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吹牛皮,还见鬼,他自己满口鬼话才对。
还说这世界上根本没有鬼,程少估计是得了神经病,早点儿去精神病院治治,可能还有救。
两伙人本就有积怨,之前多有摩擦争执,这次抓到机会,话说的有多难听就多难听,把程少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恨不得直接拿刀把他们砍了。
砍人是不可能砍人的,程少这边帮着他说话,但对面咬死了程少说的见鬼这件事嘲笑,最后话赶话的,程少放话说,不是说我说谎吗?那我带你们见见真鬼。
这个世界大部分人都生活在社会主义的光辉下,从没接触过另一个世界的事,自然不相信有鬼。
那一边儿的少爷们也不相信,最后两方打赌,就赌程少能不能让他们见鬼,输得一方要向赢的一方道歉。
对于斗了这么些年的公子哥们来说,低头向对方道歉,可比让他们输一大笔钱,甚至挨顿打还难受。
程少头脑发热之下结下赌约,之后为了脸面,怎么也不愿意输给对方。
他打电话给素铭,正好素铭因为任务完成的快,想着赶紧把抓的鬼送回去,然后好回来帮温束找人,现在一点儿消息都没有,他都不好意思去见大佬。
程少在电话里探了下口风,确认素铭不可能松口,一咬牙,将素铭叫了出来,说给他介绍几个朋友,也为他践行。
素铭正想着扩充人脉帮温束找人,程少的朋友都是有钱有势的富家子,门路广,素铭自无不愿。
程少攒了个局,叫来自己那一伙儿朋友,让他们一起,把素铭灌了个烂醉,然后偷走了素铭装鬼的法器。
素铭捉鬼的过程程少是亲眼看见的,那个看似普通的小木盒子,竟然能撞进那么大一只鬼,而且按说鬼是没有形体的,装进去了竟然出不来。
程少当时好奇问了一句,素铭告诉他,这盒子是玄门特意打造用来装鬼的法器,只要封口的符箓不掉,鬼绝对逃不出去。
程少抱着那个法器盒子,带着一群激动地狐朋狗友们去了隔壁包间,那里另一派的富家子们早就等着了。
他倒是打得好算盘,就在隔壁,万一有个什么情况,也能把素铭叫来救场。
把他让人弄来的牛眼泪给其他人抹上,然后程少搓了搓手,激动中掺杂着几分恐惧和兴奋,撕掉了封印法器盒的符箓。
他赢了。
在场所有人都看见了从盒子里猛冲出来的半透明的游魂,那些闲的无聊人生只剩下作死的富家子们,一个个激动地跟第一次见鬼的程少一样,兴奋地看着那游魂。
就连程少的对头们,都忘了输了赌约要道歉的事,沉浸在见鬼的兴奋与激动中不可自拔,甚至还有胆大包天的伸手去摸鬼。
终于出了口气,程少得意极了,幸亏他机智,而且这鬼果然跟素铭小道长说的一样,不难对付,都被放出来了,竟然只会呆呆的站在那里,连跑都不知道跑。
“好了好了,得抓回去了。”程少看着其他人闹了一会儿,有两个在发现自己碰不到鬼之后,甚至还故意从鬼身上穿过,感受到一瞬间透骨寒意,也没有当回事,嘻嘻哈哈跟其他人分享自己的感受。
“别啊,还没看够呢。”
“就是,这女鬼还挺好看的,一点儿都不吓人,可惜碰不到啊!”
“碰得到你想干嘛?还想日鬼不成哈哈哈哈......”
“唉这主意不错,鬼谁日过啊,太刺激了吧!”
一群人肆无忌惮说笑着,直到有人察觉到不对:“怎么越来越冷了,是不是空调坏......鬼啊!”
凄厉的嚎叫声在隔音良好的包厢中回荡,其他人不明所以,鬼又不是才看见的,而且那鬼呆呆傻傻,怕什么。
他们顺着那被吓得不轻的人的视线看过去,顿时惊叫声此起彼伏,原来在旁边小阳台一整面的单向观景玻璃上,密密麻麻趴了不知道多少鬼,甚至因为数量太多,很多鬼影都叠在一起,乍一看仿佛好几个头手的畸形怪物。
而且这些鬼长得可不如素铭抓的那个鬼体面,断头断手断脚的,舌头伸老长的,面目全非稀巴烂的,丑的人眼睛都要瞎了。
当然,这会儿这些富家少爷们可没心思嘲人家丑,光看这架势,就晓得这些鬼来者不善,那两眼冒凶光的模样,活像要生吃了他们。
一群人鬼哭狼嚎连滚带爬地就想逃,可人哪儿跑得过鬼,很快就被追上了,每个人身边都纠缠了几只鬼。
这些鬼还没有修炼到厉鬼的境地,没办法直接杀人,但也凶得很,扑上去撕咬抓踹,看上去好像没留下丝毫伤痕,但那些人却疼得眼泪狂飙恨不得满地打滚儿。
不知是那些鬼忘了,还是不会,没有弄出鬼打墙,富少们哭嚎着跑出房间,闻声赶来的会所服务人员和安保人员皆一脸迷茫地看着那些富少们大喊大叫说有鬼叫救命喊疼,但他们看起来,却像是一群精神病人集体发病。
程少当然也没能幸免,他崩溃地跟着跑了一会儿,终于想起来还躺在隔壁包厢的素铭。
可他们灌酒的时候实在太卖力了,素铭醉得怎么都叫不醒,直到有人冲进会所庭院,发现站在阳光下时,鬼魂不敢近身,这才慢慢平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