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看着就像是一场意外。
江年启主动约了江年宴,在往见面地点赶的时候与一辆车的车主发生了些许剐蹭。江年启赶时间也没打算计较,可对方车主像是受了刺激似的,指着江年启鼻尖骂,骂得极其难听。
江年启始终没跟对方发生争执,转身要回车里,不想那车主就跟发了疯似的从车上拿出刀子就捅人,一时间引起巨大混乱。
江年启算是躲避及时,所以没一刀致命。
人在抢救室里抢救的同时,那个伤人车主也被警方扣下了。
问其原因,那人义愤填膺的,口口声声说那个有钱人瞧不起人,这世上这么多过得辛苦的人,都是被那群人压榨剥削的,有钱人都该死!
情绪激进,报复社会。
就像是有人在路上好好走着,突然被窜出来的疯狗咬了一口似的。
一小时后江年启从抢救室里推出来了。
虽没生命危险,但失血过多目前还处于昏迷。
江家来了不少人。
不少记者们也闻风赶到。
江年泰让公关去处理。
江老太一下像是又来了,本身之前身体状况就不大好,现在又遭受了这般精神打击。
江年启还没度过危险期,所以不能转院,需要留院观察。
江老太这次做事高调,派了两名身手相当不错的保镖守着病房。
“对外的理由是防止那家人来闹,影响病人休息,但老太太真正防着谁,这也是明眼的事。”等一切都安顿下来后,江年宴又给虞念打了电话。
虞念想再折回北市,她主要是担心江老太的情况,被江年宴阻止了。
“现在是个乱局,你尽量不要参与,老刘我已经派过去了,有些事最怕的就是声东击西。”江年宴考虑周全。
老刘是跟着虞念前后脚到的南市。
就是虞念给老刘打不通电话的时候,老刘当时正在飞机上。
前有江家人,后有布爷的虎视眈眈,江年宴在做万全的准备。
“所以,江年启受伤不是意外?”虞念提着一颗心。
江年宴说,“他来找我,无非就是想拿江年泰的把柄来换他的利益,这是老二唯一再能参与绿洲项目的机会。更重要的是,一旦江年泰从绿洲项目里失利,那手握江年泰把柄的老二没上岸前就会面临危险。他能来找我,还有保命的意图。”
“江年泰在这个时候杀弟是不是太明显?”虞念迟疑。
江年宴说,“那就看他想怎么圆这场戏了。”
如果是寻常,江年泰不会这么铤而走险,以他的老谋深算必然会放长线钓大鱼。
可现如今他处于不利境遇,再不主动攻击势必会失去自己的阵地,所以做出极端的事也实属正常,只不过这次是换成了他的亲弟弟。
“老太太能知道是江年泰的手笔吗?”
“会怀疑,但目前没有证据能够支撑,再者说,江年泰毕竟是她亲生儿子,还是集团主席,有怀疑也只能做敲打,总不能把儿子送进去。”
虞念心生担忧,“江年泰现在连亲生弟弟都能下狠心,对你更会不择手段,你这个时候把老刘调来我身边不明智。”
江年宴沉默少许,语重心长说,“念念,你是我的软肋,所以不能出一点问题。”
虞念心口像是被蜜蜂蛰了一下似的,浅浅的一下,微疼刺痒,这种感觉就会迅速扩散全身。
她说,“那你就没想过,万一你出事了,我怎么办?”
手机那头沉默。
实际上江年宴在听到她这么说后,心里别提多波涛汹涌了。
好像所有的情绪都在瞬间迸发。
激动的、幸福的、疯狂的、感动的……等等情感都在难以抑制,盘旋在心口,又伴着呼吸似乎都在亟不可待地想要涌出。
“念念,”江年宴脱口了她的名字。
有那么一瞬他很想说,我现在就过去找你。
我想立刻、马上看见你。
他是那么想抱抱她。
他,很想她。
虞念在那边静静倾听,透过电波能听见她轻浅的呼吸。
江年宴最终还是压下心头澎湃,轻声说,“我会尽快到南市陪你。”
虞念并不清楚江年宴在短短的时间内经历了内心巨大的波动,她说,“江年宴,我只要你平平安安的。”
-
江年启陷入不醒的状态,在度过了最危险的24小时后。
江老太几乎不眠不休的,虽然被所有人好说歹说劝回了江家,但也是茶不思饭不想,整个人别提多憔悴了。
在得到医生批准后,江家为江年启转了院。
江老太在老宅子里待不住,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医院。
在江年启转院的第二天下午江老太将江年宴叫到跟前,问他,“听说老二出事前是去找你的。”
江年宴承认。
“你俩关系向来不好,他找你做什么?”江老太虽说看着倦怠,可目光仍旧锋利。
江年宴语气平稳,“我也很想知道,二哥在电话里说他有很重要的事要告诉我,听他的语气,他像是处在很不安的状态里。”
江老太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