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饭时间的餐厅跟晚上的感觉不一样, 更多了些明亮和嘈杂, 少了些私密和浪漫。
也是容易让人情绪焦虑，上扬高亢的气氛。
顾烨看着乔洋要生气的样子, 心里焦急, 悄悄坐的离他近了一些。
声音轻柔又紧张：“你别生气，听我解释好不好？”
说完在别人看不到的桌子底下, 他用脚轻轻的碰了碰乔洋的腿。
乔洋的腿往后退了一点, 漫不经心撇了他一眼：
“因为你说的话，我可是真的把你当了朋友。还信了你需要用钢琴曲舒缓工作压力的鬼话。”
经常听到我把你当兄弟, 你却想上我的玩笑话, 在他身上应了真。
顾烨的腿在桌子下追着乔洋的腿走，若近若离的挨着他的小腿, 低声说：“我就是想对你好又怕你不接受，才找了那样的借口。”
“但骗你确实我的不对，你要是生气了别不理我。”
顾烨凑他近，藏在桌子底下的小腿又蹭了蹭的碰了下乔洋小腿。
他声音更低, 带着讨好的笑意，说：“你还可以......惩罚我。”
后面三个字说的声音更低了, 像吐气带出来的几个字，却又带着顾烨特有的低沉磁性的嗓音。
加上这张英俊男人的脸和眼眸中闪动的神色, 能让人从中读出不一样的感觉。
明明是顾烨在道歉, 现在乔洋反而坐不住了。
乔洋：......惩罚？
顾烨体温一向很高, 靠他太近都能感觉到被热腾腾的温度环绕, 烧的脸都有些发烫。
乔洋又往后躲了躲, 垂头喝水，问：“你是因为我弃标了栖凤台，才，才想对我好的？”
顾烨是在他弃标了栖凤台后，提出跟他做朋友的话。
他担心顾烨是误会了他，以为他弃标故意让着他，让他有了错误的感动。
如果是这样，那两人的开始就.....不美好了。
“不是。”
顾烨收起了讨好魅惑的神色，认真的回答：“是从你喝醉酒误锁了我家的门，你在楼道里哭的那晚。”
乔洋一愣：“......那么早？”
顾烨点头：“你喝醉了酒，不吵不闹的一个人缩成一团哭的那么伤心。让我忍不住的想是什么事让你那么难过。”
“我想你应该是一个很柔软细腻的男人，才会因为一件事哭的那么伤心难过。”
“之后，我开始总是想着你，想去了解你，想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渐渐的就有了喜欢的感觉。”
乔洋：“就，就因为这啊？”
他想起了一句话：喜欢上一个人，有时候只需要一个瞬间。
那晚是他知道乔振不是乔盛之后，期待了几天心沉入谷底。加上想起了以往的事情，让他掌控不了自己的情绪，尽情的发泄了一场。
却意外的得到了顾烨的心。
顾烨继续说：“再之后，我看到你弹琴的投入，喝酒的姿态，做饭的样子，对待朋友的真诚，你总是能给我不一样的感觉，是那种很鲜活的感觉。”
“我从小的日子过的很乏味，很枯燥。见到你才第一次感受到了生活的真实。”
明明是一些酸邹邹的话语，但顾烨缓慢的语速，和专注的神态却能让听到人感觉到平静，并跟着他的节奏走。
他的每一句话，乔洋都听进了心里，荡起了层层的涟漪和小小的感动。
乔洋打断了他：“我知道了，你不用再解释了。”
他垂着头，声音变回了乔洋一贯的柔软和洒脱。
顾烨心里一喜，看这样就知道是乔洋已经原谅了他，或许乔洋一开始就没有生气。
他再次用小腿碰了下乔洋，却没有离开，而是得寸进尺的圈住了乔洋的小腿，紧紧的勾在一起，低声笑问：
“你不生我的气了么？太好了。”。
炙热的体温隔着柔软的布料，都能传递给乔洋，很温暖，也很撩人。
乔洋反击了回去，在桌子底下不轻不重的踩了下他的脚，说：
“那我就不需要再给你精神舒缓了吧，以后别拿这种理由骗人，我会当真的。”
为了缓解顾烨的工作压力，提高他的睡眠质量，乔洋还为顾烨制定了一套计划。
他准备了几本舒缓钢琴曲，自己也试着为顾烨作了几首简单的轻柔音乐。除此之外，他还查找资料学习怎么配制冲泡安神茶，想着让顾烨每天晚饭后喝上一杯。
结果，白费了他一番苦心。
顾烨被踩了一脚，心里面开心的像吃了蜜。
乔洋的态度说明了他面临的危机，彻底解除。
顾烨垂眸望着他，眼含笑意，低声说：“对不起，以后再也不会骗你任何事。”
“只是从今往后，晚上是真的会睡不了。”
乔洋疑问：“为什么？”
顾烨：“我一个人的话，会想你，想你在做什么，想听你亲口说晚安。也许......以后只能在你身边才能睡的更安稳。”
乔洋：......
他就不该问。
这种黏糊糊的，不要脸的情话，顾烨说的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