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金贝一路打听过来的时娇娇,历经千辛万苦,终于来到刘全家门口。
‘叩叩叩。’
“谁啊?这就来!”刘全媳妇放下手里的衣服,朝门口走去。
打开门,看到时娇娇和她怀里的金贝,刘全媳妇心中一个咯噔,不善的目光落到时娇娇、陆金贝二人身上:“你是谁?”
“你好,我是赵家大队家禽场许言厂长的妻子。”
闻言,刘全媳妇松了一口气。
就时娇娇比她这好了不知多少倍的长相,怀里还抱着个女娃,你让她一个妇道人家怎么不多想?
虽然确认了时娇娇不是他男人的姘头,但刘全媳妇眼底的防备依旧没有完全散去。
毕竟,什么样的事?轮到时娇娇一个女人出马?
“你来我家有什么事?”
察觉到眼前女人对自己的厌恶,时娇娇也没了套近乎的心思,开门见山:“我找刘全,麻烦喊他出来一趟。”
果然,不是什么好事。
刘全媳妇尖声质问:“你找我丈夫干嘛?”
“有事想问!”
“什么事?跟我说就行!”
面对胡搅蛮缠的刘全媳妇,时娇娇眉宇有几分不耐:“发工资的,我丈夫有事,我才大老远跑过来,若你不要的话,我这就走。”
言罢,时娇娇就利落转身。
见时娇娇脸色神情不似作假,刘全媳妇有些拿不准,犹豫再三,还是开口叫住时娇娇:“等等,我这就去,叫刘全出来。”
时娇娇扭头,催促道:“快点,我还得去下一家。”
刘全媳妇进屋的脚步,又加快不少。
“醒醒,醒醒。”
“吵什么吵?别打扰老子睡觉。”
老子,老子…
哼!
刘全媳妇,掀起被子,走出门外,捧一把凉水,泼到昏睡的刘全身上。
本就挨了几个时辰冻的刘全,打了个哆嗦,彻底醒来,对着罪魁祸首怒目而视。
本就有气的刘全媳妇,啪一巴掌打上去:“赶紧起来,厂里发工资的来了,赶紧把钱给老娘领回来。”
发工资?
他差不多把厂子砸了,还给他发工资?确定没搞错?
刘全下意识反驳道:“媳妇,你做梦呢?”
“做梦?我看你才是没睡醒,人就在外面等着。”
“什么?”刘全惊呼,连鞋子都顾不得穿上,就朝门口跑去。
见状,刘全媳妇偷摸跟上。
刚刚她为什么不说是时娇娇来的,就是打的这个主意,看看刘全跟时娇娇到底有什么有什么不良关系。
从外面回来的许言,在许家已经待了近一个时辰了。
这一个时辰,他就端坐在新房中,不知在想些什么。
突然,他起身,进到许子珩的房间,将他放置存折的地方打开,拿起存折,看了又看,最终叹了一口气,提步朝外走去。
半敲诈半推测得出事情真相,生一窝子气的时娇娇,面色不好的从刘家村出来。
真是的,什么人?
一点担当都没有!
出了事,不想办法解决,居然还想趁她不懂,道德绑架她,让她替许言做主饶了他。
脸怎么那么大?这算盘打的是真响。
幸好她多了一个心眼,使了点小心思,才诈出真相。
气死她了!
言哥哥也真是的,发生这么大的事,也不跟她商量商量,若是跟她透个气,鸡也不会全死了,致使家禽场那陷入危机。
别人或许不太懂,但生活在一个信息发达的时代,时娇娇自诩还是有点见识的。
刘全描述的那个现象,挺像鸡瘟的。
不过,言哥哥倒也误打误撞的,做对了一件事,保持鸡圈干净,减小鸡发病可能性。
就是后续鸡圈的鸡状态明显有所控制,却突然一下子暴毙,怎么看看都透露着古怪。
不过,这个暂且不重要,先放在一边。
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找到言哥哥,将自己的发现告诉他,然后二人一起度过眼前的难关。
就这样,有了主意的时娇娇,抱着陆金贝,按照从刘全口里得出的讯息,一路寻找许言而去。
“咳咳咳!”
劳累的时娇娇,胸口有些发闷,额头也有密密麻麻的汗珠滴落。
“妈~,下,贝贝,走~”
看到时娇娇额角的汗水,陆金贝懂事的说道。
只是,时娇娇心疼陆金贝,没有同意,安抚的亲了亲她的小脸蛋。
但是,陆金贝分外坚持,无奈,时娇娇只得牵着小金贝慢慢步行,并不忘嘱托小金贝累了,一定要告诉她。
辗转几个地方,始终没有许言的身影,但时娇娇胸口的闷意却越来越严重,小脸惨白惨白的。
小金贝也是坚持的很,见时娇娇脸色刷白,明明小脸红扑扑的,额头也有汗水滑落,却丝毫不松口让时娇娇抱着走。
见此情形,时娇娇也不在坚持下去,牵着小金贝,返回许家。
待她们二人到家,天色已经暗了,家里的孩子也都放学回来了,着急的四处张望着。
见二人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