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香水什么的,这里树多,蚊子也多。”
黎筝指了指院子南边角落的一处儿童游乐场所,“我去那边坐坐,旁边点了蚊香。”
靳o随她,抬步进了饭店。
聚餐的大包间在一楼,陆陆续续来了不少人,主编和徐畅都在,她们见到靳o客气招呼入座,还问黎筝怎么没进来。
靳o一贯的距离感在黎筝同事面前全部收了起来,平日里高高在上的漫不经心样也不见影踪。
他提起黎筝时,声音也跟着温和:“说院子里景好看,在那拍照。”
刚才她们聊到了黎筝生日那天,靳o下厨做菜,主编四十多岁,儿子上大学了,别说做菜,儿子长这么大连厨房几乎都没进去过。
她看靳o那就是‘别人家孩子’的复杂心情,不禁叹气:“真是不能比,你妈妈是怎么把你教育得这么优秀。”
“主编您过奖了,我平时也不怎么下厨。”靳o心虚,毕竟那些菜是傅成凛做的,手心蛋糕也是傅成凛画的,他直接摘人家成果,貌似不怎么地道,虽然也毫不愧疚之言。
靳o坐的这张桌子,冯璨也在,她在斜对面,正心不在焉嗑瓜子,不时跟边上同事说两句。
偶尔,她会瞄两眼靳o,眼神很淡。
靳o今天过来跟她们闲聊,不是吃饱了撑得没事干,正好借着生日下厨做饭这个话题,他暗示了一下,“不下厨也不行,没其他礼物送公主,一般的礼物没意义,她喜欢的东西,我爸妈抢先送了。”
话音落,包间突然安静了几秒。
冯璨猛地抬头,黎筝已经见过靳o家长了?
包间里的闲聊又继续开来。
不止冯璨,之前连主编都觉得,靳o跟黎筝也不会太长久,她们看得太多,这种富家子弟的爱情保鲜期,比昙花长不了多久。
可见过家长的就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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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里的黎筝,还不知道这位二世祖又口嗨了。
不过靳o也不算说谎,那套首饰的确是他父母出钱,而且价格昂贵。
黎筝在儿童游乐场地玩了会儿积木,这个小小的纯木质的游乐小场所是店老板给自家儿子打造。
小家伙今天在店里,看到自己领地被陌生人占领,摇摇晃晃从屋里跑出来,手里拿着磨牙饼干,后面跟了好几个带他的人。
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黎筝侧脸。
一个一岁多的小男孩眨着眼睛看她,看在她漂亮份上,他把玩具暂时借给她玩一玩。
黎筝冲他笑笑,柔声问道:“小朋友,你几岁?”
男孩竖了一个食指,小小的手指有点竖不直。
黎筝看着漂亮的小孩子,孩子跟他妈妈长得很像,“你叫什么呀?”
小男孩用力咽下磨牙饼干,奶声奶气道:“宝宝。”
黎筝逗他玩,“宝宝你好呀,我也叫宝宝。”
宝宝突然睁圆了眼睛,不可思议看着黎筝,好像在说,怎么回事,怎么跟我一样名字?
黎筝看着这么可爱的小孩,不由想起以前那些乱七八糟的白日梦。
她幻想过不止一次,以后要是跟傅成凛生个孩子,小名就叫富豪。现在连白日梦都被打进深渊。
黎筝嘴角的笑一点点淡去。
“叔叔!”宝宝眼睛一亮,看到了熟人,但也没跑过去,他还没弄明白眼前这个姐姐为什么跟自己叫一样的名字。
黎筝不知道孩子喊谁,转过身看一眼,傅成凛站在停车坪的汽车旁,她跟他中间隔了五六米的样子。
天色还没黑,她看得清他脸上表情。
其实也没什么表情,他向来不喜形于色,就算在这见到她感觉很惊讶,那种惊讶也不会在他脸上停留超过一秒钟。
黎筝点了点头,随即转过身来接着玩积木。
小孩子就是好,房子塌了可以再重新搭建,只要想,可以建很多个城堡,塌了也不怕。
宝宝也蹲下来跟黎筝一块搭积木,他自己没搭过这么高这么好看的房子,于是给黎筝当小帮手,他把手里的积木递给黎筝。
停车坪那边,傅成凛想要过去的脚步又止住了。
一个二十二岁的和一个一周岁多的孩子在一起玩,竟然一点违和感都没有。
傅成凛走到饭店门口,前脚踏上了一阶台阶又折回去。
他身上没带烟,本来就没烟瘾,这段时间嘴唇伤了不能吸,也就慢慢算是戒了。
不管是司机还是负责他安全的人,都不抽烟。
傅成凛走到院子门口问值班保安借烟,保安有点局促,常来的人他都认识,“傅先生,您抽什么烟我去给您买一包,我的烟您抽不惯。”
“没事。”
保安找出烟,十来块钱一包,傅成凛拿了一支,打火机他自己有。那个墨蓝色打火机,一直在包里。
槐树旁有个专门供抽烟的垃圾桶,傅成凛走过去点着烟。
烟抽到三分之一时,黎筝不经意间转脸,忽而一怔。暮色下,点点的猩红,一阵阵白色烟雾,还有那个男人单手插兜的挺拔背影。
趁他背对她,黎筝多看了好几眼。
院子里又有车进来,黎筝没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