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这蛊惑人心的嗓音她可能就于心不忍了。
毕竟当初她是决定了的只要司霆叶相邀,她都会前往。
抻着司霆叶,虞念目前只能想到的是逼着对方先出招,她以不变应万变,是否还有更深的玄机,就目前她的经验来说还想不到。
也是怪了,明明她那么恨江年宴,可他出的招她还下意识地愿意去相信。
虞倦洲喝多了。
是乔敏去接的他,回来这一路上他倒是挺安静的,可快到地方的时候他忍不住了。乔敏一见情况不好赶紧择路打了双闪停车,虞倦洲冲下车后跑到垃圾桶旁吐得稀里哗啦的。
乔敏重重一叹气,从后备箱里拎了纯净水和纸巾来。等虞倦洲吐得差不多了,她递了纸巾和水上前,见他还是醉醺醺的样子,她干脆代劳了。
让他漱了口,又给他擦脸,他靠着树干站了好一会儿才缓了过来。
乔敏重新将他扶上车,又给他系好了安全带。他身上的酒气还是挺大,衬衫的扣子被他刚刚扯开了两粒,露出坚实的胸膛。
他的头靠着车座,从下颌线到突起的喉结,线条流畅又性感的。乔敏的视线从他身上移开,但男人的气息无处不在。
裹着酒气的皮革和木质香,既干净又充满男人气。
乔敏的呼吸都有些吸加重,深吸一口气,摒弃了心中的杂念,不停告诉自己:他是虞倦洲,是自己最好朋友的弟弟,也是她的弟弟。
她认识虞倦洲是跟虞念前后脚,当时她俩偷着去吃路边摊的时候,虞倦洲就一直跟着虞念,跟她说,“你要是吃这些不健康的东西,回家我就告诉妈妈!”
那时候的虞倦洲个子还是矮矮的,就那么很小的一只,比她俩低一个年级,据虞念说他在他班都是坐第一排。
可别看他小小的,气势可不得了,才几岁的孩子而已就颇有富家公子的风范。
当时乔敏还跟虞念说,你俩站在一起,你像野丫头,他是纯正的公子哥。
公子哥举手投足都很有规矩和章法,是老师们眼里的香饽饽,又多才多艺的,别看年龄小,身边围着的小姑娘可不少。
但他只跟虞念走得近。
在班里他不大爱搭理人,一下课就爱去找虞念,或者就在班级里看书。他看书的时候永远坐得很直,小小的年纪就从容不迫的。
唯独对虞念偷吃路边摊这种事会情绪激动。
那时候乔敏挺烦虞倦洲的,总觉得他小小的年龄就喜欢装腔作势,什么事儿都要管,明明就是个小屁孩装什么深沉呢?
后来他跟着虞念一起转走了,等再见面彼此都已长大成人。
如果没有虞念的介绍,乔敏压根就认不出眼前又高又帅的小伙子就是小时候的跟屁虫虞倦洲,一眼撞进他的笑眼里时她就听见心脏撞击胸膛的声音。
虞倦洲那时爽朗,直夸她是女大十八变,她还挺高兴的,直到临别时他说,“敏姐,方便存一下你的电话吗?”
一句“敏姐”死死按住了她内心的火苗。
可按住并不代表摁灭。
乔敏很清楚自己对虞倦洲的心思,这种暗恋就像是一杯煮红酒,一口喝下去微醺又苦涩的,于是她就几乎爱上了煮红酒,每到冬季的时候她没事就煮上一杯红酒,对着窗外漫长的霓虹和深邃的夜色独醉。
就因为曾经的惊鸿一瞥,她心里再也装不下任何人,不是没有比虞倦洲优秀的男人,她所在的位置,所具备的资源能让她接触很多优质男人,可也是因为身处这个行业,让她见识了优雅外皮下的肮脏,也让她真正感觉到虞倦洲的难得可贵。
不少男人追她,她就会拿着每一个男人跟虞倦洲比较。
在她心里,没人比虞倦洲更好。
今晚她没应酬,却接到了虞倦洲的电话。
虞倦洲在电话里的嗓音很醉,但能听得出还在强撑,他说,“敏姐,方便接我一下吗?”
别说乔敏没事了,就算在应酬上她相信自己也会一头热不管不顾就去了。
虞倦洲是从应酬场合里出来了。
乔敏找到他时,他的车子打着双闪在路边,他也坐在路边,耷拉着脑袋,衬衫袖子挽起,露出结实的小臂。
他对酒精有点过敏,每次喝酒脸上甚至身上都会红,所以袖绾下的胳膊也都是红的。
见她来了,他仰头冲着她笑,然后叫了声“敏姐”。
行,还不算不省人事,能认出她来。乔敏问他,车怎么停这儿了?你自己开的?疯了吗?
虞倦洲摇头,醉醺醺说,叫的代驾话太多了,他都要烦死了,所以车子开到一半把人给赶走了。
“还有,那个人还有狐臭,我怕弄得你车上都是味儿……”
乔敏一听这话哭笑不得的,都什么时候了还这么矫情,怎么不说他还一身酒味呢。
之前虞倦洲来家里堵她,车子还没换回来呢。乔敏想着还是开他的车吧,见这旁边就有停车场,她先扶了虞倦洲回他车上,跟他说,“你先等我会儿,别乱走知道吗?”
胳膊被他伸手拉住,她觉得手腕处滚烫的。
虞倦洲颀长的身子倾过来,问她去哪?
那架势就跟只要被主人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