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6
楚惜羽攥紧了床单, 他的脸色殷红，眯着双眼，视线迷蒙模糊不清。
甚至早已记不清已经过去了多久。
…………
“尤里安, 起床了, 你知自睡了多久吗？”
楚惜羽的意识猛然回笼，他睁开眼抬头，只见他的同事奥德正坐在他的书桌旁, 翻看着那本旧色的海洋游行纪。
他像是做了一场漫长的梦，梦里的每一秒钟都格外的漫长煎熬。
他的意识紧张又混乱，像是才刚镇定下来。
他望向窗边, 窗户正半开着，午后的阳光和煦，海风时慵懒地吹进来。
军舰正有条不紊地继续往航行着, 速度平缓, 海面上传来平稳的引擎轰鸣声。
一切都平静和谐。
昨晚发生的那些如同一场梦, 但他的却在深刻地告诉他, 这并非是场梦。
他倒吸了一口, 艰难地侧着坐了起来。
那种感觉就像是在海面上游行了几海里，四肢都有些酸痛。
他至今还难以缓过神来，他倒是希望这只是一场梦。
他自都难以相信，他竟然……
被一只人鱼当做了交西已对象强占了。
“伙计，你怎么了？”奥德把书放回了他的书架，翘着二郎腿, 笑着打趣他, “你现在看样就像是被人迷/奸了一夜的少女。”
楚惜羽回神,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掩饰着自的异样, “你胡说什么呢伙计，我只是刚睡醒已。军舰现在的航行方向是往总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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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奥德悠哉悠哉地坐着，他说，“这家伙可比我们的轮船快多了，不愧是总部的高级军舰。不过，回到总部后，我还是要第一时离开这里。”
“我宁愿去海湾捞海鱼，我也不想在这里看守这条可怕的家伙。”
奥德握着自脖颈的项链，拧着眉头，像是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事，“自从捕捞到这条人鱼后，海上接连发生了那么多怪事，海啸几乎夺走了我们轮船所有士兵的命。虽然不确定瑞恩先生所说的是否是真的，但我宁愿相信这场海啸是他口中所说的神罚。”
“希望上帝保佑我们能早点离开这鬼地方。”
楚惜羽着奥德的话，看向了开着的窗户，他看得有些出神。
人鱼昨晚应该是从窗户离开的。
“人鱼还在水舱吗？”楚惜羽问。
“当然。”奥德点了根烟，拨弄着打火机，“否则现在的军舰上早闹翻天了。”
楚惜羽有再说话，他缩了缩自的手指，沉默的深思着。人鱼明并不受水舱的限制，可它却依旧坚持留在地方。
它的目的是什么？
楚惜羽越往下想，越觉得难以理解。
难，是因为他？
……
奥得离开后，楚惜羽才掀开被走下床，他腿软得差点站不稳。
他来到洗手，打开浴缸的热水，在氤氲的热里脱掉衣物，有什么在缓慢溢出。
他的眉头微皱，脸上带着愠色和羞/耻感。
——
夜晚时，伯得温带着生物学研究团队与军舰汇合。
楚惜羽站在甲板上迎接他的导师。
伯得温小心地上了军舰，他年过半百，花白的头发被海风吹得有点凌乱。
伯得温的眉眼慈祥，和楚惜羽简单拥抱了下，温声问候他，“最近过得怎么样，尤里安？”
“还不错，先生。”楚惜羽站在原地，客地微笑着，“欢迎您。”
“谢谢你，亲爱的。”
弗兰克站在楚惜羽的边，说，“比起休息，我想您更想先去看看人鱼，伯得温先生。”
伯得温爽朗的笑了一声，“是的，少将先生，我们先去看看人鱼吧。”
弗兰克颔首：“这边请。”
楚惜羽站在原地，他想回房，刚一转，就被弗兰克叫住。
“尤里安先生也来吧，这或许会对你的拍摄有帮助。”弗兰克冷冷说着，关注着楚惜羽的一举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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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楚惜羽只好转，跟上了人群。
伯得温微笑着，他步伐快，似乎对人鱼充满了期待。
军舰也有一座地下水舱，他们一同来到水舱，舱一打开，只见舱内坐立着一个方形巨的方形玻璃水池。
水池中的海水干净澄澈，时有海鱼和小型海鲨游过，水藻在深水区拂，这些都是为人鱼精心构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