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回族学后看着些年纪小的兄弟们,莫要再让人哄了去。果真有人乱来,可派人速来见我。”
黛玉上面听着有些不对,问道:“这又是怎么了?还牵扯到贾家和小三十九?贾环先前骂人的事,还没了?”
李銮上前赔笑道:“母后,骂人的事不过小事,大哥已经训斥过,没人再寻那位的不是。结果那位倒好,非往死路上硬碰。近来朝廷上、武勋亲贵和军中,到处都乱糟糟的,父皇要正本清源,拨乱反正,动静极大。偏有些人抱着侥幸的心思,四处寻门路,妄图逃过一劫。
那些人还真是神通广大,寻到了敏母妃胞弟那。那位也是个妙人,自己出面化解了两桩小事得了甜头后,胆子愈发大了。
丰台大营那边有一桩冤案,苦主十分悲惨冤屈,让那起子混帐生生冤死,连儿臣前儿有所耳闻后都十分愤怒,就怕有人徇私,还派了人去跟着。
结果贾家那位倒好,就敢收人三万两银子,夸口给人摆平。
他还算有点自知之明,知道他自己分量不够,居然动脑筋从宫学里将小三十九给哄了出去,打着小三十九的名义乱说话。而且还不止这一件事,他还用三十九的名义,去给人跑官……
真是奇人,他果真以为这些会瞒得过天家,瞒得过父皇?”
黛玉闻言,都觉得脸上有些滚烫,她侧眸看向李銮,问道:“你觉得当如何处置?”
李銮呵呵笑道:“若是旁人,自然是千刀万剐的下场。诓骗皇子,插手朝政,岂能轻饶?
可谁让贾家是母后长大的地方?贾家之人都算是母后的娘家人?所以看在母后的面子上,再宽饶贾家一回!”
黛玉闻言,没好气瞪了儿子一眼,道:“他一人能带代得了贾家?你父皇何等器重宁安伯,还有兰哥儿,难道不是人才难得?”
话虽如此,可黛玉心中也清醒的明白,贾家和天家的渊源,最多也就能维持一世。
别说李銮了,连三春所生皇子,同那边都不怎么亲。
此事,也是强求不得……
天家到了李銮这一代,愈发有天家的气象了。
可是,人情味儿却少了许多……
……
“砰!”
“砰!”
“砰!”
“三枪皆上靶!”
御林军校场上,贾蔷放下手中火器,听闻一百五十步开外的报靶员的声音,他笑了笑,又拿起枪端详了稍许,笑道:“兵器司有大功,后膛定装金属壳蛋步枪的出现,将大大提升军队战力,进一步拉开和西夷的火器代差!不错,不错!”
贾蔷身边,一个金发碧眼的佛郎机裔大燕官员挑眉耸肩道:“伟大的皇帝陛下,臣真的不是在恭维陛下您,但兵器司能取得这等进展,全都该归功于您的睿智和圣明!西夷鬼子们没有这样伟大的国王,当然永远不可能和大燕相比!”
周围不少同样各式各样奇怪模样却身着大燕官服的西裔官员们,深以为然的点头附和。
铁牛等一干军中重臣们,纷纷大笑起来。
为首的佛郎机裔官员语音仍有些怪异但面色十分正经的说道:“你们不必嘲笑我,因为我说的都是实话。后膛枪最大的难度,就是要摈弃弹药分装的传统概念,设法将弹丸、火药和起爆装置结合为一个整体。这个关键点如果不能解决,哪怕皇帝陛下画出了后膛枪的图案,也是没办法解决的。而伟大的皇帝陛下,又提出了雷汞的概念,用汞与硝酸反应生成硝酸汞,后者再与酒精作用,我们就得到了神奇的起爆药……”
另一位尼德兰裔官员双手夸张的伸出,以咏叹调的语气赞美道:“不仅是起爆药,还有撞针和撞针式铜火帽的提出,完美的解决了气密问题……上帝,用天才来赞美您,已经不足以形容了。皇帝陛下,您一定是上帝在人间的化身!如果您愿意,您的臣民愿意亲吻您的靴子,您洞悉一切!”
贾蔷哈哈一笑,传下旨意重重奖励这些兵器司官员,之后让其下去继续钻研后,他则领着铁牛、兴觉、薛先等一干军中重臣,沿着校场走动。
铁牛还是比较兴奋,有些激动道:“原先皇上说线膛枪比滑膛枪大有优势时,臣还弄不明白。这线膛枪虽说是精度高,射程远不少,可是填装起来比滑膛枪麻烦的太多。装一发线膛枪的功夫,都能装三五发滑膛枪了。还得拿个木锤子去捣填装杆,实在不便。这些年虽一直在改进,鹿皮弹和油纸弹,可感觉终究没有滑膛枪利落些。再没想到,如今竟出了这后膛枪,拉栓压弹射击,一家伙干完!以后是正经不怕雨雪天了,草原上的马贼这下也要倒大霉了。西夷们,嘿嘿嘿!”
见铁牛一脸狞笑,神情狂热,贾蔷与诸武勋道:“将这么尊杀神留在京里,倒是委屈他了。”
薛先笑道:“也是没法子的事,眼下大燕停止对外扩张,连千百年来北方虏贼都被圣上拾掇干净了。厄罗斯勉强算是个对手,可是被冰原隔的忒远,他们倒是想南下,只是人多了后勤跟不上,人少了过来就是送菜。大燕举目无敌手,石大将军英雄无勇武之地,虽是无奈,却也是幸事。”
陈时笑道:“倒也不是真的没用武之地,藩土、外省其实仍有无数蟊贼,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