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分享这种秘密。陈傅怡也没有多问,简单“噢”了声,她买完新书和文具,就和许时沅告别:“许时沅,我还要回家煮饭,先回去了。”
“好,拜拜。”许时沅并不着急,挑挑拣拣,许时沅看中了一本有密码锁的笔记本。就是价钱标签不太友好,竟然需要15元,可以买几包小包装的奥利奥了都。
算了,为了这密码锁她奢侈一次。
结了账后,她进了书店二楼的区,找了个位置坐下,拿了一本日本家写的悬疑。
明明她出门时天空还是晴朗的,现在,书店上空凝聚了大团的乌云。转瞬之间,倾盆大雨说来就来,她站在文具店里头上,看着大雨刷子般清洗着玻璃。
南方小城,这场雨是在为台风蓄势。
可她没带伞。
出门前沈时叮嘱过她带把伞,许时沅觉得又拿书又得拿伞太麻烦,就懒得带了。果然,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
“喂爸,”她很快接到了许源的电话,站在书店门口张望,“你要过来这边啊?不用了吧,等这个雨停了我自己回去……知道了,等会要是不停我再给你打电话。”
“时沅?”
许时沅刚挂了电话,循声转头,瞧见对方峻挺鼻骨侧的淡棕的痣,是聂洲泽舒展的眉眼,笑意温柔干净。
她难掩眼底喜色,“聂…叔叔,好巧。”
好些天没见,她对这个称呼又有些生涩了,“你也来这买书吗?”
雨比刚来时要小一些了。
整个上午,聂洲泽都在新华书店看书,趁着雨势变小离开书店,没想到到了门口时有个身影
分外熟悉,便站在不远处等她讲完电话。
“本来是想买的,下雨了就不买了,书要是淋了雨可能会发皱。”聂洲泽说着,看了看她身侧,“你带伞了没有?”
“忘记了,我以为不会下雨,”许时沅不好意思地笑笑,“我爸刚还催我赶紧回家吃午饭,不过看来得等雨停才行。”
聂洲泽看了眼浓聚着大团乌云的天空,垂眸看她:“这雨一时半会恐怕停不了,你家就在附近对不对,我送你。”
“是就在附近,”许时沅心里已然狂喜,然而,面对他时她总种莫名其妙的矜持,“但是怎么好意思麻烦你……”
“怎么这么客套,”聂洲泽笑得有些许无奈,撑开了伞对她道,“走吧,趁现在雨小。”
许时沅抿了抿唇,低着头掩住唇角偷笑,轻咳了下,飞快钻入他伞下,“好,谢谢叔叔。”
伞不大不小,正常两个人就刚好合适,许时沅知道自己比常人要胖一些,所以她刻意缩了缩肩膀。然而下一秒,她就发现他的伞不知何时往她的方向挪了许多。
没过多久,许源又打来了电话,对她道:“小沅啊,你现在是不是还在新华书店那儿啊?”
“爸,我在路上了。”
她还没说完,许源已经抢先说:“你淋雨啊?这可不行,爸现在就准备出门去接你,你回去新华书店门口好好站着,啊。”
她看了身侧的人一眼,“不用了爸,我在书店碰上聂叔叔了,他送我回去。”
聂洲泽左手撑伞,握着伞柄的手骨节分明。由于离得近,她肩膀同他的肩膀高度差距有点大,走路时不时会触到他衣袖,每碰一下,许时沅心里就收紧一下。
如果她再高点,再瘦点就好了,和他站在一起,就不会有这样明显的差距。
雨点扑簌簌的落在伞面,像极了此刻她扑通乱跳的心,声音是雨声都无法掩盖的清晰。
“我不认得去你家的路,还得你指一下。”聂洲泽说。
她眼睛一抬,便对上他的视线,赶紧抿住唇边笑意,认真道,“等一下从对面那个十字路口左转,然后一直走。”
聂洲泽点头,随后问她:“你买了什么书?”
“两本教材全解,还有一本高考作文素材,就这些
。”许时沅说着,想起了另一件事,“对了叔叔,你是理科生还是文科生啊?”
聂洲泽垂眸,视线落在她紧紧拧成团的眉毛,莫名觉得可爱生动。他笑问:“你觉得我像理科生还是文科生?”
“应该是理科生吧?”许时沅不确定。
她有个堂哥是理科生,性格和长相都比较五大三粗的,使得她对理科的男生形成了一种刻板印象,于是她改口道,“不对,是文科生吧?”
聂洲泽不置可否,“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你长得好看,又温柔绅士。许时沅是想这么说,但无奈说不出口,当面夸赞喜欢的人对她来说是件难事。
于是许时沅道:“因为你房间的书架有好多书,文科生都好像比较喜欢看书,所以我猜对了吗?”
“你这个猜测挺有趣的,”聂洲泽说,“但其实,理科生也喜欢,我是理科生。”
许时沅顿时懊恼不已:“那我第一次就猜对了,早知道不改了。理科生啊。”
上午陈傅怡还问她选理还是选文,她随口说说想选文。可现在,她觉得,选理科应该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