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王母的骂骂咧咧,王招娣一言不发,垂眸,遮掩住眼中怨毒,快步走出家门。
然她走出家门后,却没有朝着卖肉的方向走去,而是在另一个反方向转弯,向时家狂奔去。
这些天,待在家里,被她那个重男轻女的娘,动辄打骂不说,还被迫交出自己手中的很多好东西。
她不是没想过蒙混过去,可是她娘就跟什么都知道似的,一旦她说谎哄人,就带着他那个酒鬼爹、好吃懒做的弟弟,三人一起对自己拳打脚踢。
可尽管如此,她还是很硬气,咬紧牙关不松口。
因为她清楚,若这次她屈服交代了,那么日后想要甩掉这一大家子吸血鬼,根本不可能。
只是,见从自己身上得不出好处,她爹娘却依旧没有死心,而是心一横,准备高价钱将她卖到大山里,给几个兄弟当共妻。
她知道,爹娘不是说说而已,而是真的会这么干!
毕竟,他们眼中只有自己那个蠢弟弟,而她不过是为弟弟换取聘礼的物件。
况且,这也不是
早在她十八岁那年,爹娘就有了这个主意,那时候男方也已经来家里相看过了,就等吉日一到,就将自己带走。
她拼死反抗,却被爹揍得下不了床;她去妇联举报,却被爹娘三言两语打发走来人。
后来,还是她学乖,让他们放松了警惕,才得到出门机会。
那天,心情不好的她,撞上了一个尖嘴猴腮的男人,更是不论对错的,将他劈头盖脸一顿臭骂。
那不好惹的气势,成功吓跑了这个男人,意外解救了,时大哥去买东西空隙,被言语调戏的时娇娇。
时娇娇那个蠢丫头,对她感激涕零,一直跟着她不放,说要报答她。
明明
她很烦,对时娇娇恶语相向,却依旧摆脱不了时娇娇,最后不知怎么,她脑子一抽,说了句,跟着她得付钱。
不料,时娇娇那个傻子,大方的拿出十块钱,怯生生问她,可以跟着她吗?
十块钱,她长那么大,都没有见过这么多钱。
这一刻,她对面前的时娇娇,恶意更深了。
这恶意,在她不动声色探知到,时娇娇的家境后,一度到达了顶峰!
此后,她当面哄着时娇娇这个蠢蛋,背地里一直从她这里捯饬好东西。
有了时娇娇这个生财蛋在这,她弟弟又小,她成功说服父母,留她在家又三年。
这三年,她从时娇娇那里拿了多少好东西,她早已记不清了。
她只知道,爹娘对她的责骂声越来越小。再后来,每次回家都是众星拱月,她很享受这种被人看重的感觉。
但她没有忘记这一切都是因为谁,故而她对时娇娇的嫉恨,不知不觉中深入骨髓。
她想,若是不能将时娇娇踩在脚底,她啊,会死不瞑目的!
也是,同为女孩子,凭什么时娇娇就活的像个高贵的公主,受尽疼宠?而她却如阴沟里的老鼠,东窜西逃的。
既然如此,那么为什么不能是时娇娇活的像个老鼠,而她是高高在上的公主呢?
上天不公,她便亲自动手。
再说了,那个傻子时娇娇那么喜欢自己,若是把她拥有的一切给自己,她应该也不会拒绝。
上一世,她这样做了,拿走了本该属于时娇娇的婚事,可结果却不尽人意。
但这一世,她明明率先设计时娇娇失身于许言,二人也如自己期望那般有了婚约。
但是,为什么她好不容易存下的五百块钱,却到了时娇娇那个傻子手里?
为什么许言去时家提亲,比之上一世的自己,聘礼隆重了不知多少?
为什么她娘会笃定,她手里有好东西?
不听她的任何解释,只给她两个选择,要么交东西,要么嫁人。
嫁到山里共妻之事重提,她彻底慌了。
三年前,她还不是很懂共妻的意味着什么,只是单纯不想嫁给一个瘸子。
直到后来,前往时家,在时父的解释下,才明晓其意。她惊出一身冷汗,离开时家,回到自己家中,做了好久的噩梦,才渐渐忘却此事。
哪曾想时至今日,依旧逃不掉。
在嫁人的恐吓下,她不再隐瞒,将大头的好东西,一一交出来,伏低做小,才让爹娘暂时打消主意。
她心里清楚,拖得了一时,拖不了一世。
想到那日国营饭店见到的文轩,王招娣心中便有了主意。
不过,现在她需要去时家一趟,搞清楚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然,王招娣兴冲冲的跑来,却被那锁住的时家大门劝退。
她没有迟疑,敲响不远处于阿婆的家门,想要询问时家人去哪了?
不料,屋门打开,却得到一阵讥讽。
“滚,小丫头片子,哪天敢算计老婆子,还有脸上门?”
于婆婆想到那一日王招娣匆忙跑进巷子,诱导她问出那些有损娇娇名声的话语,就气的不行。
她是爱八卦、心里藏不住事,大嘴巴不假,可她也知道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
那天,明明她眼神示意,让王招娣住口,她反而更大声,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