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相信,时樱真能医得了秦显政,他可不是像上次伍国明那样,耳朵里进虫子才导致的疼痛,秦显政是实实在在的偏头痛,不是她这种已经获得资格的专业中医施灸,根本不可能针到痛除。
她坚信,是秦窈那个白痴信错了人。
正强压怒火贴在门边静等时樱也被扫地轰出
来,一抬头石欢看到一个颀长挺拔的男人正走来,可不就是先前还在电话里说并不在海城的容隐?
白色衬衣黑西裤,衬主袖子半挽,他亲自端着一个托盘正往这边厢房走来,托盘里放的是一个盖着盖子的煲。
石欢立刻迎上前去,质问是不敢的,堆起笑软和地问:“容公子是刚回来海城吗?”
“嗯。”
石欢:“……”
明明是说谎,居然还能这么气定神闲,真有他的!
石欢咬咬牙,忍不住再次求问:“那你现在能帮我做一份‘老鸭醉酒’吗?”
虽然她是不信的,可万一,万一这时樱一进去,秦老头的头突然就不痛了,搞不好就以为是时樱给治好的,那自己先前那么努力的诊断全都白费了不说,还狠狠地得罪到了秦家。
这每座城市的豪门也分等级,越是有钱有权,等级划分得越是泾渭分明,城市之外,又有国家级的富豪等级划分,而后还有洲,还有国际的。
像容家在全球都有大型产业,是国际大富豪,国内当之无愧的首富,而秦家是海城首富,石家往他们面前一摆,别说容家了,就是在这秦家面前,石家都只是沧海一粟,毫不起眼。
要是得罪到秦家,石父第一个就不会放过她,很有可能都不会再给她发展自我的机会,而是仓促地用她去商业联姻,以获取最快捷的资源和财富。
那不是她石欢想要的,她不要做男人的依附,就算嫁人,也要先混出个名堂来,堂堂正正地嫁给她看得上的男人。
所以她得努力想办法,得把自己在秦董面前失掉的好感值给挽回来,她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老鸭醉酒’。
容隐只对她微一颌首,并没有对她的问话给出回应,便去抬手敲门,里面的秦窈问:“谁?”
“我,容隐。”
秦窈很快来开了门,容隐进去,看到时樱还在施针,他把煲盅放在桌上,和秦家两姐妹打过招呼,又简单问了秦显政的症状,便到一旁的椅子坐下,安静地看着时樱施针。
这么一被晾,石欢再想急于求成,也不敢冒然冲进去再求容隐。
他这样漠视人的时候,就算他此刻坐在里面安安静静,可还是无端端地让人感到迫力,不敢再
造次,不过这次厢房的门并没关紧,石欢就梗着脖子继续站在门口,盯着施针的双眼,也如同时樱此刻手上的针尖一样利。
秦显政之前还绵绵不绝的抽痛缓步消失。
就像是一场千军万马的战争,终于停止,而后缓缓地趋于了平静。
近半小时,时樱拔掉针,又拿了药,秦窈倒水过来,让秦显政吃下就在软榻上躺会儿。
自己的症状自己感受得最清楚,秦显政这会儿能清楚地明白,石欢她不及时樱。
看着时樱,他老脸含愧,一时间竟不知如何开口道谢。
看着秦显政那表情就已经是好了的,门口的石欢蜷起的手指几乎要掐进掌心,她安慰自己,刚才自己第一轮也是止住了秦显政的头痛,可没过十来分钟,他就又犯了,时樱这会儿是给他治好了,指不定五分钟十分钟二十分钟后就又复发了,她等着!
时樱把东西都收拾好,又嘱咐秦显政一定要每晚保证睡足八个小时,要不然,很有可能病情越来越重,先前两人遇见那一次,本来只要好好睡觉就能解决的毛病,就因为他不遵医嘱,现在就有了轻微阻瘀的症状,时樱猜想,他先前看过的医生,肯定都劝说过要他保证足够的睡眠时间,可他都没听进去。
秦显政顿了好一会儿,才终于干哑地出声:“时医生,辛苦你了,谢谢,还有,很抱歉,先前你明明都跟我说了我的病因和解决的法子,可我却没听进去……”
“没事,去我那的十个有八个都跟您一样。”
秦显政惊讶:“十个有八个都是头痛的?”
“不是,是十个里有八个一开始也是不相信我。”
秦显政:“……”
虽然她是一句轻快话,他一颗老心脏还是越发的羞愧了。
时樱笑着说:“您这样是对的,求医务必要谨慎,在不明实力的情况下,一定要找正规的医生,正规的医院。您头痛刚缓过来,应该马上会有睡意,您就先在这里睡一觉,人会更清爽。”
“好。”秦显政依言不说话了,平躺在原本是给餐客在窗边喝茶观景的软榻上,慢慢闭上眼睛,秦窈过去,软榻旁边有小薄毯,她拿去给秦显政盖上。
“都好了?”看时樱都完事了,容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