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口而出，声音都沙哑了。
小姑娘转过头，瞪大眼看着陆乾。
宋宴汐走上前，蹲在Elsa身旁，拉起她的手，轻声道：“Elsa，这就是你爸爸。”
小姑娘茫然又惊讶的眼神，在两人之间看来看去，然后恍然大悟般，猛地点头，“叔叔答应了做我爸爸！今天是来认叔叔做爸爸！”
陆乾解释道：“Elsa，我真是你爸爸，亲爸爸。我们一开始不说，是怕你不喜欢我。”
小姑娘又茫然了，看向妈妈，“妈妈说爸爸去了很远很远的地方……”
“对啊。”宋宴汐道，“爸爸回来后，就来找Elsa了。他每次去我们家，都是为了见Elsa。”
小姑娘看向陆乾，半晌没说话，似乎在消化这个事情。她看着看着，眼眶湿漉漉的，再开口的声音带了点哭腔，“爸爸为什么要去很远很远的地方……”
陆乾心里酸软的一塌糊涂，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之前想好的说法，在面对小姑娘清澈又委屈的眼睛时，全都化为齑粉。
在他喉咙艰涩发干时，宋宴汐替他回道：“因为爸爸妈妈分开了，爸爸要去做其他事情。Elsa，等你以后长大就明白了。”
小姑娘转头看她，又问：“爸爸妈妈为什么要分开？”
“Elsa，这个事情很复杂，你现在还不懂，以后再讲给你听好吗？”宋宴汐温声道。
小姑娘抿起嘴，显然不满意这个答案。
小孩子最不喜欢听到什么你不懂你不清楚等你长大……
陆乾道：“因为爸爸对妈妈不好，妈妈生气了，所以带Elsa走了……”
“爸爸为什么对妈妈不好？”Elsa问他。
宋宴汐：“……”
她这是生了个十万个为什么。
陆乾认认真真的看着女儿，回道：“因为爸爸那时候很笨，犯了错。爸爸现在认识到错误了，爸爸想改正，Elsa可以给爸爸一次改正的机会吗？”
Elsa点了点头，“大人都说，知错就改还是好孩子。”
“可他不是小孩子了。”宋宴汐语气凉凉的补刀。
Elsa看向妈妈，严肃的说：“叔叔是大人，知错就改，就是好大人，妈妈你要原谅他。”
宋宴汐：“……”
陆乾的心情跟坐过山车一样，跌宕起伏，一会儿被前妻扎刀，一会儿被女儿治愈。
陆乾抬手揉了揉Elsa的脑袋，柔声道：“Elsa，还叫我叔叔呢？是不是该叫爸爸啦？”
小姑娘眨了眨眼，脸上浮出一丝腼腆，慢腾腾的绵绵的喊了一声，“爸爸。”
“乖女儿。”陆乾脸上笑开了花。
他站起身，将Elsa一把抱起来，在她粉嫩的脸颊上亲了一口。
Elsa搂住爸爸的脖子，咯咯地笑。
对于她来说，叔叔就是爸爸，是最好的答案了。
她超级喜欢这个高大帅气又对她好的爸爸！
陆乾抱着Elsa上楼，带去专门给她准备的房间。
房间里堆满了各种各样的五彩斑斓的礼盒。
“这都是爸爸送给Elsa的礼物。”
“这么多礼物？”小姑娘眼睛都亮了。
陆乾把Elsa放下来说：“Elsa就在这里跟妈妈拆礼物，爸爸去给你们做饭。”
宋宴汐走入房中，小姑娘兴奋的拉过她的手说：“妈妈你看，爸爸给我准备了好多礼物。”
宋宴汐觑了陆乾一眼，用糖衣炮弹收买小孩子。
陆乾接收到宋宴汐不屑的目光，笑了笑。
他揉了揉Elsa的脑袋，道：“你们在这儿玩，爸爸先下去做饭。”
Elsa点头。
陆乾离开后，宋宴汐陪着女儿一起拆礼物。
将近一百平的大房间，被布置成如梦似幻的公主房。
这显然是经过专业人士设计，丝毫不显臃肿浮夸，只感受到那种细节处都仔细雕琢的唯美和高贵。
宋宴汐四下看着，感觉这不是这几天就能布置出来的。
再仔细回想，他怕是见到Elsa之后，就开始酝酿认女儿了，在训练营不动声色不过是yan雾弹。
老谋深算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