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倾力炼制,婉拒任何类似“孤月夜某某某”称呼,敬请宽谅。
薛蒙一看这话,皱了皱眉头,嘀咕道:“那个姜曦,又抢姓马生意了?”
嘀咕归嘀咕,孤月夜结仇反正跟他也没多大关系,薛蒙看到他阿娘留下橘猫正趴在地毯上舔爪子,于是随便给自己起了个名儿,对玉简道:“那我就叫菜包吧。”说完拍了拍大橘脑袋,“不好意思,借你名字用一下。”
大橘冷漠地把脸转了过去,继续舔背毛。
薛蒙隐约觉得此兽眼神充满了鄙夷,似乎是在暗示自己什么,仔细思索之后恍然大悟——他阿娘猫叫菜包,整个死生之巅都知道,他若是起了这么一个名字,不是轻而易举就能被人认出来?甚是不妥。
薛蒙感叹地抚摸了一番大橘:“聪明菜包,还是你思虑周详。”
“喵呜……”
于是薛掌门又仔细思索了一番,最后望望殿厅内母亲生前栽种杜若盆栽,又望望父亲从前挂在墙上水乡画卷,最终给自己起了一个毫无新意名字——
“我叫王小薛。”
死生之巅不会起名果然是一脉相传,从薛正雍给师昧起名叫“薛丫”,再到“啊啊啊”“哇哇哇”两座山峰,再到墨燃神武“见鬼”,最后到薛蒙如今诨名“王小薛。”
谁也甭笑话谁。
本来吧,王小薛这个诨名已经够难听了,可偏偏玉简还生出了美妙误会,它在接收到了薛蒙诨名后,便又浮出几行新金字来:
好,王小雪仙君。
薛蒙:“……”
薛蒙:“???”
薛蒙:“你说那是个女名!我说我叫王小薛!我娘王初晴王,我爹薛正雍薛!”
玉简继续浮现金字:“改名法咒正在调整中,很抱歉呢王小雪仙君,暂时不能够改名哦。”
薛蒙有些来气了:“明明是你自己听错了,为什么不能改?”
玉简:“仙君,这边请您不要生气呢,如果您一定要改名。我可以为您传音马庄主,请他专门为您进行修改呢。”
……他才不要联系马芸!!
想都能想到马庄主笑嘻嘻地挨过来调侃他——薛掌门不自闭啦?薛掌门想开啦?薛掌门今天是缺男人还是缺女人呀?
……噩梦。
薛蒙只得道:“行吧行吧,你说王小雪那就王小雪吧,你这卷轴也太烂了,整就一耳背。”
玉简并不生气,依旧温温柔柔道:“好王小雪仙君,为了对您心性品好有所了解,接下来请您配合解忧卷轴指示,完成以下问答。此一项之后,卷轴将为您呈上与您最为般配才俊佳人,恭祝您早觅良缘,出入成双。”
薛蒙对于早觅良缘出入成双没什么大兴趣,却颇有些好奇这偌大修真界,解忧卷轴会觉得谁能入得了他眼。
于是大刺刺道:“你问吧。”
“第一问,您曾经历过情伤吗?”
薛蒙摸着下巴,回答道:“没有。”
“第二问,您曾与人相恋过吗?”
“没有。”
“第三问,您曾暗慕过别人吗?”
“没有。”
“第四问,您曾被人告白过吗?”
“没有。”
玉简这回没有再问下去了,它犹豫地顿了一下,然而才浮出新一行字来:“仙长,请不要用重复咒调戏卷轴哟。”
“谁用重复咒了?!”薛蒙顿时不高兴,“没有就是没有,难道我还要无中生有不成?”
玉简迅速地:“对不起,是我错了。第五问,请问您今年贵庚?”
薛蒙不太愿意报出自己年纪,哼哼唧唧地含糊道:“就二十几吧。”
“好。二十几岁王小雪仙长,您在过去二十几年生涯当中,不曾与人相恋,不曾暗慕旁人,不曾被人告白,不曾经历情伤。”
“是。”
玉简:“好王小雪仙长。我要问第六问了,但在提问之前我想了解一下您是更喜欢直白人,还是更喜欢拐弯抹角人。”
薛蒙竖起眉毛道:“废话,我当然是喜欢直白人,谁喜欢拐弯抹角?”
“好。”玉简于是乎十分直白地问,“第六问,请问您是长得很丑吗?”
薛蒙:“…………………………”
须臾沉默后,丹心殿外高阶弟子就听得了里头传来了掌门怒砸东西声音,以及大橘惊恐喵喵惨叫。
不得不说,桃苞山庄炼器之术这些年是越发长进了,解忧卷轴在薛蒙锤砸之下依然坚.挺,没有损坏,并且它还很顽强地不断以闪闪发光金色文字哄诱薛掌门把剩下一些问题给答完了。最后,卷轴之中浮出了二十张幻术凝成叶子牌,一张接一张地全部飘到了薛蒙手中。
不对,那其实也不是叶子牌,它们只是长得像叶子牌,牌面上并没有画着饼筒,而是以一种非常迷幻朦胧方式,描述了二十位修士状况。
“长得并不丑但独身二十年王小雪仙君,恭喜您,经过我卜算,这世上与您最契合魂灵,就藏匿在这二十张叶子牌中,等待您发掘。”
老实说,薛蒙是并不信这个邪。
他觉得自己当年在色葫芦里都只能瞧见自己脸,这世上一定没有谁能入得了他眼。但是他又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