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还不愿意死去 。 往后多年 , 恐还要七妹妹帮扶着活下去 。
折绾思虑良久 , 点了点头 ,“ 我还是不太明白你 , 但你确实帮了我 。“
她站起来 ,“ 我会尽力帮你一次 。 但余生了了 , 还要靠大嫂嫂自己 。 我不过是个外嫁的女儿 , 到底是说不上什么话的 。“
莫氏就蓦然笑起来 , 眼普鼻涕都到了面上 , 她用手擦了去 , 依旧凝视着折绾 ,
眼睛动也不动 ,“ 哎 , 我知晓的 。 我敢走这一步 , 便有自己的把握 。“
“ 你父亲 , 你大哥哥 …... 我都熟悉他们的秉性 。“
她自嘲道 :“ 你瞧 , 我嫁进折家才多少年啊 , 我已经不记得阿爹阿娘阿兄喜欢吃什么了 , 反而是你父亲 , 你兄长 , 你母亲的点点滴滴喜好 , 我记在了骨子里 。“
日日夜夜讨好 , 琢磨 , 当年只觉得痛苦 , 如今却派上了用场 。
她喃喃道 :“ 七妹妹 , 我只要熬到你外甥长大 , 便什么都可以了 。“
折绾神态平和的看着她 , 最终还是没有说什么 , 只道 :“ 如此 , 那就求仁得仁 。
我能帮大嫂嫂的 , 便会伸手 。“
一场大戏落幕 , 她依旧还是个旁观者 。 折家人回去之后 , 羿鹤春还在和英国公商议此事 , 赵氏后来也过去了 , 一直没有出来 。
莹姐儿呆在书房里一直等着她 , 见她回来连忙过来抱着给她的腰 ,“ 大伯母 , 你怎么了 ? 怎么去这么久 7“
折绾笑了笑 , 抚摸她的头发 ,“ 说了件大事 , 但已经解决了 “
她让婆子送莹姐儿回去 ,“ 往后几日我要细细描摹茶花 , 恐怕没有办法带着你写字了 , 你过些日子再来好不好 7“
莹姐儿嘲了一声 , 又抱住她 ,“ 大伯母 , 你别伤心 。“
折绾愣了愣 , 笑起来 ,“ 我没伤心 。“
是件大喜事 。
等莹姐儿走了之后 , 她静静的坐在屋子里 , 也没有点灯 。 直到月上三分 , 码鹤春才满腔愤怒的回来 。
他还没有消气 。 又去请郑大夫看了看 , 郑大夫摇头 ,“ 怕是药石无医 。“
“ 但先吃药看看 。“
羽鹤春便心怀期待 , 又觉得绝望至极 。
他甚至对郑大夫也有怨言 , 一边换衣裳一边跟折绾道 :“ 要么就说治不好 , 要么就说能治好 , 怎么又说药石无医又说可以试试呢 ?“
这不是悬了一块肉在前面吊着他吗 ?
他愤愤不平 , 点了灯过去 , 屋子里面瞬间亮起来 , 折绾面无表情的脸也显露在他的面前 。
他澍着叹息一声 ,“ 你也别太伤心了 , 岳母这般 , 大家都是没想过的 。“
方才折家人走了之后 , 父亲才大发雷霆 , 道 :“ 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 实在是荒谬 ! 往后折家咱们还要少来往的好 。“
羽鹤春也觉得是 。
他对折绾道 :“ 真是便宜那恶妇了 。 依着我的意思 , 非要她去督察院里面走一
他絮絮叨叨 , 又生气又难过 , 只觉得杀了岳父和舅兄都不能平恨 。 但事情已经发生了 , 只能是想着去解决 。
要吃药 。
他叹息 ,“ 不知道要吃到什么时候 。“
折绾一直听着 , 脸色未曾改变 , 等了好一会儿她才道 :“ 过两日 , 母亲要去了的时候 , 我会去看看她 。“
羽鹤春不满 ,“ 你还要顾念母女之情么 ? “
“ 我记得你之前可是对她没什么好意 。“
他又道 :“ 你今日在书房里倒是安静 , 一句话不说 , 我却要被那一家子人气死了 ,
折绾站起来 ,“ 但母亲说的 , 你也无法抵赖不是么 “
翁鹤春皱眉 ,“ 你什么意思 “
折绾笑了笑 , 没有说话 , 只道了一句 ,“ 我去书房睡 。“
她进了别有人间 。
她举着灯笼 , 慢慢的挪开一层又一层的小箱子 , 从最底下的盒子里面 , 拿出了一封信 。
那是折琰写给折夫人的信 。
她轻轻的抚摸上面的字迹 , 笼灯跟着而动 , 灯影幢幢 , 让字也变得光怪陆离起来 , 而后 , 她的眼睦定定的盯住那一片笔墨晃染的地方 。
她的手缓缓挪到那上头 , 喃喃道 :“ 这个是 …... 眼泪掉下来才晕染开的吧 。“
折家笠着一层丿云 , 安静得可怕 。 折绾到的时候 , 莫氏亲自过来迎她 。
星着她的脸 , 折绾轻轻皱眉 ,“ 大哥哥打的 ?“
莫氏点头 ,“ 是 。“
她倒是不在意 ,“ 也就打了一巴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