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淡淡的妩媚完美的混合。
她这样看着人笑时,简直摄人心魂,像个落入凡尘的小妖精。
他爱她爱惨了,爱了那么多年。
患得患失。
才会那么在意,只觉得自己渺小如微尘,卑微到了极点。
就连现在,也就是用着心机和权势,强行把她捆在自己身边。
他今天去了公司,所以穿的正装,眼下脱了外面的大衣,衬衫笔挺,是一汪深湛的近乎偏黑的蓝,更衬得整个人清冷如玉,凉薄到似乎没有一丝温度。
他们都没有往里面走,都站在玄关处,空间似乎一下变得狭小。
他沉默了,低垂着眼,身上的冷意和戾气也缓缓消融。
想起昨天晚上的事情,其实后来鹿念也觉得,自己有些不对,毕竟大晚上的,他帮了她那么多,一点没变抱怨。
因为知道她去见赵雅原了,他心情一直不好,走得急,领带都没有松下,显然是觉得有些闷,开始沉默着解领带。
鹿念便顺手帮了他一下,他整个人彻底僵住了,就连锁骨处,那片白皙的肌肤都迅速染上了红。
这个动作实在很亲密,动作上还好,更多是心理上的,是他以前遐想都不敢想的,像一个妻子,对她的丈夫一样,且还只有感情甚笃的夫妻之间会如此。
“对不起。”鹿念诚恳的说,“我昨晚态度也有些差,可能是病糊涂了。”
她小手软软的,因为身高差的原因,不得不努力踮起脚,随后把那条领带顺手放在了柜子上。
“谢谢你照顾我。”她说,“没你的话,我今天可能都要进医院了,肯定好不了那么快。”
鹿念从小被娇养,是个甜脆脆的性格,从来不隐藏自己的心情,一般都是有话直说,撒娇道谢都拿手。
以前她也没少找他撒过娇,有时候可能根本就是无意的,他毫无招架之力。
青年垂着眼,还站在玄关处,维持着之前那个姿势,几乎半分也没动,耳尖是红的。
现在,可不是乖了么。
鹿念挺满意。
不过,见他这模样,她倒是觉得好玩得很。
似乎有些隐约掌握到了诀窍。
在这种事情上,他比她想的似乎也要青涩很多,而不是对于别的大部分事情,那种带着不带情绪的,冷漠的熟练,是从小早熟的他身上很少见的一面。
“还说什么服侍不服侍的。”她拉长了尾音,“你会吗?”
一阵沉默。
鹿念满意的看着他这模样,拍拍手,觉得算是把今天可能的吵架扼杀在萌芽之中时,他说话了。
“我会。”青年垂着眼,眼角都染上了薄红,声音沙哑的回答。
只要她愿意。
俩人隔得实在太近,气息相闻,鹿念心里警铃大作,他是个男人,一个很正常的成年男人,她开始后悔了,后悔自己得意忘形。
她粉润的唇近在咫尺,瞳孔睁得大大的,他看到了她的惊惶。
近在咫尺,她几乎能感觉到他极力压抑着的,灼热的吐息和激烈的心跳,唇交错而过。
“我什么都会。”他低声说,声音沙哑,贴着她的耳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