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氏气得的手指头都在抖,“孽障,你哪儿也不许去,给我在家里好好反省。司公子被你打得落水昏迷,人刚刚醒来。你不要惊扰到他。”
姜思眠捂住脸颊,“你让我去我也不去。他是什么东西,一个臭男人,也配让我去看他?”
“落水也能昏迷,这样没用的男人我要来何用?”
庆氏气得说不出话来,可是自己女儿,她能怎么着?
她扭身出了屋子,关上房门,下楼而去。
“来人,守好大小姐,不许她出门。”
“是,夫人。”
两个小丫头齐声答道。
庆氏的心情糟透了。
“我怎么就生了这么个孽障!”
她边走边和张嬷嬷诉苦。
张嬷嬷是她身边的老人了,只劝她,“夫人,大小姐还小。等她大一些,嫁了人,才能体会到夫人的苦心。”
两个人一路唠叨着走了。
景云迷迷糊糊被人架着下了马车,她头疼得厉害,浑身无力,被人放在一张小床上。
不知道过了多久,有人给她把脉,再等了一会儿,有人给她清理伤口,喂她苦苦的汤药。
景云喝了药后,舒服了一些,终于睡着了。
她一觉睡到天色大亮,睁开眼看到自己躺在小床上,房间很小,只有一张小床,一个小桌子,看着是下人住的地方。
景云摇了摇脑袋,脑袋还有些晕晕的,不过,那种恶心的感觉没有了。
“有人吗?”
景云声音非常虚弱,她很饿。
有人推门进来,低声问,“醒了?头还疼不疼?”
景云戒备地打量着来人。
这是一个非常英俊的年轻大夫,背着药箱,长身玉立,穿着一身干净的青色衣袍。浑身都是草药的味道。
他额头饱满,鼻梁高挺,一双明亮的眼睛柔和地看着景云。
景云挣扎着要给他行礼,“大夫。”
那人微微笑了笑,“不必客气。叫我冉大夫即可。”
他给景云把脉,“好多了。敢问姑娘是不是脑部受到重击,才有恶心呕吐之感?”
景云点头,“是。”
“哦,你头部有轻微震荡,导致你恶心呕吐。问题不大,喝三剂汤药,好好养几天就好了。”
“谢谢冉大夫。”
冉大夫深深看了景云一眼,扭身出去了。
只留下一股药香。
有下人进来,也不说话,放下一碗小咸菜、一碗白米粥和几个葱花小卷,随后走了出去。
景云还穿着昨天的那套衣裙,肮脏不堪,她也不管,用筷子夹着葱花卷大口开吃。
在饥饿面前,一切礼仪都是假的。
她要吃饱才能干仗。
不知道司冠云是不是还在姜府,也不知道司冠云有没有弄到有用的信息。
姜府戒备森严,景云只能祈祷司冠云小心从事。
司冠云也醒了,他本来就是装昏迷,身子好得不得了,可是为了在姜府里面多逗留一阵子,不得不装成虚弱的样子躺在床上。
昨天夜里他借口去茅厕,可是连院子的门都没摸出去就被拦住,说姜府夜里非必要不能走动,就连夫人都是如此,他只好在房子里闷了一夜。
如果没有办法混进姜九思的那个大书房里面去,他还在这里就是浪费时间。还不如出去找景云商量对策。
也不知道景云那边怎么样了。
司冠云起身离开房间,去跟庆氏告辞。
姜九思照例不在府内,庆氏接待了司冠云。
司冠云文绉绉地告辞,“夫人,昨日冠云多有打扰,今日冠云已经好多了。家母在家担忧,冠云这就告辞了。”
庆氏笑眯眯地看着司冠云,这个未来女婿是她选的,虽然小门小户,胜在脾气好,在姜府受了这么大的委屈,还对自己这么客气。
等将来姜思眠嫁过去,保准会让着她的。
想到这儿,庆氏站起来,脸上挂着得体的微笑,“司公子在我府内受伤,大人和我心里非常过意不去。大人早朝前千叮咛万嘱咐,要责骂思眠不懂事,让我代她给你赔礼。”
司冠云立刻摆手,“夫人您太客气。大小姐千娇百媚,有点儿脾气也可以理解。大小姐性格直爽,更加可爱。”
庆氏听了更加高兴,亲自送司冠云出府。
“司公子,这是送给你母亲的一点小礼品,让她拿着玩吧。”
庆氏一摆手,一队家丁抬着几个大箱子过来。
司冠云心里推辞不要,“夫人太客气了。这我们不能接受。”
庆氏更加高兴,“这有不是给你的,是给你母亲的。拿着。以后两家人的走动还多着呢。”
司冠云这才不推辞了。
庆氏看着司冠云上了马车,这才进了姜府。
张嬷嬷偷眼看庆氏,“夫人,这位司公子性情平和,大小姐有福气啊。还是夫人您的眼光好,挑了这么一个合适的人家。”
这里面的意思太多了。
庆氏轻轻一笑,“还不都是为了那个孽障。要不然,我们姜府,要什么样的人才没有?依我看,那个窦如屿才能配得上我们姜府的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