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妹,生金,你们干脆去找找那个尹局长……”
“……”蔡生金的脸一下子就垮了下来。
尹局长就是跟罗秀红有不正当男女关系的那个公安局局长。
罗秀红见状也嚣张不起来了,赶紧对她大姐说:“姐,算了,我觉得洞仙春那名字也不好,就像旧社会的窑子的名字一样,咱们还是把酒名改一下好了,改个好听又吉祥的名字。”
“洞仙春……名字像窑子……”赵立春老婆念叨了一句,又瞅了瞅蔡生金的脸色,虽然知道这名字并不是她妹说的你们不堪,但不想他们两口子吵嘴,也就应承了下来,“嗯嗯,其实重新换个名字也好。”
“红妹,生金,你们给想想,换个什么名比较好。”赵立春在一旁开腔说。
“洞仙……洞仙乐好了。”罗秀红说。
“这个名字好,好,”赵立春老婆道:“喝了咱的酒就乐呵呵的,多喜庆啊,不像那洞仙春,春酒,喝春酒,真像红妹说的那样,窑子名一样。”
“好……好个屁,还不如直接叫洞仙桥呢!”蔡生金冒了一句出来。
“洞仙桥是桥,又不是酒!”罗秀红顶了他一句,但没敢大声。
但就是这句不大声的话还是把蔡生金惹恼了,蔡生金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沉着脸,一言不发就往外走。
“你要去哪?”罗秀红问。
蔡生金懒得跟她俩个多说,只闷声闷气地说了句:“所里有事,我回去了。”
“都要吃中午饭了,所里有啥事?”罗秀山追着问。
“你以为我是你吗,成天没事做!”蔡生金没好气地说。
“生金,吃了午饭再走啊,我们喝两杯。”赵立春马上说。
“不了,所里还有事。”蔡生金已经走到院门口了。
“还不是跟那些狐朋狗友写喝酒打牌!”罗秀红在后面咕哝了一句。
见到蔡生金执意要走,赵立春也没有强留,作为派出所所长的妹夫,总有这样那样的应酬,不好强留。
蔡生金走后,赵立春问罗秀红:“我们真的要给我们的酒取名叫洞仙乐么?”
“这名字听起来有点儿戏啊……”赵立春老婆看了看罗秀红的脸色说,“我是说要不我们找人取一个很有文化的名字?”
“你的意思是说我没文化了?”罗秀红白眼一翻,问道。
即便是在自己的亲姐姐面前,她还是摆脱不掉一副以自我为尊的样子。
“我哪敢说你没文化哟,”赵立春老婆笑着说,“我只是说起一个再雅气一点的名字。”
“那你取一个名字出来了!”罗秀红说。
这明显是在怼她的姐了。
但是她的姐也不生气,因为已经习惯了罗秀红的说话语气。
罗家自从把罗秀红这朵鲜花插在了蔡生金这个牛粪上后,就集体把罗秀红抬到了老大的地步,要不是当初把罗秀红作了祭祀品,他们罗家的人会有今天的高人一等的地位?
这“高人一等”是指在洞仙桥地盘上。
“我看我们还是去找张道长给取一个大吉大利的名字吧……”赵立春老婆一副讨好的表情向罗秀红商量说。
“嗯,随便你。”罗秀红一甩手说,“吃饭,肚子饿了。”
“好,先吃饭了,吃了饭再说这事。”赵立春老婆忙说。
却说蔡生金从赵立春家出去后,憋了满肚子的气,一路一瘸一拐地往街上去了。
赵立春家就住在街边上,离街上并不远,所以来的时候他并没有骑上派出所的警用摩托车。
走到桥头下的路口,路口有个女人在喊他:“蔡所长,吃饭没有?”
“没。”他懒懒地回答了一个字。
“我刚煮好了饭,来一起吃。”女人娇笑着说。
蔡生金把眼睛往四下一望,看到附近没什么人,便一头钻进了女人的桥头洞馆子里。
该女人叫胡金花,是洞仙桥猫猫馆子的老板娘。
胡金花,三十岁左右,颇有些姿色,二十多点岁就死了男人,她自己拖着一个儿子,为了养儿子她做了暗娼。
说起是暗娼,实际上全洞仙桥的人都知道她是干啥子勾当的,后来她凭着自己的“能力”在洞仙桥桥头通往街上方向的坡下处修了座带小院的砖瓦房,她在这自家小院里摆了几桌茶卖点茶和河鲜过日子。
不过,这卖茶卖河鲜都是幌子,卖“肉”才是真的,所以她这小院又被人称之为“桥头洞猫猫馆”。
“逮猫猫”的明面意思就是找几(妓)女。
这猫猫馆里的女老板不但自己卖,还收容别的失足妇女做那种生意,且在十里八乡都是出了名的。
问题来了,这洞仙桥公社就这么大,街道也就这么一两条,桥头下处着这么一家猫猫馆就没人查封吗?
哈哈,有点明知故问吧?
你瞧这派出所所长都钻进猫猫洞里去了,还不明白吗?
地方保护伞啊!
你敢说这洞仙桥的那些“土皇帝”些没来光顾过这小院?他们没有经常来光顾这小院?
要是把这小院查封了,这帮子“土皇帝”上哪座逍遥后宫找乐子去?
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