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了一些为□□为人母后的温婉,她说,“谢谢你们关心雅原。”
“他怎么了?”鹿念忍不住问。
和苏清悠和赵听原见面,她现在只觉得有些尴尬,毕竟,她一直提防他们,以前还拒绝过赵听原的求婚,没有明面上撕破过面子,气氛还是很奇怪。
“哦,还会关心自己的前未婚夫?” 赵听原神情有些阴沉。
鹿念,“……”那件事情,她觉得是自己对不起赵雅原,所以,每次提起时,她都不好反驳什么。
秋沥彬彬有礼,“对不起,念念是作为朋友,和我一起来探望小雅的,我们也已经和他约好了时间,他现在在哪?”
“雅原不想见你。”赵听原说,转而对秋沥说,“你要见的话,可以。”
从进了宅邸后,鹿念没加过一个眼熟的佣人。
以前她少时来赵家玩,左左右右管家佣人都认识她,她也眼熟其中很多,现在看来,似乎都变成了生面孔。
秋沥很纠结。
他们现在联系不上赵雅原,赵家人不松口的话,他们也没法强硬闯进去见他,可是他们又不愿意让鹿念进去见他。
他看向鹿念。
鹿念犹豫了片刻,还是当机立断,“你去吧。”
无论怎么样,秦祀知道她来了赵家,她对他很放心,如果她和秋沥真的出了什么意外不回去,他不可能善罢甘休,在外人面前,他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人。
他们现在一定要见到赵雅原才行。
于是,赵家帮佣带着秋沥,往宅邸深处走,苏清悠也离开了。
只剩下赵听原,陪着她坐在客厅。
气氛格外沉闷,茶几上放着红茶,茶香袅娜,却没有一个人动。
赵听原忽然问,“你打算嫁给秦祀?”
鹿念咬着唇,也没否认,
赵听原嘲讽一笑,“去嫁给对一个蓄意吞并你家公司的人?这叫什么,赔了夫人又折兵?”
鹿念不卑不亢,“我家公司是自己出了问题,始作俑者已经被定案了,他只是帮忙而已,而且,现在公司也没有被吞并。”
此后,无论赵听原再说什么,她都不再回答。
秋沥随着佣人走在长廊里。
他很少来赵家,对这里不熟悉,只觉得宅子也大得过分,而且人丁很少,安静得过分。
他走在走廊,对面忽然迎面撞上一人。
是个小女佣,应该是刚来赵家做事没多久,手里端着托盘,上面放着玻璃杯,可能走快了没注意脚下,她摔了一跤,俩人撞在了一起,秋沥身子骨也不是很好,被一下撞到在地。
随后,就是玻璃杯破碎的声音。
他感觉手心刺痛。
“对不起,对不起。”小女佣看起来也就刚满十八的样子,看着地上的血迹,差点吓哭了。
她慌忙的想去收拾地下的玻璃碎片,秋沥苦笑,“没事的,别收拾了。”
她从兜里掏出餐巾,手忙脚乱的,想给他止血,但是没办法,他手指被刺破得挺严重,创口细长而深,血汩汩的往外冒,这么根本止不住。
那边苏清悠听到动静,赶了过来,严厉的把小女佣说了一顿。
她抱歉的对秋沥说,“她刚来家里不久,惯这么毛手毛脚的,这,去包扎一下吧,家里有医生。”
想着鹿念还在外头等着,如果这次见不到赵雅原,以后也没法见到了,他对赵家有警惕,没办法,“不用医生了,我自己包一下就好。”
苏清悠于是叫人去拿家里备着的医疗箱子。
秋沥给创口消了毒,给自己拿纱布包上,不久,血算是止住了。
苏清悠叫人带他去看赵雅原。
*
赵听原也和鹿念坐不下去了,他心情很烦躁,出了客厅,往自己卧室走,正好见到苏清悠。
“血液样本到手了。”苏清悠说。
赵听原眉心松了松,“那早点去做鉴定吧。”
“有了这个鉴定。”他忽然说,“那姓秦的想完全吞了公司,是不是没那么容易了?如果陆琢回来了的话,他也能继承陆执宏的财产?”
“因为是偷做的,这个亲子鉴定没有法律效果。”苏清悠说,“所以,这样不行,只能给陆执宏看,当证据,再让他自己去处理。”
“怎么就没有效果了?”赵听原不服气。
苏清悠只能平心静气的解释,“因为正规有司法效力的亲子鉴定,需要双方携带身份证明,去鉴定中心自愿申请,秋沥是不会配合的。”
赵听原烦躁的走来走去,“怎么这么麻烦。”
苏清悠在他手背上拍了拍,“放心,一切顺利。”
“陆执宏知道了,估计会很精彩。”她微微一笑。
秋沥终于见到了赵雅原。
他格外虚弱,在床上躺着,瘦了很多,脸色苍白,呼吸似乎都是淡淡的,甚至连他开门进来,都没有留神到。
秋沥心里难受,忽然想起了很早之前,在南荞第一次见到赵雅原的模样,那么病歪歪的,细瘦单薄的模样。
“小雅。”他轻轻叫了声。
躺在床上的人微睁开了眼,看到秋沥,嗓子很哑,叫了声,“秋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