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翎安抚道:“放,Land是正直的老伙计,和军部那些混吃等死垃圾不一样。我保证,你会跟他相处得很愉快的。”
傍晚时分,霍鸢坐夕阳西斜的办室里,显得不焉。
他的光脑屏幕是加密邮箱的输入栏,闪动的光标,经被晾了一下午。
不知道为么,他今日总是神不宁,坐立不安,仿佛脑子里有根不的弦正绷紧。
霍鸢再次了眼右下角。
往常,这个时间段,他的通讯软件提示标会接连跳动。社团里的人下班了,便会聚一起,群里胡侃。有的人聊今天做工程碰到的奇葩雇主,有的人会拍照片,晒机甲窗户撞到的水母碎片。
但今天,群里一反常态的安静。
仿佛一瞬间,所有人的终端都像班主任来查寝一样,被收走了。
很奇怪。
霍鸢里有种微妙的感觉,一瞬间,他抓起了终端,想问问安娜——他走,安娜便被任命为新团长,接管了“鸦雀有声”社团的一切事务。
可发了消息,常年线的安娜,是一片死寂。
这种断联的不安感,一直持续到了深夜。
霍鸢觉得自己是不是太过神经质了。只是群里没人说话而,或许只是班太累了,早早回去休息了呢?
话虽如此,他躺床,依旧难以入眠。
睡不着,霍鸢索性穿衣服起来,去“荷鲁斯之眼”号的指挥舱坐着。那里夜灯长明,聊以慰藉。
今晚值班的是萨瓦。
到他来,萨瓦抬起头,算是打了个招呼。
霍鸢一向和萨瓦不太对付,没有白翎的场合,两人总是难免尴尬。他淡淡回了个“晚好”,便自行坐下,之不再有交流。
打开终端,切换到社团界面。
依然是一片寂静。
会,社团,甚至敲过的十来个小窗,都毫无音讯。
指挥舱很安静,霍鸢却感觉自己耳边的跳声越来越重。他经把问的人都问了一遍,实不知道下一步去找谁寻求帮助。
忽然,他指尖一顿。
紧张地输入了一个新邮件,开启了对话:
“您好,Land,我是负责与您对接的人。方便找您打听一些消息吗?”
对方秒回:
[Land]:你不是指北灯?那你是谁?
霍鸢被问住,他下意识了眼光脑桌面,面是一只风筝,他便随手写:
“你可以叫我‘风筝’。”
[Land]:风筝……纸鸢,是吗?
霍鸢:“草。”
萨瓦莫其妙他一眼。奇了怪了,这伙有说脏话的时候。
霍鸢尽力暗示自己,没事没事,这是匿加密讯息,对方只不过是有端联想,并不是真的认出了他的身份。
[Land]:你想问么,是机甲社团的事吗?
霍鸢的瞬间提起。这个Land,怎么简直会读一样,一下子就猜了。他绪混乱,打下一个字:
[风筝]:是
霍鸢紧张地等待回复,可下一秒,界面骤然跳出了语音请求标志。他像捧着烫手山芋一般,手一抖,把终端摔到了地。
萨瓦替他说:“卧槽!”
霍鸢没吱声,捡了终端就跑出去。犹豫十秒钟,他按下了变音键,接通了语音,将扬声器缓缓放到耳边。
“你身边有人吗?”
“没有。”
听得出来,对方同样使用了变声器。
接下来,Land对霍鸢下达了命令。一个霍鸢,绝对不可接受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