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皇上给了诸位成年皇子可以参与朝政的权利。
皇上的本意是让他们帮他这个太子分担一些,却不想,有些人不光想帮他分担“一些”,甚至想帮他“分担”了全部去!
太子妃在旁继续说着:“我看四阿哥为人低调不说,也基本上不结交臣子。他既然没有支持者,就说明他再怎样得到皇上的另眼相看,也是没有野心的。”
太子这个时候想到了四阿哥后,倒是语气和缓起来。
“是这样没错。”太子双手负在身后,自信满满:“皇阿玛素来疼我。想来四弟如今得了皇阿玛的另眼相看,也是因为他真心实意想要帮我,而不是想要谋去我这个位置。”
太子妃很是赞同:“四阿哥一向不出彩。那时候御驾亲征,也是八阿哥和十三阿哥最得皇上欢心。四阿哥若真的有意东宫,他断然不会在那个时候收敛锋芒的。”
太子这便更加笃定起来:“四弟如今受到皇阿玛的喜爱,不过是他不和我争抢,而且她的妻儿很受皇阿玛喜欢。”
“那是不足为惧的。”太子妃忙说。
夫妻俩自打去年出了那些事儿后,难得有如此和谐的一幕。如今两个人轻声细语说着话,倒是难得地寻到了久违的温情。
夫妻俩一合计,都觉得四阿哥人不错,而三阿哥和八阿哥才是最大忌讳。
原本也要算上大皇子的。
可是自从那年大皇子被三阿哥查过之后,皇上即便是封了大皇子直郡王的身份,也对大皇子没甚好脸色。
所以大皇子不足为惧。
太子道:“既然四弟对我这个哥哥这么好,那他修葺宅邸的时候,少不得要为他送点好东西过去。”
想着自己名下还有不少上好的紫檀和黄杨木,太子就吩咐了身边奴才下去,从这些木材里挑选一些好的,送去四阿哥的新宅邸。就当做是他这个哥哥提前恭贺四弟新宅的乔迁之喜了。
各宫主子们都有自己的想法。
这完全不影响四阿哥府开始修葺的进程。
珞佳凝每日里吩咐好府里的事情外,除去两个铺子来回看着,其余时间门便是想着怎么把新府邸弄得更舒适些。
眼看着四阿哥府上一天天好看起来了。
身在宫中的宜妃虽不能亲自去看看,却总有人可以把话从宫外递给她。
比如这一日。
安亲王府的郡王、安亲王的嫡子岳端,便想方设法告诉了宜妃,四阿哥府现在是个什么情形。
宜妃心里堵得慌。
正巧晚上是她侍寝,晚上就又在皇上跟前说了许多话。
康熙帝当时没说什么,不过第一天,他就宣了四福晋带着弘晖进宫,就问了四福晋一些话。
珞佳凝也不知道皇上问起新府邸的事情,看他一一问了,她就也一一答着。
“正如皇上所言。”珞佳凝仔细想着新府邸的构造和修葺进度,说道:“前厅的家具已经摆放差不多了。正屋里的家具却不齐全,还只打造了个柜子,其余的都还没做。”
她不看记录的话,回忆起来也有些费劲,几乎要掰着指头细数了:“弘晖屋里的小床造好了,家具都还没做。小格格屋里的桌子椅子有了,其余的还没添置。”
康熙帝认真听了后,沉吟道:“让你记这些细节你都还记不清楚。这些都还是你安排的。”
珞佳凝听出来皇上并没有责怪她的意思。
只是皇上这些话来得没头没尾的,她也揣摩不出皇上是何意,她索□□身行礼:“请皇阿玛恕罪。只因我这些日子需要忙碌的太多了,是以无法记得齐全。”
康熙帝没想到自己的话让孩子受了惊,他正好站着,索性俯身把孩子给扶了起来:“朕没怪你。”
左右如今屋里只有他们俩在,皇上就对她摊开来说了:“昨儿晚上宜妃和我念叨你们府里的进度,和我说弘晖的床用的是紫檀木,太过奢侈。又说你们四阿哥府上的很多东西都超出了贝勒府的规制,让我管一管你们。”
说罢,康熙帝轻轻一叹。
珞佳凝奇道:“皇阿玛,那紫檀木是太子殿下给的。因为是太子殿下的一片心意,所以我和胤禛商量过,索性给弘晖做了床,借此来给他说他皇伯伯对他的好意。”
本来做一个床是要花费许多时间门的。
正因是太子给的木材,又是给弘晖做的,所以紧赶慢赶地给赶工出来,这才那么快做好了的。
紫檀还留下一些没用。
胤禛和珞佳凝商量过了,太子给的木材,尽量都用在弘晖的屋子里,这样一来的话,既承了太子的好意,说起来是给皇上疼爱的皇孙也正合适。
而小格格房里用的是上好柳木,是另一批工匠做的。
珞佳凝特意和皇上解释了那紫檀的来意,是摸不准皇上突然冒出来那几句是什么意思。
谁知康熙帝话锋一转,却道:“你就没想着,朕是如何得知这一切的?如此细节,朕是如何知晓的?”
这说话都用上“朕”了,不似刚才那么和蔼可亲平易近人了……
珞佳凝就也恭顺道:“皇阿玛明鉴,皇阿玛英明盖世,自然是什么都知道的。”
说罢,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