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下意识想开口拒绝,话到嘴边,对上了苏云荭似笑非笑,仿佛看好戏一般的眼神。
已经出口的话被她生生咽回去。
她不能拒绝!
至少,现在不可以。
齐都大酒店门口,里三层外三层围了不少人。
有的脖子上挂着相机,有的高举手机。
这样一群人聚集在酒店门口,格外引人注目。
等的时间越久,门口引过来瞧热闹的人便越多。
“这是在等什么呢?”
“看这架势,该是有什么明星住在这儿。”
“……我瞧着也是,这么多八卦记者。”
许多瞧热闹的人,闲的没事儿也跟着聚在一边儿,想凑热闹。
“今天早晨的热搜你们看了没?苏墨吸毒的消息被澄清了!”
“这些明星一天到晚的八卦,谁知道他们说的是真是假。”
“我闺女以前是苏墨的粉丝呢。我也看过苏墨演的电影,瞧他那模样,目光清正,不太像是个会吸毒的。”
“嘁!知人知面不知心,他长那模样,你能想得到,他去潜规则别人吗?”
“说的也是。娱乐圈儿里乱的很,我看啊,没一个好东西。”
“……”
吃瓜群众吵吵嚷嚷说八卦,围在外头的记者们突然骚动起来,一个个急促向前冲。
“是苏墨,苏墨来了!”
记者们摩拳擦掌,脑袋里盘桓着自己早就想好的问题和腹稿。
苏墨是这些日子的大新闻,带回去,就是奖金啊!
安然紧张得肌肉僵硬,脸上努力挤出笑:“各位记者朋友,我们苏墨现在不接受采访。”
她努力走在前头,试图挤出一条通行的路。
身材修长。姿态俊逸挺拔的男人戴着鸭舌帽,帽檐遮挡住半张脸。
他安静跟在安然身后走着,步履从容淡定,没有半点被记者围追堵截的慌乱狼狈。
记者们可不管这些,努力伸长胳膊不管不顾地将话筒怼到苏墨面前。
直接了当的询问所有人最关心的问题。
“有人报料,你曾经聚众吸毒,苏墨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孟子兰是你亲手提拔起来的后辈,你当初是不是就对她起了心思,想要潜规则?”
“……”
“苏墨,请回答我们的问题。”
安然满头大汗地在人群中开路,记者们丝毫不退。
“龌龊!”
“欺负我们子兰,我砸死你!”
混乱中,人群里丢出两个矿泉水瓶,混着菜叶砸向淡然行走的男人。
“砰砰!”
矿泉水瓶砸落的声音,仿佛给周围的混乱按了暂停键。
一时间,气氛静谧下来。
矿泉水瓶和烂菜叶并没砸到苏墨身上。
他被一道纤细高挑的痞气少女稳稳推开,护卫在身后。
少女皮衣皮裤,纤细的指捏个矿泉水瓶。
染了清寒的眉目似刀锋,摄向隐藏在人群里的黑衣男人。
“咔嚓!”
矿泉水瓶被手指生生捏爆,哗啦哗啦的矿泉水洒了满地。
无形中爆出的狠厉,令所有人心头一惊。
不由将视线转到了少女身上。
她画着烟熏妆,一头脏脏辫凌乱散漫披着。
叼着棒棒糖,眼神轻佻,含着一股少女的嚣张叛逆味道。
“出来。”
挡在黑衣男人身前的几个人不由自主让开道路,露出砸水瓶子的黑衣男人。
苏云荭两步跨过去。
看似纤细无骨的手捏住黑衣男人衣领子,竟是将他给生生拖了出来。
“你刚才说什么,再给我说一遍。”
黑衣男人下意识瑟缩了脖子。
目光对上苏云荭,才后知后觉地回过神。
这就是个十五六岁的少女而已。
心底的勇气腾地又冒了出来,冷笑着看向苏墨,冷嘲热讽:“真是衣冠禽兽的人渣!”
“亏我们子兰把他当成师兄敬重,他居然想欺负我们子兰!”
“被打死也是活该!”
苏云荭漫不经心地冷了眸。
烈焰红唇,艳得仿佛天边火烧起来的红云。
她吊儿郎当地一口咬碎棒棒糖。
“05年3月2号晚上,你喝醉了酒,在酒吧里面迷/奸了两个未成年少女。”
“一个16,一个17!”
“这种禽兽不如,该枪毙的罪,本小姐就算把你当众打死也不为过。”
“你这种人,死也是大快人心!”
少女的话掷地有声,字字铿锵有力,自信无比。
那种笃定的态度,将令所有人都将注意力转移到了黑衣男人身上。
一双双怀疑的目光看着黑衣男子。
黑衣男人涨红了脸。
“你胡说八道!”
“我,我什么时候做过这种事!”
“血口喷人,你拿出证据来!”
苏云荭一甩手,黑衣男人踉跄两步,栽坐到空地上。
少女双手环胸,目光如刀般冷冽。
“你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