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住就会瞎吃东西,这次住院了,你至少三个月内不能胡吃海塞。”虞倦洲说。
虞念只觉天雷滚滚的,三个月内?
比江年宴还狠。
“在敏敏那也行,让家政阿姨负责你的饮食。”
乔敏在旁轻声说,“对,你住我家,离公司还近,你知道我那个家政阿姨,做饭还是很讲究的。”
虞念赶忙说,“不用了,我真没那么娇弱,不管在你们谁家我都不习惯,还是待在自己家里好。”
见虞倦洲还要说话,她赶忙又道,“也别派家政阿姨来,你知道我的,我喜欢安静,家里长期多个人我会不习惯。”
虞倦洲微微蹙眉,“你怎么还跟我见外了?”
“跟谁见外也不能跟你见外吧,瞧你这敏感劲。”虞念微微一笑,道,“我又不是小孩子了,而且还是你姐,还用你操心吗?”
如果这话不是在江年宴面前说,虞倦洲也不会多想,此时此刻听了这话他心里很大不舒服。
又简单聊了两句,虞倦洲才跟江年宴说话。
“宴少,这次谢谢你。”
可嘴上虽说是感谢,实际上他带着疏远。
是恨不得带着虞念一起要跟江年宴划清界限的那种疏远。
乔敏暗自捏了把汗。
虞念的一颗心脏也七上八下的。
江年宴头也没抬,语气却是淡淡,“谢字就不用了,你姐现在跟我在一起,她的身体情况我自然会负责。”
在面对虞倦洲的时候,江年宴丝毫掩藏的打算都没有。
虞念心口一突突。
虞倦洲的脸色下沉,眉心紧蹙,盯着江年宴了好半天说,“你说她跟你在一起,你能给她什么名分要她跟你在一起?”
“阿洲。”虞念及时出声喝止了他。
这么问太敏感了。
难道还让江年宴说出他俩很是不堪的关系?
乔敏也起身轻轻拉了拉虞倦洲的衣袖。
虞念开口说,“阿洲,敏敏,我这边没什么事,你们有事就先去忙吧。”
乔敏闻言后也跟虞倦洲说,“对啊,咱们不还要去办别的事吗?”
奈何虞倦洲没有离开的意思,眼睛盯着江年宴,似乎很执拗地在等着他的回答。
江年宴有动作了。
他将杂志放到一边,起身走到虞倦洲面前。
锋利深邃的眸光先是落在了虞念身上,见她脸色泛白,他又将视线移到虞倦洲脸上。“你姐跟我在一起是既定的事实,至于名分,她想要什么我都给得起。”
虞念微微一怔,下意识抬眼去看江年宴。
乔敏也愣住了。
虞倦洲听了这番话却笑了,满眼讥讽,“给得起?宴少,你这话说得可真是随意,你敢公开你们的关系吗?”
江年宴微微一笑,视线再次落到虞念脸上,反倒是问她,“你想吗?”
虞念下意识脱口,“不要。”
对外公布什么?
公布她一个落魄的虞家千金现在沦为京城宴少的暖床?只能靠着他的怜悯过活?
江年宴的眸光隐隐沉了沉,嘴角的弧度也紧绷了些。但一切的变化很细微,让人察觉不出。
虞倦洲眸底也有暗涌,翻滚汹涌。
江年宴看了他一眼,“出去说话。”
“好。”虞倦洲没惧怕什么。
等两人出去后虞念一把抓住乔敏的手,乔敏这才发现她的手冰凉的。
宽慰她说,“应该没事的,大庭广众之下江年宴也不会对他做什么。”
虞念心里七上八下的。
“倒是江年宴刚刚的话很奇怪。”乔敏小声说,“什么叫名分他给得起?你跟他……”
“我跟他的关系就是那样,你很清楚。”虞念眼底寂寥,靠回床头时身体软软,刚刚经过他俩那么一吓她都觉得自己元气大伤了。
“你觉得他口中的名分能是什么?女朋友?情人?或许在他认为,我是他的女人,这就是所谓名分。可一旦对外公布,你觉得外界会怎么想我?”
乔敏想了想,说出心中迟疑,“可是我觉得……”
虞念抬眼看她。
乔敏抿抿嘴,“你当我和虞倦洲是怎么知道你住院的?”
虞念一愣,“江年宴?”
乔敏点头,“在后半夜吧,江年宴打了我电话,详细问了我你都吃了什么,哪些蔬菜哪些肉类,辣锅吃了多少等等。”
虞念,“啊?”
“昨晚后半夜是发烧了对吧?”乔敏问。
虞念点头。
“那就是了,他需要知道你具体吃了什么来判断你是单纯性发烧还是因为饮食上的过敏。”乔敏轻叹。
虞念挑眉,“饮食过敏?别逗了,我又不是过敏体质。”
然而乔敏像是看着怪物似的看着虞念,那眼神别提多震惊了。
看得虞念一头雾水的,怎么的呢?
“大姐,你不会不知道你吃茼蒿过敏吧?”乔敏诧异地问。
虞念一脸无语,“敏敏,咱俩都认识这么多年了,你见我吃茼蒿过敏吗?我又不是没吃过茼蒿。”
“你吃火锅配茼蒿就会过敏啊,炒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