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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契小哥:“是哦?”
园子点头:“是的呢。”
于是帕契小哥转头去看升腾的火堆,闪动的光影下,仿佛神色莫名的勾了勾嘴角,然后在园子不明所以的注视下,淡定的抬手打了个响指。
那一瞬间,园子突兀的察觉到了一股几乎不能再向上叠加的危机感,震撼的像是小时候第一次看了午夜凶铃里冒出来的女鬼,手脚都是麻的!
——要不是最后的理智还在锲而不舍的告诉她,眼前这货也不是个吃素的,她怕是要直接蹿到人家怀里窝起来了。
她死死的盯着火堆对面的一角。
随着响指声落下,那个角落的半空突兀出现了一个灼眼的红点,随着空气逐渐曲张,温度**可感的逐渐上升了大半,明明是海拔颇高的秋季深山老林,却因为一点通红,暖的像是阳光灿来的春日。
红点拉伸闪烁,越变越大,自然而然的拧成了一个可爱吧唧的大头娃娃。
要不是被它看一看就心慌的不行,就冲这个造型,园子还是挺愿意去抱一抱它的!
完了。
铃木园子情不自禁的耷拉下嘴角:就冲这个玩意儿的存在,她怕是别想跑了……
她头顶不远处,自称沙尔瓦·甘纳的帕契年轻祭祀再次将手落在了她发顶,一边慢吞吞的磨蹭着,一边温和的问她:“现在还冷吗?”
铃木园子生无可恋:我心冷。
面子上,她还特别努力的笑了下,试图自然的表示:“我好多啦……”
语气别提多委屈巴巴了。
这天他们根本没有赶路,园子双手抱膝坐在一个可老大的树墩子上,那个橘红色的大头娃娃就乖乖巧巧的蹲在她脚边。
暖烘烘的。
铃木园子摸了摸自己胳膊上打清晨就没下去过的鸡皮疙瘩,终于在心底确定了:沙尔瓦·甘纳放这个东西出来,果然就是为了吓唬她!
那边厢,甘纳毫无烟火气的整熟了三条大草鱼,动作优雅的搞了两片芭蕉叶子包好,递到她眼前时,还特别温和的嘱咐了一句“你乖”。
要是她接的有那么点犹豫,园子寻思着这人都能把鱼拿回去,剃干净了刺再给她喂回来!
于是,铃木小姐心累的捧着香喷喷的晚饭,觉得自己仿佛是认了个新爹——
他能全心全意的对你好,但同时,也会要求你必须听话
——但听话的同时,最好还能敬畏、并且发自内心的濡慕他。
好烦哦。
园子有时候情不自禁的也会想:这家伙……莫不是爱上她了?
原先吧,她是不会这么自恋的,在不亮家底的情况下,百分之九十的男人应该是不会对她一见钟情就情根深种到这种地步的,可是自打西门、惠比寿和尚隆这一连串的反例出现之后,园子偶尔也会怀疑人生。
她身上……是不是有什么自己意识不到的奇异魅力点,其实特别容易让人一见钟情?
接下里的五个多月里,对,五个月,在铃木园子的印象中,有多半年的时间,那通灵王大赛应该连决赛都比完了,然而到了沙尔瓦·甘纳这儿,他不慌不忙的游览了大半个日本。
园子寻思着他可能是提前出发的,毕竟就这年代的航海条件,最少要留出八个月的弹性时间,才能保证所有参赛者都能得到考察,并且有足够的时间前往最后的赛场。
于是,在这接近半年的时间里,铃木小姐虽然时常生无可恋的仿佛是和亲爹一起出门旅游的女子高中生,束手束脚到想原地撒泼打滚,一边又时不时的因为对方的态度,忍不住自我怀疑。
她虽然不能确定自己是不是长了张一见钟情脸,但这并不妨碍她偶尔进行一些反向试探。
所谓反向试探,就是先定下【这个人果然对她一见钟情情根深种】的大前提,进行一些似有似无的骚操作——比如故意盯着对方发呆,最好再把脸憋红点——以对方的反应,来判断他到底是个什么心理。
越论证越糟心。
又一次被对方抓住了视线(虽说她是故意的,但就沙尔瓦这个外形,对他发花痴并不困难)后,那人几乎是微笑着(半点不假,特别真心的那种笑)走到她身前,挑了个高点的石块坐下,然后自然的揽上她的肩膀,让园子趴在了他的膝盖上。
眼前的火堆是温暖的,因为时间够久,就连那个让她心惊肉跳的红娃娃都变成了习惯的一部分,园子枕在男人的膝盖上,觉得顺她头发的手摸的人特别舒服。
特别特别的舒服。
园子迷迷糊糊的打了个哈气,特别没有逼数抬手打掉了对方无意识勾到她发丝的手指——要不是这手把太像撸猫(或者任意宠物),她很可能就这么被他撸服了。
六个月之后,就像是打开了某个快进的开关,帕契族出身的年轻祭祀,终于开始了各式各样的参赛者考核。
走一路,考一路,住宿都是考生给他们安排的。
这天傍晚,园子坐在某富丽堂皇的城主府里,一边默不作声的乖乖吃饭(她自以为的,挑食挑的特别明显,然而自己毫无自觉),一边听印第安老外顶着一头灿烂的羽毛、用标准的日语、和绝对符合贵族仪态的动作,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