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物都不完美。猫,只有猫,已出现就完全且高傲,从诞生就毫无瑕疵,独来独往并知道自己要什么。】
虽然,组织的女性代号成员百分之九十九都是葡萄酒;
然而,波本将要面对的是一瓶年芳十九的香槟;
最后,她是组织的天才研究人员,按理说到了这种一人之下的地位,可以称得上是杀人无数,已经是个合格的侩子手了。
克里丝塔,波本看到这次的保护对象的时候,有种奇怪的既视感。
猫。
身体孱弱纤细,脸色苍白,穿着白大褂像个弱不禁风又灵巧的女鬼。她有尖俏的下巴和一双猫一样圆而上挑的眼睛,散在肩膀上的头发微微炸开,有种毛绒绒的触感。
旁边那个一脸菜色的少年,看起来还没有成年的样子。他任劳任怨地护送克里丝塔到车前,把行李抬进了后备箱。
克里丝塔则是目不斜视地走过,路过波本时微微停顿了一下,偷偷打量了依靠在车前的波本一眼。
猫的眼睛亮了起来,又欲盖弥彰,飞快地躲到了车里。
波本也在仔仔细细地打量着克里丝塔,透过皮相看她的骨肉,透过骨肉看他的内脏,目光仿佛从里到外把克里丝塔——这个19岁的天才解剖了个遍,细细地分拣骨骼和内脏,要从她的身体里看出他到底是个神明还是魔鬼来。
而那个拎包的男孩,觑见克里丝塔上了车,鼓起勇气凑近到这个看起来很不好惹的金发男人面前,悄悄嘱咐他,要在路途中多照顾克里丝塔。
据他所说,即使面临跨越半个地球的行程,克里丝塔和她的团队也整整三天没睡觉了。
难怪琴酒对她评价那么好,原来是个不顾人死活的卷王。
波本通过车载镜,看着后座上那个组织成员——她在睡觉,靠着窗户,微微蜷缩着身体,没有一点戒心。
社会化能力很弱,或许可以套到一些情报,或者是在交接任务之后找人干掉她。
波本收回了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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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是克里丝塔第一次来到外界,她收到了邀请,第一实验室的总负责人允许她参加那场学术交流会,而很多人都非常期待见到这个天才的科学家。】
“我叫宫纪。”
走入机场,她小跑几步走到波本身侧,微微仰头看他,“你是谁?”
“我的代号是波本。”
波本决定先适当和她保有距离,以免在关键时刻产生不必要的犹豫。
所以他只是微微低了低头,露出一个波本惯用的温和笑容。
“哦。”宫纪看上去明显不太高兴,扬声喊:“我的代号是克里丝塔。”
她一口气走到了前面,飞扬而起的衣摆像是负气的猫尾巴那样抽过安室透的小腿。
拉着行李箱的波本顿了一下。
代号是可以在公共场合大声喊出来的吗?
但是,克里丝塔确确实实是一个美丽女孩的名字,很少有人会想到名贵的Cristal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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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自由的美利坚,他们暂居的那座酒店发生了爆炸,万幸没有人伤亡。】
巧合的是,发生爆炸的那个房间就在他们隔壁。
在这之前,变得冷酷的大小姐颐指气使,要求波本和她一起去看广场演唱会。
因为是猫,所以只是通知。
等到他们回来,只看到狼藉的房间残骸。
【不知道怎么回事,宫纪的所有信息被透露给了FBI。安室透敏锐地意识到了FBI对克里丝塔的追杀,他不能让克里丝塔在自己手里出意外】
【于是波本先生带着一个拖油瓶,躲了起来。】
这个时候,安室透发现他自己在美国做的假身份连同银行卡也失效了。
他当机立断,把组织给他的所有卡和证件都扔进下水道里。
宫纪自然不必多说,她没有经过社会毒打。为了穿裙子,把自己所有东西都塞进了那个行李箱里。
在便利店廊沿下凄惨躲雨,咬着面包的安室透想:
有人在针对她,顺便针对我。
宫纪也站在旁边咬面包,不过她抢走了安室透的外套。
最终,他们住进了一座破旧又危险的旅馆。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安室透白天要出去觅食打探消息,FBI应该不会那么快查到他把弱不禁风的宫纪藏在了这个地方。
宫纪完全没什么烦恼,对她来说,露宿街头比杀了她还难受。
没过几日气温回暖,旅馆租房里闷得像蒸笼一样。宫纪努力把窗户往外撑,年久失修的窗户吱呀吱呀发出不堪重负的响声,窗框死死地擦过窗台,扑起一大蓬灰尘来。金尊玉贵的宫小姐被灰尘呛得咳嗽了几声,站在窗前犹豫了半饷后放弃了打扫,反身跨出阳台,任由阳光和灰尘追着她跑进房间。
即使在正午,尽力敞大了窗,这个小房间仍呈现出一种光线不足的昏黄。
把金尊玉贵的人从无菌恒温的实验室拿到满是烟火气的人间,她很容易生病的。安室透想。
因为身体虚弱,免疫力不足,各种各样的小疾病找上了她。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