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需要先判断他身上的咒伤属于哪一类。割伤他的刀,能让我们看一下吗?”
“这他妈的!”土豪道,“我知道是谁咒我儿子了!”
海吹纱:“……诶?”
土豪当即打电话,也不知打给了谁,不到十秒,就与电话那头的人互骂了起来。
海吹纱长到这么大,从未听过有人讲话用词能那么脏。
海吹纱只好退出门外,跟土豪的妻子聊。
“割伤孩子的那把刀,你们还收着吗?”
土豪的妻子回道:“小宝被那把刀割伤后,我老公特别生气,就把刀给扔了。是需要那把刀吗?”
海吹纱道:“对,我们想看看。”
土豪的妻子现在也没心思和海吹纱交谈,她听到了丈夫的脏话,瞬间明白了电话那头是谁,匆匆敷衍了海吹纱,也上前助战去了。
“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土豪的妻子夺过电话,“你敢咒我儿子!呸!老太婆,又老又丑的贱人还想犯贱!”
“不是你?不是你就是你女儿!!”土豪的妻子厉声骂着。
土豪听了,熊躯一震,转头对女儿吼:“你给我滚过来!说!是不是你跟你妈瞎几把捣鼓,害我儿子!”
坐在凳子上抱着手机玩游戏的男孩儿一脚踢向旁边的姐姐:“你妈*!我爸叫你没听见?装什么死,快去!”
目睹这个荒诞的家庭在自己眼前上演骂战,夷光怔愣,满脸错愕。
这家的姐姐挪到土豪面前,土豪一巴掌扫过去,骂道:“好的不学跟你妈学坏的,你再这样学也不用去上了,一天天的成绩不行,没点屁事干,总想着欺负你弟,你是见不得我们过得好还是怎么?!跟你妈一样坏心肠子!”
“干什么呢!你怎么打孩子!”海吹纱拉开这个小姑娘,“这里是医院,不要在这里喧哗!”
土豪隔着海吹纱,食指甩着,指着女儿。
小姑娘甩开海吹纱的手,也崩溃的尖叫起来,大声道:“你们就是重男轻女!狗男女生的狗儿子!!”
土豪一听,血气冲头,撸起袖子就要打。
土豪的那位年轻的妻子也似化身厉鬼,指着女孩儿骂了起来:“你再敢给我说一句?!打烂你的嘴!”
男孩儿淡定玩着游戏,等游戏输掉,一气之下砸了手机,还用脚不停地跺,跺着骂着:“吵死了,都他妈给我死!”
夷光头昏,各种不和谐的,带着怨气的声音张牙舞爪,令他有种想呕吐的不适感。
他喃喃着:“……怎么能这样。”
住院部的小妖精们趴在楼上看热闹,直到保安处的来人,才把他们劝服。
土豪和土豪妻子被隔离到另一个房间,小姑娘则在保安室,气的胸口剧烈起伏着,脸色铁青。
男孩儿坐在等候区换了台手机,接着玩游戏,连赢几局,心情好了,自言自语乐着,压根不管家庭战火。
好不容易盼来安宁的海吹纱找夷光小声讨论着男孩儿的咒伤。
“这个病状很像你的伤。”海吹纱道。
“比我的要和缓些。”夷光说,“没有治愈再裂开的这一环,更像是高阶中的普通咒伤。”
“你知道怎么治疗吗?”
“还是要找施咒人。”夷光道。
“家属的意思,是已经知道谁是施咒人了。”海吹纱眉头蹙着,忧愁道,“而且那人也已经在来的路上了,但我觉得可能性不大……你刚刚去扶那个小姑娘了对吧,她是吗?”
她抬头,恰见夷光伸出手指,轻轻摸了摸她的眉心。
“……你干吗?”
“对不起,我看你皱眉……一时失神。”夷光一怔,手收了回去,乖乖放好。
“……”海吹纱又重复了一遍问题,“那个小姑娘是施咒人吗?”
夷光摇了摇头:“她只是个爸妈都不爱的可怜孩子。”
他刚刚扶那个小姑娘站起身时,看到了她的过往碎片。
爸妈因第三者离婚,妈妈离开前,特意叮嘱她,要留在这个家,就要花他们的钱,别让他们那对儿狗男女好过!
爸妈对她都没有真正的爱意,她只是爸妈失败婚姻里,被牺牲被利用的工具。
那段婚姻结束前,妈妈威胁离婚,爸爸就说:“不就是个女儿,又不是儿子,我跟你没什么要绑在一起继续走下去的理由,离就离,我那头可是个儿子,都十一岁了!”
而妈妈面对全然的溃败,怨恨道:“你怎么就不争气啊!我要是有个儿子,你爸还敢跟我离婚?!”
夷光叹息不已,沉默地蹲在椅子上,抱着膝盖,望着医院的大门。
没多久,女孩儿的生母就来了,把女儿搂进怀里后,见到“仇人”,又瞬间放开了女儿,抬手指着骂。
“狗东西!谁稀罕你家那蠢儿子!还害你儿子,我都嫌脏了我的手!”
那胖男孩儿大声叫:“爸!!她骂我她骂我!!”
土豪奔出来抡拳头。
护士黑盼箭步上前,一把抱住土豪,拉开距离。
前妻也是个火爆的硬茬,气势汹汹揪了现任的长发不松手,一边打一边骂:“你个不要脸的小三还泼脏水给我闺女!我看你那野种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