自然不能跟南巧和竹星说,只对她们道:“明日一早你就去华阳宫回慧妃话,早膳后就搬。”
话落她又道:“旁人若问起,就说我等不及要种菜了。”
南巧和竹星虽然还有些不明白,但听主子这么说,自然是听她。
交代玩竹星明日一早去兑银子,她又好生缓了好一会儿,才从那股锥心肉痛中恢复过来。
翌日。
容翦怒火滔天议了一□□政,还砍了工部一个侍郎,及至傍晚,朝臣们才恍恍惚惚出了议政殿从奉天门出宫。
修运河提案再次被压,容翦没再惯着那帮老臣,砍了一个徇私舞弊工部侍郎,震慑住蠢蠢欲动众人后,直接任命了户部左侍郎和神武军参军为钦差,全权负责修运河各项事宜。
拖了这么久,吵了这么久,最后还是要以这种方式推进,容翦简直要气炸了。
早知道一开始他就该砍几个,直接下旨,也不会拖到现在。
主子心情不好,安顺自然一句话不敢多说,只小心翼翼伺候着。
今天一天都在议政殿听那些朝臣吵架,容翦虽只吃了几块点心,却一点儿都不饿。
气都气饱了。
晚膳传上来后,容翦气还没消,并没动筷。
安顺看得心急,思来想去,还是提着脑袋劝了一句:“皇上,您一天没吃饭了,再生气也要顾着自个身子啊。”
容翦眉心紧拧,面色阴翳,视线落到桌上那盘油焖春笋上,脸色才终于稍稍好看了些。
但转念,想到了什么,他目光又沉了几分:“那个,送去长信宫!”再不来,她以后就别来了!
见皇上都这么生气了,还记挂着温才人,安顺心里又感慨,又有余悸。
“皇上,”他低着头回道:“温才人今儿已经搬去松翠宫了。”
松翠宫那么远,等送过去,菜也凉了。
容翦抬眸,眼底戾气翻腾:“今儿就搬去松翠宫了?”
“是,”安顺没听出容翦嗓音里不满,只当他还是在气今日朝上事,如实回禀道:“近来天暖,温才人等不及要种菜蔬,今儿便搬过去了。”
容翦一张脸,沉能滴出水来。
片刻后,他扔下筷子直接起身,冷冷丢下一句:“那么喜欢种田,送一袋萝卜种子过去,种不完她就别出松翠宫了!”
安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