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皇上都尝过的冰粥端走。
容翦吃着冰粥,温窈就把秦绾这幅荷塘月色,介绍给容翦听。
容翦对秦绾没什么印象,对她的这幅画,也没什么兴趣,虽然画的确实还不错,他感兴趣的是阿峦似乎很喜欢这个秦绾。
明明就见了一面而已。
见她还是盯着面前的画,移不开眼,容翦随口道:“阿峦喜欢,可以宣她进宫,忙了这么久,宣她进宫陪你说说话,也挺好。”
温窈一想也是。
但她又想到了另一件事:“这几?,各府上送了不少东?进宫,你帮我看看,怎么礼合适。”
容翦奇怪地看她一眼:“礼?”
温窈点头,翻开册子给他看:“这么多,送了这么多东?,不知道怎么呢。”
容翦把册子合上,笑了笑:“不用这么费神,想赏点什么,就赏下去,不想赏就不用管。”
见她有点不明白,容翦又道:“你是六宫之主,论你给了什么,都是赏赐。”
温窈纠结了几天,被容翦一语点醒。
容翦又道:“真想赏点什么,我看你种的瓜果就不错。”
温窈觉得这也太敷衍了。
“你赏的东?贵重了,”容翦耐心教她:“他们只惶恐,皇家恩典,在恩不在贵重与否。”
“满京城都知道你种的瓜果好吃,”容翦又道:“还有比这更好的赏赐么?”
温窈想了想,好像也是哦,但在她几乎不亲自种东?了,都是安排宫去忙活的。
“谁种的不重,”容翦把外衫脱了,又道:“重的是你赏的。”
温窈点头,知道该怎么做了,总算把这事给解决了,她正开心着,一抬头就看到容翦只着了件薄衫,领口还开着,饶是如此,依然满头大汗,脸也红着。
她的关注点,立马从礼上,转到了困扰她时间更久的一件事上来。
视线落在他锁骨。
而后下移。
到底是容翦出问题了,还是他们俩之间出问题了?
容翦绝对没想到有一天,阿峦在跟他谈正事的时候,谈着谈着,思绪飘飞到这件事上来。
若不是这段时间一直警惕着,他差点没忍住。
但阿峦这个眼神盯得他实在有点不太自在,尤其这几天,阿峦还天天灌他喝各种补汤。
本来天儿就热,就燥得很。
喝汤喝的,更燥了。
温窈没注意到容翦细微的表情的变化,她还在疑惑到底哪里出问题了。
难不成是汤出问题了?
刚好南巧进来换茶,温窈便吩咐她:“把早上就开始炖的汤,盛两碗端过来。”
容翦:“……”一碗还不够?还喝两碗?
容翦突然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懊恼。
可都到了这个地步,是就这么放弃,不就功亏一篑了么?
他看了看还拧着眉头的阿峦,不动声色换了个坐姿——可以挡着点。
满皇宫都知道,娘娘心疼皇上近来朝政太累,天天亲自下厨给皇上炖汤。就连南巧和竹星也都是这么认的,听主子这么吩咐,南巧也没有多想,很快就盛了两碗补汤端了过来。
补得快喷血的容翦:“………………”
温窈把一碗汤放到容翦面前,一碗放到自己面前。
汤到底有没有问题,她又不可能去问,她也跟喝不就知道了?
容翦:“…………………………”
他有点后悔了。
温窈本就这个这事糟心,天也是真的热,她只喝了两天,便燥上火了。
这天傍晚,她一边吃着冰镇的?瓜,一边在殿内烦躁地走来走去。
殿内放了不少冰,她还是觉得热,主她是心里烧得慌,烧得她想把容翦扔花厅前面的池塘里喂鱼!
“主子,”南巧在一旁劝她:“您不能再吃冰的了,这段时间,吃太多了,头又不舒服了。”
温窈没理她,不仅不理,还吃得更多了。
她可以肯定,汤没有问题,凭她这几天的观察,容翦也不像有问题的,但问题是,这两?,容翦连亲都不亲她了,唯一的可能就是,他们之间的感情出问题了。
但明明,和容翦相处着,除了这事,并任何异常,满宫里都说,他们感情更浓了。
浓?
温窈抱着?瓜停在红珊瑚前面,哪里浓了?
都快拆伙了!
她转头瞧了眼床榻,气冲冲道:“收拾东?,我松翠宫住。”
再跟容翦躺一张床上,么她把容翦撕了,么就是把容翦踹下去。
南巧正继续劝说主子少吃点冰,听到这话,登时一愣:“啊?”
温窈脸色很不好看,她把?瓜一放,看也不看南巧,把丸子一抱:“这就走!”
夏?各地汛情突发,近来工部和户部事务较多,今儿便多耽误了儿,等容翦从御书房出来的时候,天儿已经黑了。
他有点奇怪,往?里,就算他在御书房忙着,阿峦也派来瞧瞧,怎么今儿一点儿动静都没有?
一路往昭阳宫走,他心里琢磨着,今儿不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