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得相信?
温窈正想说无妨都不是问题,容翦的声音便随着脚步声传来。
“跳舞?”夏日里蝉鸣聒噪,烈日炎炎中,总带着让人焦躁的干燥,容翦一开口便多?了几分凉意。
“跳什么舞?”
他踏进花厅,又问了一句。
竹星脸立时就白了,行礼请安后,就一直低着头,不敢言语。
温窈实在懒得动,只睁开眼仰着头瞧着容翦:“折子批完了?”
容翦在她身旁坐下,顺手把丸子从她怀里揪出来。
“嗯,”他假装没看到温窈瞪他的那一眼,道:“还?有几封,回头早朝时再议。”
温窈看了眼被揪出去后分外不爽,炸着毛冲容翦喵喵叫的丸子,心道,到底有多?幼稚啊,总跟一只猫较什么劲?
接过茶水喝了一口后,他又问了一句:“刚刚在说什么跳舞?阿峦要跳舞么?”
南巧和竹星的心,立刻便提了起来。
温窈倒是不觉得有什么,她喂了丸子一颗肉粒,不在意道:“刚好了一嘴,我又不会跳舞。”她确实没什么舞蹈天赋,能跳一下的,也就是体操和广场舞……广场舞也算舞么?
容翦盯着她看了看。
广场舞是什么舞?
阿峦又骗他!
他吃了几颗葡萄,而后略带遗憾道:“这?样啊,那可真可惜……”
温窈下意识接道:“可惜什么?”
容翦看着她:“我还?挺想看阿峦跳舞的。”
温窈:“……”她不会!
容翦:“……”你会!
温窈嘴角动了动,实在不明白容翦到底又在抽什么疯。
他不是最讨厌莺歌燕舞这?些么?
容翦摆了摆手,南巧和竹星便行了礼退了出去。
他之所以讨厌,是因为以前总有人用这种手段算计他,往他身上扑那都是寻常,更甚者,还?在他的酒水里下料,所以他才格外讨厌。
可阿峦又不是别人。
花厅里只剩两人,容翦勾起嘴角笑了笑:“阿峦是不是哪日跳给我看看?”
温窈:“……我真不会!”
容翦笑容淡了些,语气遗憾又带着几分委屈:“哦。”
温窈:“?”
被他嗓音和神色离的委屈惊到,温窈很是不解,她不会跳舞,还?成苛待他了呢?
安静了好一会儿,这?股委屈的气息越来越浓,温窈终于躺不住了,她坐起来,看着容翦的眼睛,一字一句道:“我真的不会。”
容翦冲她笑笑:“嗯,我知道了。”
笑容很是勉强。
温窈:“……”
温窈简直要疯了。
她总觉得,自打上次从行宫回来后,容翦就像是打通了任督二脉,找到了她的软肋。
动不动就这?样子,逼得她步步退让。
偏偏,她还真就吃他这?样。
兀自抓狂了好一会儿,在容翦巴巴的视线下,温窈只得再次妥协:“那我学一下,行罢?”
容翦心道,阿峦还?是演的那么像,说什么学一下,原本不就会的么?
不过嘴上他还?是很惊喜地道:“嗯,我等着。”
温窈一点儿喜色都没有,甚至想打他。
容翦忍着窃喜,抬手在她眉心揉了揉:“先?别想了,等会儿带你出宫。”
温窈:“嗯?”
“今儿乞巧节,”容翦道:“忙忘了?”
温窈:“这?么快!”最近确实太忙了,情人节欸!她居然都给忘了!
情人节?
容翦眉心动了动,这?个说法?还?是头一次听到的,他沉吟片刻,觉得很是合宜,果然还是阿峦最聪明了。
“这?段时间天天那么忙,”容翦道:“逛完庙会,带你放松几天再回宫。”
温窈眼睛登时亮了:“真的?”
容翦点头:“什么时候骗过你?”
温窈心道,你骗我的还?少么?天天套路我,以为我不知道?
容翦笑了笑,弯腰把她扛到肩上就往寝殿走:“回殿内好好休息,养精蓄锐,晚上
才有力气玩。”
虽然知道他说的玩是晚上的庙会,但怎么这?话?从容翦嘴里说出来,就变味了呢?感觉,他说个什么,都很难不让人往颜色那方面想,尤其他还?发神经一样,非常扛着她回寝殿!
这?是什么诡异的姿势?!
她自己不能走么?
再不济,抱着她不可以么?
为什么一定要用扛?
温窈越想越羞恼,伸手在他腰上锤了一下。
容翦低笑一声,笑声很是愉悦。
这?一下,温窈觉得更有那味了,她后悔锤他这?一下了。
虽然不是第一次出宫了,温窈还?是难掩兴奋,回寝殿后压根没睡着,容翦只得陪她下了几盘五子棋,这?才等到太阳下山,两人换了便装出宫。
竹星终于如愿以偿跟着出宫游玩,兴奋地一路都叽叽咕咕个不停,简直比夏日里的蝉还?要聒噪。
有她在,一路倒也不无聊——就是有点吵。
夜幕降临后,白日里的炎热喧闹便被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