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桂到的时候听见里面的咳嗽声就知道白术醒来了,昨天的果切一块未动,切面已经氧化,他又端来一盘,将原先的撤掉。
白术又一次醒来,阿桂眼底带着喜色,道:“我联系木匠,之后来换一扇门?”
白术还未回答,亚尔斯警惕的脱口道:“不用,我自己做。”
几人全都转头看他,长生一副怀疑的口吻:“你……还会做门?那能用吗?”
亚尔斯靠站在床边,没什么感情的瞥它一眼,言简意赅:“能。”
这类活计亚尔斯还是能做的,给他一堆木材,他能还回来一座小屋,门这种东西尺寸对了就行,至于上面的雕花,他手足够稳,力气也大,回头找些图纸来照着刻,也费不了多长时间。
总比让其他人进入自己的领地好。
长生沉默两秒,转移了话题:“白术你吃饭了吗?黄家小子刚才送了营养粥来,我看了一下,挺适合你现在吃的。”
白术笑道:“吃过了,亚尔斯早上也温了粥,味道很好。”
长生微妙的重复:“味道……很好?”
“你是不是昨天疼傻了……”长生心疼又震撼,“我今早路过厨房,你知道里面都成什么样了吗?”
亚尔斯后背发麻,机械的扭头看向它。
“是什么蒙蔽了你的味蕾?是中毒之后的幻觉吗?是爱情吗??”
亚尔斯:“……”
白术摸不到头脑:“我没有中毒……”
话没说完,亚尔斯一把捏住长生的嘴,快到长生来不及反应。他背对着白术,脸色恐怖的下一秒就要控制不住自己掏刀的手:“闭、嘴。”
长生:“……”
将他表情看得分明的阿桂:“……”
娘哎。
这么大反应,他早上是炸了一次厨房吗?
还在状况外的七七“啊”了一声:“做操时……厨房里有红色的雾气。”
白术:“……红色的雾气?”
七七点头:“很危险的感觉。”
阿桂一脸惊恐:不是吧真的把厨房炸了?!
后院能直接透过窗户看见里面的情况,亚尔斯僵着脸,如遭雷劈,从头麻到脚。
他根本没发现七七在外面,甚至长生什么时候路过的都不知道。
白术想着之前端来的杂粮粥,若有明悟。
这是做失败了……才去外面买回来的吧。
他正要开口,喉中忽然发痒,忍不住捂住嘴剧烈的咳嗽起来。
亚尔斯撒开长生,转而去为他倒水——他手上没轻没重的,不敢去拍背,指不定哪下太重就把白术拍散架了。
长生也顾不上快被捏碎的嘴,在阿桂均匀的拍背声中念念叨叨:“这几天外面降温啦,是不是因为这个才诱发的?今年的天儿还怪喜怒无常的……往年都没这么冷呢。”
一杯水下去好受许多,白术谢过
阿桂,缓了缓气:“应是如此,临处海边,冬天湿冷,不管如何小心都是避免不了的。”
长生叹气:“还以为今年你随身跟着个大火炉,就不用再来这一遭了呢……”
往年换季和天凉时隔三差五来这么一次,这快小半年的平安无事,还是没撑到冬后。
白术还虚着,前面也到了上人的时候,大门就算关着,之后也免不了频繁开合,原料价格不菲的木门在清晨将自己化作一团火焰,间接狠狠报复了令它丧命的罪魁祸首,房间势必会灌进冷风。
阿桂和七七出去熬药时,一脚把门踹飞的亚尔斯抹了一下裤子,道:“去我之前的房间?”
虽然那屋少了人住后不比这边暖和,也比继续待在这好。
白术也是这么想的,正要下床,眼前倏地笼罩下阴影,腰腿一紧,整个人都僵在被子里了。
亚尔斯为了避免他难受,一手环过他的背,一手穿进被子下面,一个起身——
嗯,姿势标准度在及格线以上的公主抱。
白术:“……”
长生基于对白术那一丝丝尊重,把眼睛眯起来目送他们离开。
就白术那个表情,它过后能笑三年。
两个房间总共也没几步路,也没被其他人看见,饶是如此,白术也狠狠闭了下眼才平复心情。
亚尔斯要把他放床上才想起来这张床许久不住,也没换过床单,立马一个急刹车,抱着白术一个转身。
白术叫停,语气如常:“怎么了?”
“我先换一下床单……”
“……”白术深呼吸,觉得自己修炼还是没到家,“亚尔斯。”
他一字一顿,口齿清晰:“我的腿没事……我能自己走。”
亚尔斯顿了顿:“但我担心你。”
一个直球打过去,白术彻底消音,认命的让他把自己送回去。
亚尔斯出门后,长生嗤嗤发笑:“我记得你是脏腑问题吧,什么时候断的腿?”
白术揉了揉眉心,无奈的去按了下它的头,礼尚往来道:“你不疼了?”
嘴巴还在隐隐发痛的长生:“……你什么时候变坏的。”
白术礼貌微笑:“你以前不是常说我一肚子黑墨水?”
况且,亚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