莹姐儿:“我们的名字有晴和清,我们都很像!”
她叫刕清莹。
折绾:“那你们一块玩,他们在咱们家吃完晚膳才回去。”
她抬头,正好瞧见嫡母站在廊下盯着她看,也盯着围在她膝下的川哥儿瞧。
折绾笑了笑,伸出手,稳稳当当的牵住了雁雁和莹姐儿,“院子里面凉,你们先去书房里面。”
莹姐儿欢呼起来,她大声道:“大伯母有很多花!书房里面还有很多茶树!雁雁姐,你的铃铛还是我送的呢。”
雁雁红着脸道谢,“姨母给我了,我很喜欢。”
可她今日来得急,没有带礼来。她也没有礼可以送。她的东西都是孙家姨母的
。
她心里一阵着急,却见姨母捏了捏她的手,温和道:“雁雁,我记得你会翻花绳。”
雁雁赶紧点头。
折绾:“莹姐儿一直不会玩,你教教她好不好?”
莹姐儿:“对啊,翻花绳好难——哇,雁雁姐会吗?”
雁雁头点得跟拨浪鼓一般。
折绾就笑着道:“莹姐儿,川哥儿的外祖母来了,我要去见她。你帮我招待客人好不好?”
莹姐儿:“是吗?我怎么没看见?我待会去拜见她老人家!我现在先去书房看花好不好?雁雁姐,我带你去看我的护花铃!”
雁雁就被她说得晕晕乎乎,但却没有那么慌了。她情不自禁看向折家姨母,便见她笑吟吟的道:“我待会再来找你们。真是对不住,我请你们来做客,却要离开一会。”
雁雁的头都要摇断了。
升哥儿在后头看得呆掉,跟川哥儿道:“她会摇头功啊?”
川哥儿低头,“不知道——我没见人这么摇过。”
折绾一路将她们送到门口,川哥儿和升哥儿紧随其后,看得折夫人一阵眼痛。
等折绾来屋子里时,折夫人已经喝下三杯茶水下火了。折绾坐下,她讥讽道:“你如今倒是个忙人。”
折绾:“是,多谢母亲给的嫁妆,有九百九十九两银子,我用它们置办了铺子,如今生意正好。”
折夫人端着茶慢慢的喝一口,“知晓我今日为什么会过来吗?”
折绾也端起茶,“知道。”
两人已经交手两次,折夫人跟她说话也不虚与委蛇:“那方子你不是知晓吗?”
折绾:“知晓。”
她抬起头,凝视这位高高在上的嫡母,“但是我不准备喝。”
“长姐喝了它,已经去世了,不是吗?”
折夫人手一颤,狠狠的将茶杯摔了下去。满屋子溅起了茶水,折绾却动也没动,只叹息一声:“母亲除了摔杯子,还有其他的本事么?”
她从前是最怕这位嫡母的。她一发火,她就吓得跪下去,不管是什么事情,必然先要认错。
长年累月,她就什么事情都以为是自己错了。
可如今瞧来,其实她的手段也就是那么多。她如今不怕她这么摔杯子了。
折绾也不准备学她将手里的杯子摔下去,她依旧稳稳的端着茶杯,将她轻轻放下,“我说错了么?”
折夫人:“你到底是从哪里听说的?”
折绾:“母亲何必打听,长姐已经去世了。”
她笑了笑,“母亲这段日子,恨自己吗?”
折夫人眼睛凶狠的盯着她,而后又慢慢的慢慢的收了脾气坐下,“你不知道从哪里道听途说了一些事情,便拿来刺激我了。”
“阿绾,你倒是学得聪慧许多。”
她的脸上慢慢的浮现出笑容,突然道:“你自小身子就不好,想要怀上孩子,怕是难事。”
折绾
记得,她上辈子也是这么说的。于是她就开始漫长的养身体。
她什么药都吃过了,样样药都是那么难喝。有一段日子日日喝好几碗下去,素膳看着都难受,“怎么就一直怀不上呢?要是再怀不上,是不是要一直喝啊?”
姨娘也拉着她道:“你这是子女缘薄,我都找人打听过了,你要喝符水才行。”
符水比药还难以下咽。
但她还是没有怀上孩子。姨娘开始不高兴了,那般爱护她的一个人,也开始逼着她吃那些土方子。
折绾吃过最恶心的一个方子是吃蜈蚣。
她想起来都反胃,姨娘却魔怔了一般,对她道:“难道是蜈蚣的岁数不对?蒸煮的方子不对?”
后来实在不行,她便埋怨起来:“你这个孩子,怎么就如此不受孕,泼天的富贵都保不住。”
折绾气得回家哭,素膳就抱着她哄,“姑娘,实在难喝就算了,咱们不生了,不生了。”
折绾也不愿意生了。可姨娘不愿意,两人吵起来姨娘气得口不择言:“你自小就差人一等,怎么连生孩子也差人一等?”
折绾记得,自己应当是那时候开始对姨娘也颇有微词。很难想象,相依为命的亲母女也有渐行渐远的那一日。
她跟素膳抱怨道:“我哪里差人一等了?别人这般说也罢了,姨娘还这么说。”
即便是她那么自卑的人,也想替自己解释解释,“明明我只是记错了一回路,五姐姐就说天生笨,可我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