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还带着腐烂的恶臭,与这正常地,新鲜地,咸甜浓稠的血液完全没办法相提并论,自然更令他心醉神迷。
他回味的表情太过鬼魅,骇得李大富身子直抖,裤裆里弥漫出一股尿骚味。老李头顺着墙根儿滑坐在地,怎么也站不起来。他婆娘胸口痛得要死,却还拼了命的撑起肥硕的身体,指望离那血泊中浅笑的魔童远一点。
莫说他们,就连赵姨娘三人也都脸色发白。
贾环一个人活了十多年,早已不在乎别人的眼光,咽了口唾沫,对赵姨娘笑得乖巧,“我饿了,今晚吃狗肉!”
赵姨娘也是个狠人,立马就恢复正常,冲老李头呼喝,“没听见吗?我儿子要吃狗肉,快过来把这死狗拿去煮了!”
“马,马上!”老李头忙应了,却哆哆嗦嗦的站不起来。
“我姨娘现在需要休息,把房间里的被褥都换了,立刻,马上!”贾环红彤彤的眼珠子锁定李大富。
李大富以超常的意志力站起来,一溜烟朝库房跑去,生怕慢了一步被这魔童活吞了。
他老娘就那么躺在冷冰冰的地上吹了半天风,抬回去时早已气息奄奄,哪还有平日嚣张跋扈的样儿。
“我儿真厉害!看这庄子里还有谁敢造次!”瞥见奴才们又敬又畏的目光和战战兢兢地举止,赵姨娘搂着儿子畅快的笑了。平生第一次,她尝到了扬眉吐气的滋味,早知如此,就不该赖在贾府受那等闲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