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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拐一下？
白翎思索着，忽然：“我可以帮你找到合适的master。”
“谁？你吗？”阿波罗不屑。
“不是我，是施洛兰上将。”
此话一出，阿波罗愣住了。施洛兰上将？它听这个雷贯耳的名字。金井那小子，三天两头在它耳边念叨，施洛兰是世界最强，施洛兰才是遗世的英雄……
——是金井亲自认证的最强诶。
它是顶级机甲，当然要配顶级英雄施洛兰咯。
阿波罗无师自通，一下子就把逻辑顺来了。
白翎趁热打铁，晒出证件：“你看，我是施洛兰上将的养子，带你去见星际最强驾驶员不要太容易。”
阿波罗傲慢道：“好吧，既然你诚心诚意引见，我就勉为其难让你上来。”
白翎：武痴什么的，分分钟拐走。
关的金井还不知道，自己整天张口闭口施洛兰，结果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自己砸了30亿的机甲，要去追随偶像了！
正在这时，终端响了声：
[雕雷楼某]：臭鸟，你呢？
白翎回一句“马上来”，紧接着戴上鞋套，小心翼翼爬上阿波罗。
纵使做足了心理准备，走进去的瞬间，他还是失却了表情。
正对面的桌上，放着一座支架，上面嵌着一条腿，肌肉线条无比熟悉的腿。
它苍白，坏死，看起来刚冷冻室拿出来，皮肤还布满细密的冷凝珠。它的脚踝切下几片，暴露出密集的神经束。显然，在金井听到报警声出去之前，对的手指还放在他的伤口处，狂热观察。
那么一秒，白翎胃里翻江倒海，差点吐出来。
一隔着躯体触碰的恶心感。
他厌恶alpha带着目的摸他的身体。那的感觉，仿佛他是什么供他们消遣的物件似的。即便现在，桌上放的只是一条残肢，也依旧成为了金井满足自我癖好的道具。
没半点尊重。
冷凝水的凉意断肢滴到地面，又地面蔓延至他脚下，白翎缩了缩僵冷的趾头，舌苔在发麻。
他想丢下那条腿，就这么离开。
站了两秒，他还是迈出步子，僵硬地朝它走去。
他得做回收任务，回收……自己的碎片。这不是为了他自己，他想。是因为鱼，因为郁沉……那老东西果知道我的碎片落在这里，肯定是要想设来捡的，他在乎……我。
就好像克服心理障碍，总要找一个合适的理。
郁沉的尊重，就成了他的理。
他一片一片肉捡起来，丁点肉沫都不放，好像要把碎烂的自己拾掇进袋子里。
捡到最后一块，他站直寒痛的腰，些帐然若失。
少了什么。
恍惚地转头，白翎看到角落里当做垃圾一扔着的箱子。心跳声陡然增大，他瞳孔收缩，还要装作若无其事，问阿波罗：
“那些垃圾你还要吗？”
这是阿波罗的机舱，白翎拿取任何东西都要经它的意。
“里面什么重要物品吗？”阿波罗问。
“没。没任何东西是重要的，只是……”白翎一步一步走去，箱子里的物品一点一点在视野里复现。是完好的。
他几乎是猛然松了口气。
“……都是一些垃圾。破围巾，旧棋盘，洗掉色的军服……肯定不属于金井。”
阿波罗觉得也是，金井是豪门贵子，怎么可能用那些破烂，便：
“那送给你吧。”
白翎弯腰抱起箱子，背对着摄像头，躬腰紧了紧手臂。
失而复得的宝物，到手了。
·
萨瓦把巨虫撂下，赶到停机场，抬便看见白翎抱着箱子往这边走。
“你那塑料袋装的啥，一长条的，枪吗？”
白翎把箱子推进响尾蛇机舱，头也不回：“腿。”
“……你的腿？”
“嗯，片成火腿了。”
萨瓦崩溃道：“啊啊啊那你还捡它干嘛啊，多难受啊。特么的，谁干的，是不是金井那瘪三，我早就听他打娘胎里出来就毛病，没想到这么变态！你别拦我，我要回去割了他的蛋蛋，给你报仇！”
白翎伸手拦住，表情很是淡然：
“算了，来就是坏的，片就片了，我带回去给鱼吃。”
萨瓦听得头皮一紧，更觉得他兄弟疯了。那语气平静得，跟去吃酒席时，抖开袋子边拾菜边“我要带回去喂猫”一一的。
他作为一个关爱朋友身心健康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