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做事的?是谁给他注射的?是你?还是你?把名字报上来!你这种只会打镇静剂的医护人员不配待在这里!”
她一边训还一边气势汹汹地去扯那两个护士的工作牌,要记她们俩的名字,两个护士慌得不行,“不是……李太太……我不是……”
时樱正要走过去,柯有光一把拽住了她的手臂,对她摇头,时樱挣开,他就再次拽住,还用两手紧拽,时樱哪是他拽得住的,可才一挣开,他的手就又拽过来了,反正就是缠着,如此反复。
柯有光想的是,那可是医院患者家属里出了名的母老虎之一,时樱一个新人冲上前,那不是明摆着送死?
就这么一耽搁间,一个女人的声音响了起来:“李太太,针虽然是护士扎的,可你这次真不能怪她们,要没人把你丈夫按住,可没人给他打得了针。”
柯有光皱眉:“钱莎她神经病啊?关她屁事,还跑出来插一杠。”
时樱也认出来了,这出声的女人正是昨天到自己诊室里叫走柯有光,后面又教训过柯有光的那个什么师姐。
李太太又看向后面的两个保安,“我丈夫是被你们俩按住的对吧?行,你们俩也别想干了!”
右边的年轻保安忍不住就冲撞她道:“是您丈夫突然发病,拦都拦不住,要是不打镇静剂,他不仅会伤到别人,还会伤到他自己,您想看到那样的结果吗?”
“那你们就别让他出来啊!”李太太声音更加尖锐,“我出那么多钱把他交给你们治,是要你们治好他的病,不是动不动就打镇
静剂,动不动就打镇静剂,他要是你们的亲人,你们不心疼吗?要是自己没把握,就把他关在病房里,把他锁住了,他能伤到谁?自己做不好事还一堆理由,你们这样的素养就不配在暖泉里待着!”
钱莎再次出声‘主持公道’,“李太太,也不是保安他们抓你老公的呀,是我们这一个新人,她什么都不懂,您就别生气了,那个新人是我们科室的,往后我们会好好带她的。”
“新人?哪个新人?你们综合治疗科什么时候能插手精神科这边犯病的事了?这是哪里招来的无法无天的新人?”李太太对这医院的科室清楚得很,语气也越加不善。
钱莎暗笑,面上却是小心翼翼的:“她叫时樱,正因为是新人,什么都不懂才无法无天,李太太您别生气,我想她肯定不是故意的——”
“你说她叫什么?”
钱莎字正腔圆地再次重复:“时樱,时间的时,樱花的樱。”
钱莎眼底都跳跃着愉悦的光芒,很好,这次又要破记录了,不出两天就整走了一个竞争对手,怪只怪这个新人段位低,自己都还没正经开玩呢,这新人就KO了。
各科室里为了绩效奖金,明争暗斗,大家都见惯不惯,所以就算有人瞧不起钱莎这种明护暗杀的手段,但谁也没有出声,别人科室别人组里的浑水,没人愿意蹚。
于是,整层食堂里除了几个当事人,其他人都继续吃自己的饭,偶尔抬头看看戏。
一大部人心里挺同情时樱的,因为他们已经猜到这新来的在暖泉的职业生涯就要止步于今天了,另小一部分人则是幸灾乐祸,谁让你多管闲事,活该被整,新来的就算你再有能耐也该埋头做人低调做事,敢出风头你就去死吧,这小部分人浑然都忘了刚才要不是时樱,这整层食堂里还不知道有多少人得受伤,其中说不定就包括他们自己。
“时樱?时樱她在哪?”妇人的声调明显都有些变了。
奈何钱莎一心想看时樱被投诉被开除的心思迫切,根本都没注意到妇人声调和表情的变化,她还热心地把妇人引进食堂里来,指了指时樱的位置,“就是她,李太太,我说了吧,她是新人,还嫩着呢,您就别生她的气了
,我们会好好教——”
“时樱?真的是你啊?!”
时樱才把柯有光的手第N次甩开呢,就看到一个穿着暗绿色套装秋裙的妇人激动地向自己直跑过来,妇人穿的高跟鞋,跑起来那地板蹬蹬蹬的响。
时樱一看,豁,还真是认识的,这不就是昨天下班后在暖泉门口犯胃疼的那华贵妇人?
而且两人还互换了联系号和微信呢。
时樱扯出笑,咧出四颗小白牙迎上前去:“您好。”
李太太跑到她面前,把手上一个精致纸袋挂到手腕上,亲呢地用双手握起时樱的一只手,嗓音也温婉如水,“我刚才一来就去综合治疗科找你,没见着你人,有人说你来这层食堂吃饭了,我就找过来了,这是我前些天去法国带回来的护肤品,里面的护手霜特别好,你推倒要用手,针灸要用手,用这个护手霜正好可以护理护理,要是用得好,我往后再给你买。”
钱莎:“……?!!!”
狂风呢?暴雨呢?!!!
一食堂的瓜民:“……?”
这是什么神回转?说好的要去投诉抓她老公的人呢?说好要让新人止步于今天的呢?咋的突然就好上了?还又牵手又送昂贵护肤品的?!
“时樱哪,就你昨天给我那么一按,回去又吃了你给我开的药,我从昨天到现在胃痛就没见再犯过,我已经好久都没有这么清爽了,之前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