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之人族?
不局限于一国?
这是因为风允知晓,这天下分而合,合而分,如此循环,终是一体。
所以才不求一国争霸,而是以所遇之民,行心中之道,为人族文明最为辉煌的一段岁月,添上一家之言,以供后世观看。
“后世…”
风允想到,在后世时,那些残缺遗失,或被朝代篡改的先秦经典,就不由得心疼。
他思:若是可以我当阅尽天下经典,将其记录在册,留于后世,如此,也算我的义务。
风允自觉揽下了这个责任。
作为后世穿越而来,他认为自己除却寻求我道外,也该留下其余的百家之言,不然他更是白穿越一遭。
“中原战乱之多,不适合藏其经典,这跨越几千载的知识,需藏于兵家不争之地。”
风允思索,前世时曾看过,多山之地,无土可耕,交通不便,难以养民,方为不争之地。
“而两国之大,不相上下,一战必胜,不然久久牵制,只会耗尽两国气运。”
风允安抚道:“余之心境,已有贤者风范,若是能坚守一生,其成就自然不低于谁。”
这非秘密,风允不必隐瞒。
“可有玉?”
如此一日,已是黑夜,管仲告辞,而楚国使节也至。
邹衍也坐下,继续询问风允:“允师,你说过今日就告诉我,您为何要帮助管仲嘛…”
但闻之,却隐隐觉得无错。
“不可。”风允直接拒绝。
“还请……风君能为余写一篇《大禹赋》,风君所作,原甚爱之。”屈原以礼相请。
“管仲之法治,抛开个人己见,你是真的不喜欢?”
“这?”楚国使愣然不知言语。
邹衍询问,风允闻之点头。
风允邀其入殿。
“闻说楚君为人豪迈直爽,常年交战前方,为荆楚奠定大国之本,如今荆楚与扬粤之间,必有一战。”
“你才多大,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不需要什么道理。”
屈原?
邹衍沉思,许久,待风允看了几遍刑典后,他才出声。
而扬粤,是为蛮夷之地,和百越之前一般,并无国策,多是部族治理,法度难寻。
邹衍笑了笑。
奇袭!
“风君应知晓扬粤对百越之危。”
说着,又略停顿。
那楚国使思索,但又道:“风君所说的结盟之事,余还需禀告楚君……不过风君放心,余自会说明风君态度。”
风允并非询问,而是肯定。
“而如果你是别人呢?”
风允之壮志宏图,却被肃伯随意丢在了案桌上,与食半的酒水瓜果混在一起,洒落地面。
楚国名声响亮,风允后世也清楚,扬粤归楚是大势所趋。
“楚国之事为重。”楚国使肃道:“楚君令我来使,余本该去百越国,但在瑶地闻说风君前往邗国,余追来,至邗国时又闻风君前往桐国,遂又再追。”
“不过,一切需有变通啊,别莽这劲去做,应多思考如何怀柔而攻之。”
风允一愣,继而静静听之。
“允师,您很欣赏这个楚国人?”
“我百越国欲入大周国度,若是楚国能与百越结盟,并上书一道,我百越自然帮助楚国吸引扬粤注意,方便楚国。”
闻言,楚国使低喃:“国之兴亡,皆苦其民……国之兴亡…”
这方世界,风允是越发看不懂了。
说毕,风允目视楚国使节,对其道:“使节所带的五千石与兵甲,可暂留在邗国之地,使节归国后,看楚君如何说。”
“且再看吧。”
“我风允担保,百越不会动其一毫厘,若楚君不欲,可调转归去。”
“有!”屈原立即答道,且从腰间摘下挂着的玉佩来。
嬉笑点头。
帛书上,正是风允所作的《大禹赋》,而这帛书周边,有兰草纹的镶边,在赋的空白之处,也还有不少的屈原所作的注释。
收敛心神,风允细细观阅这刑典。
而百越的目标是向南统一,两国之间并无冲突,才有——
那楚国使蹙眉,沉思。
摊开后道:“这《大禹赋》传至楚国,这‘赋’余还是
“这也是观世之法。”
“风君?”
风允坐于案桌旁,淡笑。
此诗歌过于轻松,其心境与风允未接触大庭真正的政治时一般而无。
“嗯。”邹衍听见风允欲教导他,他转悲为喜。
全诗皆是赞颂橘树,以物寄情,托物言志。
光是闻声,就知晓是对理想人才的称颂,也是对自己崇高志向的抒发。
说着,偷偷打量了风允一番,暗叹道:好颜色,好君子,若是能配些兰草香木,不知是何等的高贵啊!
“你盯着允师做什么?”邹衍拿着书,坐在一旁提醒道。
如此多的资助,必有所求。
屈原告辞,风允亲自送之。
但目光一转,思索楚国与扬粤之间的地缘事态。
对风允好感倍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