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找旅馆。”因为常年少言,他音色偏低,很好听,但是有些淡淡的沙。
门被在她面前关上。
鹿念,“……”
她是魔女,而且是魔女里的魔魅,离开森林,就是要出来蛊惑男人。
她还是第一次出来做这种事情,完全没有经验。
但是,据说蛊惑男人,需要做亲密的事情,她不想委屈自己。
出来好几天了,她在路上看花了眼,一个都不喜欢。
不是太高,就是太矮,不是太胖,就是太瘦,长得不好看,或者很难闻,总而言之,就是没有一个喜欢的。
她筋疲力尽蹲在路边休息时,却忽然眼睛一亮。
穿着制服的黑发青年面容极英俊,身姿修长笔挺,细腰长腿,只是神态过于冷淡,失之风流,看着有些难以接近。
他身上味道干净清爽,而且,有魔力的味道。
她忍不住,就想靠近。
她喜欢他那双漂亮的黑眼睛。
魔女有收藏的癖好,她天真无邪的想,如果他不愿意和她回去,或者不愿意和她亲密,她就把他杀了,或者用魔法药水,让那双高傲漂亮的眼睛彻底失去灵魂,变成她的裙下之臣,一辈子都离不开她。
她在外敲门,敲得可怜巴巴。
秦祀没有和女孩打交道的经验。
准确的说,他和人交流都很少,除去和共事同僚必要的交流,一天下来,都说不了几句话。
他后退了一步,神情很淡,“我不方便留你。”
何况,现在,他的身体状况也还没确定,等到时候,如果他真的被感染了,屋子里还留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少女,不是等于叫她送死。
他把她拎了起来,扔去了屋外,关了门。
骑士先生,有点铁石心肠呢。
入夜后,他给自己量了体温,有些低烧,是不太好的征兆。
晚上,门窗都紧闭,封禁的时间似乎要到了,屋外忽然传来一阵女孩的尖叫声,和男人低哑粗噶的笑声。
青年好看的眉皱了起来,想起了白天那个少女。
他知道这一带地痞流氓很多,倒是没有想到会这么快。
不过确实,她那样的,就像是一只纯白色的可怜小羔羊,被扔进了狼群里。
他还是打开了门。
好在那三个流氓似乎也还没有做出什么实质性的事情,不过她白色的纱裙被扯破了一角,长发凌乱,看着更加可怜。
她明显看到他了,吸了吸鼻子,眼圈是红的。
“我能和您一起住吗?外面真的好冷,我快要冻死了。”鹿念说,“您不是骑士大人吗?”
特别无辜,可怜。
“就一晚上,第二天我就走啦。”她可怜巴巴的说,琥珀色的眸子干净晶莹。
“我什么都能做。”她说得天真无邪,“能帮您洗衣,做饭。”
他想继续关门。
封禁的钟声却在这时敲响,他脸色有些难看,冬夜是那些魔物出现频率最高的时候。
人人都紧闭门窗在家,这时候,把这么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少女扔在外面,和叫人送死没有任何区别。
那扇门终于打开了。
屋子里没有什么特别的陈设,一个客厅,一个卧室。
“别进来。”他留下一句话,关了卧室的门,把她一个人留在了客厅。
屋子里之前生着炉火,余烬还没有完全灭掉,整间屋子都很暖和。
鹿念伸着小腿,好奇的四处看着。
明显是年轻男人独居的屋子,整理得干净,陈设却很简单,客厅放着精心保养好的武具和书本。
那扇门关得紧紧的,他在卧室里。
不准她进去么。
少女托着腮,站起身,抖了抖裙摆,整个人忽然消失。
然后,出现在了卧室里。
青年已经睡着了。
面色有些苍白,睡着后,不如醒着时那么有攻击性,黑发显得更加柔软,笔挺秀气的鼻梁,薄薄的唇,即使在梦里也淡淡抿着,显得冷淡,克制又疏离,哪一处都很好看。
她坐在他床头,一点点端详着过自己的猎物,看得格外专注,越看越喜欢。
忽然,她感觉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气息。
咦。
似乎是真的,被留下了血族的诅咒。
她兴高采烈的想,那更好。
她不喜欢自己主动。
等他彻底被感染后,到时候,求着的人估计就会倒换了。
她可以给他吸血,不过,当然是有代价的。
她喜欢这个男人,越看越合心意。
秦祀是在半夜醒来的,似乎有些说不出来的异样,外头雨夹雪,扑打着窗棂。
客厅里的炉火已经熄灭了,他想起了那个少女,打开门去了客厅。
女孩蜷缩在屋子一角,坐在干草堆上,纱裙一层层散开着,他嗅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是被他们弄伤的。”少女不知道什么时候也醒了,可怜兮兮的说。
他自然知道如何处理外伤。
少女把裙摆提了起来,露出了一截白皙幼嫩的脚踝,纤细光洁的小腿,除去那处创口,皮肤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