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末过后,属于附中人的寒假便正式拉开了序幕。
寒假作业不少,各科老师们更是不管学生们如何选科,一张张卷子便纷纷扬扬发了下来。
试卷是老师们的法宝,学生们自有应对的妙招:分科。
重新分了班后,班主任和任课老师都不是同一个了,再检查作业也说不过去了吧?所以他们鸽得有理有据,颓得心安理得。
不把作业当回事儿后,这个不短的假期便更加有趣起来。
周明月和丁飞白在今年的寒假便多了一个新的打卡地——冬记面馆。他们隔三差五便会来到冬记面馆,帮着冬冬姐处理食材、招呼客人。
寒假一到,面馆的客人显而易见得少了起来,忙不过来的情况几乎没有再出现。得了空闲,他们仨便在前堂找个小角落,边上摆上一壶冬冬姐自泡的花茶,轻酌上一口不同风味的饮品,在暖烘烘的小木桌上一起谈天说地。即使是写作业,这日子也过得轻松,叫人难忘。
这天,周明月和丁飞白如往常一般,来到后街。
街道狭小的后街在这样特殊的日子看起来也很是空旷,两人踩着凹凸不平的石板路,一路晃晃悠悠地来到临近冬记面馆的拐角。
走得近了,那股刺耳的挖掘机声愈发震耳。
两人不明所以,齐齐对视了一眼,随后快速越过拐角,眼前的景象让两人异口同声,发出一句标准的国骂:“卧槽!”
只见原本冬记面馆的位置已经被挖掘机夷为平地,到处尘土飞扬,断壁残垣的景象在这样寒冷的冬日别有一种凄凉之感。
冬记面馆——没了!
除了挖掘机,这里还有不少穿着统一工作服的工人,他们戴着安全帽,正在走来走去到处测量。
测量数据的、挖土的、挑担的……井然有序的工作景象,把周明月和丁飞白两个人看得一愣一愣的。
“哇哦,好期待哦!”周明月在外围呆呆地看着,一步也不敢靠近。
丁飞白社交能力就比较强了,他直接走向距离自己最近的那个工人,叫了声“阿叔”,见对方转过头来,便停在了警戒线外,直接朝他问道:“是冬冬姐叫你们来的吗?”
见对方一脸茫然,丁飞白又补充道:“就是原本在这里开面馆的那个老板。”
挖掘机的声音太吵,头戴安全帽的阿叔只看得到丁飞白的嘴在一张一合,勉勉强强听到一个“面”字,他点头,大声回道:“对,等一下去吃面!”
巧的是,丁飞白也只听到一个“对”字,他又问道:“这里要建成什么样啊?很久吗?”
阿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盖过挖掘机的声音:“建围墙!”
两人就这么鸡同鸭讲了半晌,丁飞白觉得自己嗓子都要喊得冒烟了。
他一路摇着头,试图理解阿叔的意思,走到周明月的旁边,丁飞白叹了口气:“阿叔瞒得可真严,只说在建围墙,根本不把房屋构造告诉别人。”
丁飞白又点了点头:“不过这样也好,保留神秘感,直接期待值拉满。”
另一边。
阿叔摸着安全帽,一路百思不得其解,一不小心就撞上了工头。
工头喊他:“走路小心点!”
阿叔应了:“哦……对了老大,咱们这里,雇主是说了只建个围墙吧?”
工头拍了拍手,激起一片灰尘,“对啊,把原有的建筑铲平,再在周围建一圈围墙。”
阿叔气呼呼的:“我实话实说了,咋那个小伙还一副我在骗他的模样呢!”
工头也气:“只铲个小平房、建个小围墙根本赚不到几个钱,我倒要看看这个面馆老板不找工程队能自己把房子建成什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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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们现在应该去哪?”
周明月看向丁飞白,两人脸上是如出一辙的茫然。
丁飞白一个激灵:“你今天出门的时候是不是和霜姐说了要来?快拿出手机看看霜姐回了没,找她问一下。”
“哦对对对,”周明月赶紧掏出手机,还没解锁呢,就听见身后有一道声音在叫她们的名字。
两人转过身一看,不是楚霜又是谁。
“就猜到你俩不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