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辈子加起来都没有跟人这么亲近过,之前她跟秦封接过吻,但那吻是点到即止的,温柔的,不掺杂任何别的东西的。但现在,陆檀觉得秦封像是要把她吃进去。
她的唇舌都觉得疼了。
秦封温柔的外衣披了这么久,却还是没能长到骨子里去,他依旧还是那个手段狠辣,又常年与阴谋诡计为伍的秦先生。
他心里那座许多年没有动静的火山,终于复活了,并且活得异常“活泼”,非得闹一番大动静不可。
不知道什么时候两人就倒在了客
厅的大沙发上,这沙发很软,不好用力,陆檀脸颊绯红,临到最后关头,才有些慌乱地提醒道:“套……”
只是她这个字刚发完音,剩下的还没说完,就被猛烈的撞击打断了。
她情迷意乱,脚背和脚趾绷成了一条直线。
她没吃过猪肉,却见过猪跑,对这种事,她只觉得是人类繁衍的必经阶段,但在一开始的刺痛过后,她慢慢琢磨出了快乐,于是陆檀顺从自己身体的欲|望,双腿攀附上了秦封的腰。
秦封身上的热汗低落在陆檀身上,他附身,一动不动,近乎咬牙切齿地在陆檀耳边说:“今晚去民政局领证,怀了就生。”
陆檀迷迷糊糊,她喘了口气:“这几年,不生。”
秦封抓住了陆檀的手,两人十指相扣,陆檀觉得自己好像一叶扁舟,在风起云涌的大海上漂流,一浪大过一浪,她发出似哭似喊的声音。
最后那一刻,秦封鸣金收兵,他的兵刃还在嗡鸣着。
但他听了陆檀的话,老老实实在最后一刻撤走,总之这样是绝不会有孩子的。
陆檀浑身的皮肤都粉得要命,她的眼睛里还带着水光,躺在沙发上,还有些没回过身来,秦封穿上裤子,似乎他身上的兵器只是个无关紧要的挂件,他赤着脚走去卧室,从床上抱来了一床被子,然后轻柔的盖在陆檀的身上。
陆檀盖着被子,她缓了好一会儿,直到秦封把一杯热水送到她手边,她才回过神。
她都没明白两人是怎么滚到一起的。
她偏头看了眼秦封,她要做饭,从来不留指甲,但手劲不小,秦封的胳膊上有被她掐住来的红痕,秦封身上的薄汗还没有完全消失,他的头发也被打湿了,正赤着上身坐在一边。
秦封的身材很好,胸腹肌并不像健美先生那么夸张,但每一寸肌肉都恰到好处,他微湿的头发贴在脸颊上,汗水滑过颌骨,从下巴滴落,他从未对人这么热情过,脸颊还泛着些许红潮,此时他正低着头,平息体内没有得到释放的躁|动。
大约是察觉到了陆檀的目光,秦封也转头看向陆檀。
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陆檀有些神游天外地想——刚刚可能是她占了秦封的便宜。
秦封的声音沙哑,低沉,像是正苦苦压抑着什么不得了的玩意:“好看吗?”
陆檀没经历过这种事,很有点无知无畏的撩火精神:“好看。”
秦封额头的青筋鼓动着,他努力让自己的声音重新变得温和:“你疼不疼?要不要去床上躺会儿?”
陆檀想说不疼,至少这一刻她不觉得疼,可是秦封问出来以后,她稍微动了动,就觉得疼了。
像是从中间被人给劈开了,钝痛感缓缓升起,陆檀抿着唇,觉得女人在这种事上也不占便宜,虽说出大力的都是男人,可是疼痛都是女人一个人承担。
秦封站起来,把陆檀连人带被子抱住,就着这个姿势把陆檀抱到房间里去,小心翼翼的,像是对待一个易碎的珍宝一样把她轻柔的放到床上。
陆檀有些不自在,她活到这么大,从没被人这样珍惜过,时间久了,她也觉得自己不是肉做的,而是石头垒得人。
“想吃点什么?”秦封用被子把陆檀裹紧,怕自己看到陆檀露出来的一点皮肤,仅剩的这点人性就打不过兽性了。
陆檀:“你做?”
秦封:“……”
他无奈道:“点外卖。”
陆檀打了哈欠,刚才的运动太费体力,她声音变小了不少:“你点生鲜外卖吧,我睡会儿就起来做,这里有调味料吗?”
秦封去厨房看了一眼,全都是准备齐全的。
陆檀翻了身:“那我睡了。”
她说完话果然闭上眼睛,说到做到的睡起觉来。
只剩下秦封坐在床边看她。
陆檀脸上没有长出花,可他就是移不开视线。
他初尝情爱滋味,没料到这滋味这么奇特。
胸腔又暖又酸,还十分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