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哪。
可等他们一行院领导匆匆赶来,时樱已经跟着丁志诚他们上车走了。
王春还站在医院大门口呢,院长刚才就听到有人说时樱和王春在一起,这会儿看到他在门口,院长大步过来问他:“王医生,时医生人呢?”
王春:“刚刚走。”
“去哪了?”
“好像说是要去哪吃饭。”王春记得先前丁志诚好像在电话里就是这么说的。
院长心里一阵失落,忍不住就埋怨,“王医生哪,你怎么就这样让她走了呢?”
王春:“……”
什么叫他让她走了?
他倒是想留住时医生,想再多向她讨教讨教,最好讨教个三天三夜,那得增长多少见识,可脚长在人家时医生腿上,人家也不是天仁医院的人,他有什么理由留人家嘛。
看院长大人一脸恼意,王春不由得挠着脸,颇是委屈,“院长,您是想留下时医生吗?可时医生她要走,我有什么理由不让她走嘛。”
“你不是说她还没吃晚饭吗?她帮了我们医院这么大忙,理应咱们医院请她吃饭啊,这么好的理由你都不知道用?”那么神的医生就这么放走了,实在是可惜,院长越想越心痛。
王春:“……”
院长这话好有道理。
可有道理又怎样,人家已经走了。
他瞅着一脸失望的院子,总算瞅出点眉目来了,院长这么眼巴巴地赶过来,是想留人才啊,一根筋的王博士蓦然就机灵了,淡定地说,“院长,您别着急,时医生还会来我院的,她来江城,是为丁砚而来,只要丁砚还住在我们医院,她还会经常来的。”
“那就好,下次她过来,你把她留住了,及时通知我,我要与她见一面。”
“好。”
——
江城,二十六层的鼎优大厦顶楼。
一个年轻男人坐在边沿上,北风凛冽,他双腿吊在下面,仿佛随时都能飘飞出去。
本来这男人还只是在顶楼,因为警察上来,他就爬上了边沿,并在那里坐了下来,警察都不敢再靠近。
专门请来的心理医生已经试着无数次和他沟通,可那男人就是不吱声,根本没法正常沟通,他不慌不忙,除了警察逼近时,他更往前挪动外,就不再理会任何人,仿佛他自己形成了一个封闭的世界。
朱孝先和朋友正好在这幢大厦五楼的餐厅里吃饭,听到有情况,和朋友也跑上顶楼。
心理医生嘴都说干了,没得到一点回应。
好在那男人虽然坐在边沿上,倒也没有立马往下跳。
楼下也涌来越来越多的群众,路上的交通都堵塞起来。
原本警察准备从下面楼层去靠近他,但这栋楼设计奇特,在二十五层和二十六层之间根本没有任何着力点,只能从顶上把人用安全绳吊到下面去,就算这样至少也要有两个人才能接住那个男人,难度很高,也很危险。
朱孝先看到那心理医生,脑子一动,拿出手机就给时樱打电话。
时樱从天仁医院离开,去了于辉家。
于真真看到时樱来了特别高兴。
她抱着时樱又是跳又是笑,时樱发现她现在不只是走路、跑跳,还有说话全部都跟正常孩子一模一样,压根不像是曾经患过脑瘫的样子。
于真真回来这些日子,画了数十幅画,其中有好几幅星空画得都挺有模有样的,颇得阮逸成的真传。
吴媚笑着说:“我看到她的时候都以为你给她施了魔法呢。”
时樱看着于真真这些改变,打心里高兴的同时,仍然很疑惑,这还是她第一次看到不药而愈的患者。
如果能找到让于真真自愈的契机,那以后脑瘫患者可就有福了。
吃过晚饭,时樱时阳带着于真真在花园别墅区里散步。
本来吴媚也和他们一起出来的,不过走到一半,时樱听到她身体喊累,就让她先回去,自己和时阳带着小姑娘在小区里逛。
朱孝先打电话过来时,三个人正在一家院子里种满了各种草药的别墅园子里。
别墅主人是个个子挺高的年轻男人,白色衬衣外面罩一件黑蓝色的套头毛衣,深色休闲长裤,戴着金丝眼镜,长相干净,气质清雅。
他和于真真很熟,和时樱时阳礼貌地打过招呼后,他就带着于真真拿把小铲子在园子里不知道铲什么东西,这个季节,园子里能看得出形状颜色的东西很少。
时樱手机响后,她到园子墙角处一棵树下去接电话。
朱孝先声音很急:“时医生,有件急事想请教一下。”
“嗯,你说。”
“我这会遇到一个要跳楼的,心理医生谈判半天了对方也没个回应,我看你在高铁上只是盯着那假药贩子,很快就盯出了他心里的答案,我学着你在高铁上的样子盯了好一会儿都没盯出什么来,麻烦你再教教我,我究竟要怎么盯才能盯出他心里是怎么想的啊?是我盯的姿势不对?还是我的眼神不到位啊?”
时樱:“……”
她还第一次听说,盯人还分姿势的。
可这种事情她怎么教?她之前弄明白假药贩子心里的答案凭的也不是眼神和姿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