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两名保镖上前。
紧跟着是一声接一声的惨叫。
任人听了都毛骨悚然的。
老刘走到江年宴身边,面无表情的,这一幕对他来说都司空见惯了。
江年宴则在看手机。
五分钟前虞念发了条语音过来。
他听了听。
虞念问他在哪,什么时候回家?
嗓音软软柔柔的,跟眼前的声嘶力竭形成鲜明对比。
江年宴有片刻的失神。
在虞念身边和在东南亚是两个世界。
已经很久了,他以为自己身在天堂,早就脱离了那片孽障黑暗的深海。
尤其是当他有了虞念之后,曾经在东南亚那些个血腥的日子似乎是上辈子的事了。
可现在,耳边是因为他动私刑而回荡的一声声凄厉惨叫,手机里却是绵软安逸的温柔乡。
老刘见江年宴失神,轻声开口,“宴少。”
江年宴从诡异的情绪中走出来,看了一眼对面,淡淡命令,“停。”
两名手下停手。
老刘悬着的一颗心终于落地,他真担心再这么打下去就会出人命了,毕竟这里不是灰暗地带。
江年宴一手执着手机,眉眼似有思考。
他回复了文字:在外面办点事,不会太晚回。今晚暴雨,注意关好门窗别着凉。
虞念很快回了:好。
收了手机,江年宴再抬眼时眸里的柔情已不再,取而代之的是森凉残冷。
“再问一遍,江年泰和布爷什么关系。”
冯大年满脸是血,嘴巴很艰难地蠕动,但没发出声音。
江年宴说,“有些话你们最好想好了再说,因为我这个人没太多耐性。好心提醒一句,既然是出来走刀子的,那最好是断了感情,要不然软肋捏别人手里可不妙。”
说着,将手机一扬。
老刘接了过来。
走到冯大年面前,将手机里的照片递到他面前。
冯大年努力睁眼一看,一下就变得激动了,嘴唇颤抖。
“认识吧?”老刘冷喝。
冯大年恐惧地看着江年宴,“斩、斩鹰,不不,宴、宴少,求你放过我妹妹,她、她是无辜的,她什么都不知道啊。”
江年宴语气淡淡,“她的确是什么都不知道,那你呢?”
冯大年嘴唇翕动。
陈钱在旁艰难开口,“冯哥……不能说,说了你和我,还有我们的家人……也同样没命……”
老刘冷言,“江年泰现在自身难保还能顾得上你们?所以最好放聪明些,再不配合,江年泰可能动不了你们的家人,但布爷不会动不了他们。”
冯大年一激灵。
“你们杀江年启失败反被擒,于江年泰来说就是废棋,现在又被我们的人抓过来,你猜江年泰也好,布爷那边也罢,会不会相信你们的忠贞不二?尤其是布爷,会不会想着杀人灭口?”
冯大年颤抖。
“还有徐钱,你真当你把你弟弟安顿好我们就找不到他了?”老刘语气沉凉。
这一下就让徐钱破防了。
冯大年的状态也好不到哪去,终究还是绷不住了,“我、我说……但是,你们要保证不碰我们的家人。”
江年宴淡声,“好。”
-
虞念等江年宴,等着等着就睡着了。
室内没开明灯。
只是沙发边的落地夜灯。
映出淡淡光晕。
虞念躺在沙发上,耳边是隐隐的电闪雷鸣声。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她觉得自己隐约像是被人抱起,很轻柔的动作。
等后背贴床时,她全身舒展开来。
迷迷糊糊中有人在吻她。
胸口短暂微凉后又变得很热。
虞念嘤咛一声,悠然转醒。
幽暗中身上伏着结实伟岸的男子,正在试图挑起她本能的热情。
衣衫早就不整。
肌肤相贴时,她柔软温暖,男人结实肌理线条,却是微凉。
他习惯洗冷水澡,不论冬夏。
可明明洗过澡的男人,身上是那么熟悉的浴液味,虞念还是隐隐闻到了血腥味。
她含糊问,“阿宴,你是受伤了吗?”
最自然而然的反应,但问完这话后也就清醒了。
受伤了吗?
彼此都适应了暗夜的微弱光亮,而借着遥远天际的一道闪电,江年宴也看见了她陡然转得澄明又担忧的目光。
他低头亲吻她的唇,唇瓣很软,似果冻般香甜。“哪有血腥味?或许就是雨腥气吧,外面的雨不小。”
是吗?
虞念搂上他的颈部。
他却顺势压脸下来深深吻上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