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伯文在儿子的提醒下早就弄清了家里的布局，为了不吵到大家，他脚步放得很轻。一只手提着一桶冷水，马伯文的另一只手提着煤油灯。
乔婉掀开帘子从浴室里出来，正好跟迎面而来的马伯文四目相接。
刚刚洗过的长发散在肩头，水珠顺着发梢滑落，晕湿了乔婉身上的衣衫，在灯光下将她的身形展露无遗。
马伯文别过头，双手依然维持着刚才的动作，脚步却定在原地。
“你，我，我打算洗个澡，不知道你在里面洗漱。”马伯文的脸烧得厉害，咚咚咚的心跳声在耳边回响。
乔婉的目光落在马伯文只穿了一件背心的身上，没想到他属于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那款。乔婉原本以为马伯文就是个书生，现在看来，是个身材很不错的书生。
“嗯，我知道。”乔婉没有多做停留，而是大步朝外面走去。
她以前是短发，从来没有因为头发的事情苦恼过。自从来到这里之后，乔婉分分钟想要拿剪刀剪掉长辫子，可架不住孩子们喜
欢，乔笙和乔骁的劝说。
擦肩而过的时候，乔婉带着水汽的声音穿进马伯文耳中，“锅里有热水，洗冷水澡对身体不好。”
马伯文速度极快地冲了个温水澡，既然乔婉开口了，他肯定是要听的。
乔婉洗过澡的模样在马伯文的脑海里一遍遍闪过，他想着她还在滴水的长发，想着她晕湿衣衫下的窈窕曲线，内心就像是燃起了一只熊熊的火把。
急匆匆来到堂屋门口，马伯文果然看到了正
在用棉布擦头发的乔婉。
乔婉听到脚步声，撩开头发看过去，她被马伯文眼底的温度烫到了，原本想要说的话卡在嗓子眼里。
马伯文慢慢地走过去，蹲下来，接过乔婉手中的白色棉布，“我来帮你。”
还没等乔婉回过神，马伯文已经轻轻地用棉布包裹住乔婉的湿发，动作轻柔地替她擦着。
对于乔婉来说，这是一种从来没有过的陌生体验，仿佛被马伯文握在手里的不是她的头发，而是她的肌肤。她能够感觉到，有一股奇妙的化学反应在她和马伯文之间展开。
浴室门口相遇只是前奏，她笃定马伯文一定会过来找自己，内心甚至有一丝期待和雀跃。
乔婉从来没有谈过恋爱，她过去二十多年的时间全都奉献给了国家，要不然也不可能这么年轻就成为常胜将军，获得拉卡拉普星球最高荣誉奖章。
这么近的距离下，乔婉闻到了马伯文身上干净清爽的味道，意外好闻。
靠坐在竹椅上，乔婉放松自己，仍由马伯文细细地用棉布擦过自己每一缕头发。
马伯文起初真的只是想要帮乔婉擦干头发，天色已经很晚了，她忙碌了一天，也该早点睡了。可手中的秀发散发着淡淡的幽香，马伯文的手指穿过头发，不经意间触碰到乔婉的颈侧。
乔婉微微一颤，却没有多说什么。
“差不多了。”
乔婉坐直身体，转头看向自己背后的马伯文。他的眼睛就像是夜空中的星星，在煤油灯昏黄的灯光下，耀眼夺目。
马伯文一手抓着棉布，一手扶着竹椅，他凑近乔婉，目光落在她绯色的红唇上。
“我想亲你，可以吗？”
乔婉睁大眼睛，刚想起身却被马伯文按住双肩。他没有用太大的力气，可是手掌的火热透过衣衫传递到乔婉心间。
缓缓地，马伯文一点点靠过来，“乔婉，我忍不住了。”
鼻尖相触的瞬间，乔婉从马伯文蛊惑的声音中醒过来，她快速扭过头。
马伯文的吻落在了乔婉的脸上，他发出了一声满足的叹息，然后双手扶着乔婉的肩膀让她站起来。
“谢谢你，乔婉。”马伯文没有亲吻到乔婉的嘴唇，却并不觉得遗憾，他轻轻地抱着乔婉，声音颤抖，“我好开心，真的好开心。”
拥着自己的双臂温暖而有力，但是那样小心翼翼，仿佛害怕被推开一般。乔婉此刻完全感受到了马伯文的紧张和欢喜，她的双手不自觉地抬起来，
抱着马伯文的腰。
“马伯文，我愿意跟你试一试。”
乔婉靠在马伯文的肩头，刚才她应该是心动了。
“乔婉，你刚刚说什么？”马伯文的内心被狂喜所占领，他抱着乔婉的双臂收紧，难以置信地说道：“我该不会是在做梦吧？乔婉，你掐我一下！”
耳边是马伯文砰砰砰的心跳声，乔婉笑了，这是她从来没有感受过的陌生情绪。
她竟然会因为一个男人的反应而感到
开心。
乔婉的手从马伯文的后背抬起来，勾住他的脖子，然后抬头瞄准他的唇。
只是轻轻一触，乔婉飞快地离开，“我想，你可能真的在做梦。”因为这一刻，她也觉得自己就像是在梦里。这种陌生的情绪，竟然会在她的心底掀起这么大的波澜。
明明大半年之前她极力想要跟眼前的男人撇清关系，可现在她却觉得跟他建立一段恋爱关系好像也很不错。
马伯文以前跟沈月谈朋友，顶多就是拉拉小手、谈谈理想。
这是他真正意义上的初吻，还是被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