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绝对可以以假乱真。
“这是你临摹?”孙愉愉问,“就这几天?”
陆行低头看着两幅画,了头,“虽都记在脑子里了,还是怕有遗漏,如此临摹之后还能有个对比。”
“唔。”孙愉愉着头,眼睛一直在那幅临摹图上转悠,真是越细看越觉得不可思议,竟连细枝末节都临摹得一模一样。孙愉愉偏了偏头,不得不承认,六元之才果还是有些才华呢。
又过了好一会儿,陆行吸了口气,将桌子上一个巴掌大小青花瓷盒打开,以干净毛笔在里面蘸了蘸。
孙愉愉又是好奇地探头看了看,只瓷盒子里是略带乳白色透明泥状物,也不是什么,没有太大味道。陆行将毛笔在旧日撕开画卷处抹了抹。
后陆行就坐了,久久不动。
孙愉愉越发好奇地道:“你这是在干什么?”
陆行指了指那瓷盒,“这东西能让纸张分层方便揭开。”
孙愉愉缓缓地了头,原来如此啊。这么说来有这东西谁都能方便地揭开画纸了?
只是陆行揭画动作太慢了,以至孙愉愉甚至错觉他手没动。等得不耐烦,自己也扯过旁边一张宣纸来,“我能不能试试?”
陆行目不转睛地看着手里活儿,嘴上“唔”了一声,也不道是应允还是不允。
孙愉愉却也不管他了,取了另一支干净毛笔也蘸了那白泥,往纸角上抹了抹,也开始等着。后陆行那边开始有了动静儿,看他两手小心翼翼地分开画纸,左手指尖压住面一层,右手拉住上面一层,轻轻松松地就在原来撕裂地方旁边撕开了个口子。
孙愉愉有样学样地也去揭自己面前宣纸,结果才撕开了一个小口子,就撕裂了。不信邪地又去取了几张宣纸,全都如此。
孙愉愉蹙眉看向陆行,这人动作瞧着不是挺轻松么?细细地观察之后才发现,陆行在撕画纸时候,手腕是在抖动,抖动幅度非常轻微,轻微得你不仔细就错过了。
孙愉愉估摸着那才是键,又试了几次,实在是次次都失败,耗得耐心用尽,只好坐在一边支着脸看陆行。
用那白泥抹撕裂边缘动作很细微,每次陆行都只会抹一,后等着那泥稍微干润一才动手分层。这动作枯燥又无聊,却又要求你极致专注,否则就容易手滑而撕毁画卷。
孙愉愉看着都打瞌睡,在等待白泥干润间隙,实在忍不住了,先是轻轻咳嗽了一声,后以很低柔声音道:“这要撕到哪里去啊?整幅画都要撕开么?”
“坏是这块奇石分,要想修复之后看不出痕迹,我看了一石头纹,需要将整块石头这个分都撕开,却不能撕到其他地方,后再在底层上做儿文章。”陆行大致说了一。
孙愉愉不明白“做儿文章”是个什么意思,也没好再打扰陆行,哪他却合上了那瓷盒子,开始收拾东西。
“你不继续了?!”孙愉愉大吃一惊,以为陆行是嫌弃自己打扰他了,这又开始闹脾气。
陆行却抬头看了看面天色,“天色暗了,再继续话这会让修复画时候色泽不对。”
孙愉愉想不出为什么给画揭层跟画色泽有什么系,有儿怯怯地道:“是不是刚才我问你问题打扰你了?”
陆行没想到孙愉愉还会有胆怯时候,“不是,是天色真太晚了。”光线不好对修复画是不利。
在孙愉愉看来其实天色不算太暗,至少还不到灯时候。“要不我明日来时候给你送几包蜡烛过来?”
陆行扬扬眉,这位县主是把天人当成什么了?都在水深火热里么?“要在晴朗天日光才好修复,一旦修复日子天色不好,都可能会造成细微色差。”
这次轮到孙愉愉扬眉了。
陆行想了想,对孙愉愉道:“县主请移步这边。”
孙愉愉往前走了两步,站到了陆行身边,他指着那画上奇石道:“你看这儿,这个石头和纸张纹,我每一次撕都是顺着纹来,在另一处纹处结束,这样以后再贴上时,才不至影响原画纹,看起来才不会有突兀感。”
说得挺高深,而孙愉愉需要很仔细很仔细地去分辨,才能略微感受到陆行所谓纹是什么,一旦感受到,就心生敬畏之心了。
这,也太费眼睛了吧?着实是太难了,修复个画!
次日孙愉愉依旧到了陆家,还带了一大叠上好宣纸,陆行继续他撕撕抹抹事儿,孙愉愉就在一边继续练习给纸揭层。
原先是不懂陆行怎么每次都抹一儿那雪泥,现在道他是在顾忌纹,可揭白纸却没这个顾虑,所以比昨日却就进步许多了,到天色暗来之后,甚至能完整揭开一张尺余宽宣纸了。
在成功揭开第一张时,孙愉愉没忍住地低呼了出来,瞥眼去看陆行,他却还完全专注地看着画,只是眉头不自主地蹙了蹙,嫌弃孙愉愉打扰他。
孙愉愉噘噘嘴,心里还是觉得很有成就感很高兴,自得其乐地低声哼起了曲子来,继续揭第二张。
眼瞧着陆行今日修复要近尾声了,孙愉愉趁他不注意,手脚麻利地将剩那些宣纸尽量无声地放到了陆行平日放宣纸地方叠在一块儿。剩宣纸可还有十来张,足以弥补昨日毁掉陆行那些。可不是占人便宜人。
只当陆行什么都不道,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