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缘。
说实在,这一个月来,有好几次,他都差点没忍住,让安顺去松翠宫,也好回来时候给他带些新鲜瓜果,消消心头火。
可话到嘴边,就都被他咽了回去。
话是他说,不让安顺再去松翠宫也是他下口谕,为了口吃,他就出尔反尔,又让安顺去松翠宫,那他脸还往哪搁?以后谁还把他话当回事?
越想越气,越气越怄。
安顺不去,她就不会让人送来吗?
这满宫里都在送,偏就松翠宫什么表示都没有,合着她种田就真只是为了种田,旁什么都不顾,旁不说,那萝卜种子还是他赐,种出来也不送来点?
连朕都不放在眼里,简直岂有此理!
……哎呦,这都要立秋了啊,黄瓜秧秧都该枯了,怕是真要吃不上了!
又一声唉声叹气叨叨传到容翦耳朵里,他剑眉一蹙,冷刀子瞬间就扫向了正弯着腰磨墨安顺。
安顺尤未可知,还在哀叹……黄瓜吃不上了,也不知道能不能同温主子讨点酸黄瓜回来……
容翦手里朱笔重重拍在案子上。
安顺惊了一下,马上收敛心神,抬头询问一声:“皇上……”
容翦看都没看安顺,冷着脸起身。
安顺愣了片刻,马上追上去:“皇上您这是要去哪儿?”
容翦团了一胸腔火,去哪儿?
当然是去松翠宫,看看她到底有多忙!有多宝贝她那些鸡崽子!
但他没开口,只冷冷扫了安顺一眼,冷哼一声,抬脚就朝外走。
安顺冷汗立时出了满身,可是不敢再多嘴了,刚刚皇上那个眼神,他都感觉,脑袋下一刻就要搬家一样!
他闭紧了嘴巴,小跑着跟在皇上身后。
许是皇上批折子累了,想出来散散心——看皇上刚刚那表情,肯定又是哪个大人把皇上给气着了。
安顺嘴上不敢再说一个字,心里却嘀咕个不停。
容翦压根没管安顺叨叨叨,只当没听见,出了承乾宫,就大步朝着一个方向走。
原本安顺是快步紧随皇上身后,过了会儿,快步就变成了小跑,又过了会儿,安顺发现,他几乎要追不上皇上了。
怎么回事?
到底是御前伺候,又是贴身伺候总领太监,皇上如此反常举动安顺一下就紧张了,犹豫片刻他壮着胆子想问皇上要不要坐轿撵,也好歇一歇,结果刚一抬头,安顺就愣住了。
这、这不是去松翠宫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