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鸿轩不慌不忙地抬手,说:“瞧我这贱嘴,怎么老打探人底细呢?刚才路上听说,潘如贵也挨了砸,你这手还挺痛快。”
“奚大爷是八大营都指挥使。”沈泽川说,“挨着这事儿,惹了太后的怀疑,以后的日子就不那么好过了。”
“奚固安不好过,我便好过了。”奚鸿轩肥厚的手掌搁在桌子上,他说,“与其等着朝中重臣开口,不如叫学生先开口,先发制人。经此一事,你可就是真正的出来了。”
沈泽川拿了筷子,捡了点素食:“雕虫小技,让二少见笑了。”
奚鸿轩看沈泽川吃了,才碰了筷子,说:“那往后你要干什么?”
“在锦衣卫混口饭吃。”沈泽川说,“纪雷是潘如贵的干儿子,还是奚固安的八拜之交。你想弄死奚固安,怎么越得过纪雷?不如你我各分一条命,让他们做一辈子好兄弟。”
奚鸿轩闷笑半晌,伏在桌上,冲沈泽川阴测测地说:“你跟纪雷什么仇?”
沈泽川捡掉花椒,眼皮子都不抬地说:“他穿的鞋我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