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对手戏的那个演员从马背上滑下来,急忙跑过来看乐初的情况。
演刺客的演员是导演组特意找的,是有点功夫底子且又会骑马,所以在马背上也游刃有余。
他知道乐初有听驯马人的话抓牢缰绳,就算马突然发狂也不会这么快就被颠下马的。
刚才他看的轻蹙,乐初之所以会摔下来,是因为他们两人两马之间距离过近,而乐初手里还拿着那把道具剑,被马这么一颠,本来该刺向他肩膀的剑因为惯性方向猛然一转,竟直直地朝他眼睛刺来。
剑虽然是道具,但是也是钝器,眼睛多脆弱?要是刺中,不瞎也大伤。
事发突然,他避之不及,就在紧要关头,还是乐初手腕一扭屈着手肘硬生生转了个方向,剑尖堪堪从他脸侧划过。
注意力被手里的剑夺去,乐初抓着缰绳的手就不自觉的松了松,下一秒他就身形一晃,从马背上摔了下来……
众人反应不及,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他摔下来。
好在马背不高,乐初浑身上下又包裹得严严实实,检查了一下后,发现他身上连擦伤都没有。
大家都松了口气。
被吓去半条命的高夏围着乐初转,满脸都是紧张:
“小初你哪里痛?要不要去医院?”
乐初暗自皱眉,猛吸了一口气之后才转脸对高夏勉强笑笑:
“我没事,夏姐你别担心。”
乐初话是这么说,然而一旁的白灿却发现乐初此时脸色比平时还白了几分,连嘴唇都没血色。
注意到乐初时不时低头,白灿也随着他的动作看去,最后把视线放在他的右手上。
然后白灿发现乐初的右手从
始至终都无力地垂在身侧。
白灿眉头一皱:“小初你右手怎么了?”
听了白灿的话,本来松了一口气的众人一静,随后齐齐低头看向他的右手。
被这么多人同时盯着,乐初的表情一僵,有些不自然地扯了扯嘴角笑了笑,下意识就要说没事。
最后在高夏要吃人的眼神下,他顿了顿,最后扁了扁嘴,有些心虚地小声开口:
“我的右手……他好像脱臼了……”
落地的时候乐初条件反射就以手撑地,触地的一瞬间手臂上传来的痛感让他脑子都懵了几秒。
摔下马被吓了一跳,右手又疑似脱臼痛得厉害,白灿不问还好,一问乐初就感觉更痛了。
所以一句话说出来就显得可怜巴巴的。
高夏听了乐初的话,原地一蹦,提高了声音:“什么?脱臼了?”
扶着乐初的杜明虎也皱着眉,松了手准备去查看乐初的情况。
谁知他的手刚碰到乐初右手,后者就肩膀一颤,整个人往后面缩了缩。
乐初被杜明虎这么一碰眼眶都红了,抬头眼巴巴地看杜明虎,小声道:
“痛……”
杜明虎听后立时转身:“我去开车,去医院。”
乐初看着杜明虎的背影,肩膀垮了下来,苦着一张脸心想——
完了,虎哥生气了。
白灿见他一副小可怜样,于心不忍,温声道:“别站着了,先坐下吧。”
等乐初被高夏小心翼翼地扶着坐下,刘导表情严肃地看了一眼他的手腕,然后道:
“手腕都肿了。”
高夏听后一瞧,短短时间内,乐初的手腕竟然真的又红又肿。
高夏心疼坏了,心里一酸——怎么伤得这么严重啊,看起来都疼。
乐初见高夏的表情,立时直起身子,赶紧扯着嘴角对她道:
“其实我是怕虎哥生气,故意装疼骗他的,其实没那么痛!”
说完之后乐初还抬起自己完好的右手,用拇指和食指比了比,小心翼翼道:
“就这么一点点痛,真的。”
高夏知道乐初是在安慰自己,不过她非但没有被安慰到,反而抬头地瞪了他一眼。
瞧见高夏的眼神,乐初心里一怂,缩了缩脖|子,在她的注视下把拇指和食指之间的距离稍微拉开了一点,然后小小声:
“好吧……其实有这么痛的。”
很快杜明虎把车开了过来,一阵兵荒马乱之后乐初被送到了就近的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