惚的不踏实。
但是一个人独享鸡蛋酱的滋味未免也太美妙了些!
在两米长的柔软的大床上伸了个懒腰,程家盛拿过手机,此时群里的消息还在不断闪烁:
【群员1:程大少,快给我们看看隐藏款的鸡蛋酱是什么样的啊!】
【群员2:看了你也吃不到,何必自找罪受。】
【群员1:虽然吃不到,但丝毫不妨碍我咽口水!】
【程家大少爷:鸡蛋酱?啧啧,难以形容的美味。不过今天的照片只有一张空碗了,等我明天吃的时候再拍给你们看,到时候可要注意点口水不要流出来了!嘿嘿!】
不再去看群员们吃不到鸡蛋酱时羡慕嫉妒恨的发言,程家盛发完这句话后就去睡了。
在甜美的梦乡中似乎回味起了鸡蛋酱的美味,他不由咂吧了两下嘴,嘟嘟囔囔发出一句:“香啊……”
“啪嗒”一声,程家盛似有感应般皱了皱眉,他翻了个身,然后又睡了回去。
楼下——
两个鬼鬼祟祟的身影。
程长河小心翼翼地把冰箱门关上,他的脸上满是心虚:“盛盛好不容易抢到的,我们就这么偷偷吃了不太好吧?”
程妈妈手上还端着一盘切好的黄瓜条,她眉毛一挑:“放心吧,又不是全吃了,会给他留一点的,怎么说也是我们的亲儿子!”
“再说了,怎么能叫‘偷偷吃’呢,明明是盛盛体谅我们深夜才下班,贴心地在冰箱里准备了鸡蛋酱以防我们饿肚子嘛,我们不应该辜负他的一片孝心才是。”
程长河点点头,朝程妈妈赞许地比了个大拇指:“不愧是你,我的老婆。”歪理邪说总有一套。
两个人一人端着一盘黄瓜条,一人拿着一罐鸡蛋酱,以同样鬼鬼祟祟的姿势,蹑手蹑脚来到了餐桌前,慢慢地、轻轻地把手上的物品放下。为了防止吵醒程家盛,他们甚至只开了一盏微弱的小灯。
“开吃!”
程妈妈率先拿起一根黄瓜条,她的目标明确,拿着黄瓜条就往鸡蛋酱里蘸。动作必须要眼疾手快,否则鸡蛋酱要是一不小心掉落下来,得把人看得心疼死。
蘸上鸡蛋酱后,程妈妈以更加迅速的动作,在程长河目不转睛的眼神中,果断把黄瓜条塞进了自己的嘴里,享受地嚼了嚼,她的脸上难以自抑地露出满足的神情。
黄瓜条是她切的,厚度刚刚好,刚从冰箱里拿出来,冰冰凉凉的,十分爽脆。蘸上鸡蛋酱后,咸香的滋味瞬间在口中炸开,煎蛋本来就很香,自身就精通厨艺的程妈妈一尝便尝出了,这鸡蛋是在葱油中炸出来的。
鸡蛋酱是一定要炸的,炸过才香。热锅冷油,油要多放,有油乘着,蛋液可以多咕嘟一会儿。待葱油的香味完全融进了蛋液中、葱香四溢后,再倒入做好的大豆酱汁。
这酱汁也有讲究,要先用水解开,让水分子带着酱攻破蛋絮的防线。当带着水分的酱汁倒入蛋液中后,新一轮的咕嘟又开始了。
水分易蒸发,酱汁却还留在了蛋液里,两者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交融得十分紧密。
清脆爽嫩的黄瓜条,再加上咸香适口的鸡蛋酱,谁吃了能不说一句好?起码程妈妈已经吃得十分忘我了。
看着她陶醉的模样,程长河口中早已口水泛滥,胃里也十分应景地响起了“咕咕”声。他再也忍不住了,也学着程妈妈的动作,拿着黄瓜条在鸡蛋酱中充分蘸了蘸。
酱汁粘稠,这一步进行得十分顺利,程长河迫不及待地一口咬上了蘸着酱的那头黄瓜条。
“哇,好吃!”
一声惊叹出口,程长河马上就被程妈妈瞪了一眼:“小点儿声,你是想吵醒我们儿子吗?”
程长河摇了摇头,依言放低了音量:“老婆,你也太会吃了!”他指用黄瓜条蘸鸡蛋酱的吃法。
程妈妈唇角一勾:“那当然,你也不看看我的家乡是哪里。在我们那里,鸡蛋酱几乎是每家每户必备的拌饭酱,不过来到A市后,我已经很久没吃到过了。没想到今天这罐鸡蛋酱这么好吃,味儿也正!”
说到这里,程妈妈眼中露出了怀念的神色:“想想现在也已经入冬了,用冻白菜包着鸡蛋酱吃,那味儿才叫一绝呢!”
“经过了从秋末开始的霜冻,到了深冬再把大白菜从雪堆里挖出来。把外面那层烂叶撕掉后,剩下内里那层冰荏,这就是冻白菜了。
被霜打过的白菜那叫一个甜,把它丢进开水锅里噼里啪啦炸个十分钟,再把烫蔫的冰荏子捞出来,撕成条,再裹上鸡蛋酱、白米饭,
冻白菜条把鸡蛋酱搂得死死的,再捎上一口米饭,一齐送入口中,掺了米饭的蛋酱浓香软糯,冰荏子又韧又甜,美得不得了!”
这描述听着就让人十分有想吃的欲望,更别说程妈妈还特意做出吸溜口水的音效,程长河已经被她说得在一直咽口水了。他大手一挥:“行,明天一早起来就去菜市场买大白菜去!”
“A市的菜市场可没有冻白菜。”一盆冷水浇下来。
“更何况,”程妈妈一顿,语气变得阴阳怪气起来,“你先看看桌子上还剩下什么吧。”
程长河从冻白菜裹鸡蛋酱的美好幻想中脱离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