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治病方子,所以一定是有了别的问题。
这么想着,她很快到了龙玺殿前,看到正坐在门口打盹的李公公后急忙走上前去,李公公看到她也站了起来:“你怎么来了,可是皇后娘娘那边有什么事?”
“奴婢是自己来的,”翠儿压低了声音,“陛下可是歇下了?”
“今日找太医院研究了那方子,也让人亲自试过药了,确定没什么问题了,现下陛下那副药还在煎,过一会儿喝完就该歇息了,你没事来这边做什么?”李公公蹙起眉头。
翠儿叹了声气:“宫里的传言,公公可听说过?”
“自是听过的,那些都是无稽之谈,你且回去叫皇后娘娘放宽心,莫要被这些事烦扰。”李公公低声道。
翠儿抿了抿唇:“娘娘还不知道这些传言,只是却还是有些不开心,毕竟之前陛下每晚都会过去,今晚却突然没去了,想来她自己也是忍不住胡思乱想的,您可知道陛下今日为何突然不过去了?”
“陛下若是病好了,恐怕不过去的时候还在后头呢,娘娘也要尽快想明白才好。”李公公叹了声气。他跟在陛下身边伺候,最是清楚陛下由于失眠之症才会一直留宿皇后娘娘那里,如今若是病能痊愈,恐怕即便以后也会常去娘娘宫里,但也绝不会像之前一样,日日都要过去了。
翠儿颇为无奈:“娘娘若是能想明白就好了,公公您不知道,娘娘辛辛苦苦做了一下午的长寿面,满心欢喜的等着陛下过去,结果陛下突然不去了,她伤心得晚上连饭都没吃,可把奴婢愁坏了。”
“她没吃饭?”
一道低沉的声音突然响起,李公公和翠儿同时激灵一下,急忙跪下行礼。李公公磕完头一脸焦急的看着突然出现在门口的申屠川:“陛下,天寒地冻的,您怎么出来了?”
“皇后没有用晚膳?”申屠川冷脸看着翠儿。
翠儿抖了一下,鼓起勇气开口:“回陛下的话,娘娘今日下午一直在为陛下做长寿面,陛下没有过去,娘娘便有些伤心,今晚早早就睡下了,并未用晚膳。”
“胡闹!为何不叫醒她用膳?”申屠川眼底满是怒气。
翠儿一愣,吓得连连磕头:“娘娘心情不好,即便醒来也是没有胃口,奴婢便不敢叫她了,都是奴婢的错,奴婢罪该万死……”
申屠川冷哼一声,直接朝凤栖宫去了。李公公看一眼他匆匆离开的背影,急忙拉了翠儿一把:“还磕什么啊,赶紧随陛下去见娘娘。”
“……是。”翠儿忙起身,和他一起跟着申屠川往凤栖宫去了,不多会儿便到了那里。
申屠川径直进了屋,翠儿和李公公便默契的停在了外面,并未一同进去。
屋子里烧着地龙,申屠川在外面走了一路有些发冷的手脚,顿时暖和起来,他借着屋里一盏灯烛看向睡着的季听,看着她紧皱的眉头总算冷静了下来。
他不该来的,这个女人对他的影响太大了,再这样下去有朝一日会给他带来危险,而如今有了治失眠的药方,正是可以祛除她对自己的影响的时候,他不该只是因为她晚上没有用膳,便巴巴的跑了过来。
申屠川抿起唇,半晌又朝外走去,李公公看到他这么快出来惊讶一瞬,但看到他的脸色后顿时什么都不敢问了,只是低着头跟在他身旁。
申屠川扫一眼旁边站着的翠儿,声音比这三九冬天还要寒冷:“今日孤来过的事不必告知皇后,还有,日后皇后的一日三餐一顿都不可少,否则整个凤栖宫都要以命抵罪。”
“是。”翠儿急忙跪下。
申屠川又看了身后的门一眼,冷着脸就离开了,回到龙玺殿时药已经煎好,看着桌上汤药眼底闪过一丝厌恶,但还是尽数喝了下去,喝完便去床上躺着了。
可惜喝是喝了,却迟迟没有困意,满脑子都是翠儿方才说的那些话,一想到季听用了一个下午的时间去做一碗面,他觉得蠢钝的同时,又忍不住起一丝怜惜之情,但每次稍稍有点怜惜,便被他强行扼杀了。
一连在床上翻来覆去一个时辰,都没见有困意生出,他绷着脸坐起来,半晌骂了一声:“什么狗屁药方!半点用都没有!”
虽然骂了,可面上却没什么恼意,反而好像轻松了许多。既然药方无用,那他就只能把季听给叫过来了,否则刚有好转的身子又熬坏了怎么办?这么想着,申屠川便掀开被子打算下床,结果鞋还没穿上,他便打了一个哈欠。
一个哈欠结束,困意便袭了上来,申屠川的脸顿时黑如锅底,咬牙切齿的重新躺下了。
一夜眨眼便过。
季听睡得太早,天刚蒙蒙亮便起来了,睁开眼睛时下意识翻身去抱,结果只抱到一堆被子,她缓缓睁开眼睛,想起昨天的事后轻哼一声,刚睡醒就开始心情不好了。
“娘娘,您醒啦,今日小厨房给您做了上好的羹汤,您起来尝尝吧。”翠儿过来扶她。
季听按了按睡得有些昏昏沉沉的脑袋,随她起来了:“头有些疼,待会儿用完膳去御花园转转吧。”
“是。”翠儿见她都有心情去逛御花园了,便知道她已经调节得差不多了,当即一脸惊喜的答应了。
季听好笑的看她一眼,随后想到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