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不兴咱们这套,跟姨娘们讲话细声细语的,可温柔了。”
“那她脾气好啊。”戚竹音想起后院的女人就头疼,接着说,“老爹中个风,都搞得他马上要咽气了一样。天天闹着分家产,连他那金马桶都惦记着。”
戚尾说:“她们怕您哪。”
戚竹音来气,说:“我没给饭吃吗?”
戚尾讪讪地说:“您盯着姨娘们的账簿,扣人家的胭脂水粉钱啊。”
戚竹音没话说了,这是笔烂账。戚竹音这些年为了给启东守备军补齐军饷,把自己的私银花得一干二净。其余四郡都能靠军屯缓解压力,没战事的那几年粮仓还很充裕,但边郡不行。陆广白在边郡贴光了家产,戚竹音也在边郡贴光了嫁妆。半年前边郡军粮是烂的,戚竹音跟行商借了笔钱来填,原本能省出来还掉,可是紧跟着花戚大婚,为了娶花香漪,戚家的钱是真的所剩无几。
这些姨娘每个月的花销惊人,光是胭脂水粉就要几万两,戚竹音做主扣掉了这笔钱,就是捅了马蜂窝了,惹得姨娘们在后院哭成一片,要给戚时雨告状。
戚尾知道戚竹音的难处,便说:“要不跟夫人商量商量?她的嫁妆……”
戚竹音倏地看过去,戚尾自知失言,立刻跪倒在地。
戚竹音没再看戚尾,上了马说:“把红缨调回去,就说是我的意思。府里谁敢对花三动粗,就让红缨不要客气,直接捆起来送到我这里。她远嫁到启东,一不是来给我填补亏空的,二不是来给姨娘当受气包的。她前边缀的是戚时雨的名字,是我八百里疾行迎回来的启东大夫人,欺负她就是欺负我老子,欺负我老子就是变相欺负我。为着这口气,别打人家小姑娘的主意,你听懂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