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维持着通话状态,一句话也懒得说。
等他不耐烦挂了吧,她讷讷的想。
那边却也一直没有挂断。
听得那边女孩浅浅的呼吸声,柔软的布料窸窣的摩擦声,似乎是下了床,喝了一口水,复又重新钻了上来,轻盈得像鹿。
她应该还是睡在那张床上。
一如那晚的场景。
……
他喉结动了动,一只修长的手,遮掩在了自己眼睛上,眼尾已经泛起了薄红,左手手指却不受控制的按下了录音键。
像是打开了潘多拉魔盒。
在离开她的这一年里,愈演愈烈。
“我只有一个月就要高考。”鹿念嘀咕,“我那个,可能不会,不会出国了。”
毕竟之前也在他面前放过狠话,说要走得远远。
她在床上缩成了一团,因为紧张,雪嫩的小脚趾儿都蜷缩了起来,声音嫩嫩的,带些不只觉的小颤音。
所以就是说,他们之后,还可以再有见面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