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源紧张地等待着她的下文,“我们都……”
“你们都过不了多久就知道了。”
“……”沈时拍了拍许源肩膀,“你着急什么,以前你不是经常嚷嚷着,沅沅看人的眼光随了你,还说放一百个心……”
许源顿时有些语塞,“那也是,沅沅看人的眼光我自然信的过,但是我最近看手机不是经常有那种叫什么,渣男对吧……”
许时沅没忍住打断:“这些词不可能跟他沾边儿。”
***
“我数了一下,现在离过年还有五六天,你初五回这边的话,还有八天我就可以见到你了,但我现在就有点想见你了。”
基本上每天晚上,许时沅都会和他打视频电话,比如此时,她就趴在被窝里,看着镜头中那张全方位无死角的脸庞,怎么欣赏她都觉得不太够,“你呢?”
“特别想。”他说,有些不习惯说这样的字眼,但是他确实想她,“我过阵时间应该会回西城。”
“真的吗。”
“真的啊,不是只有你想见我,我也想。”
如果你回来的话,我也正好可以把你重新介绍给我爸妈,虽然严格意义上来说,他们早就认识你了。
聂洲泽在手机那边笑,“我这边已经介绍完了,刚回去那天,就跟我爸妈谈了谈这件事。”
“那他们怎么说?”许时沅心里确实有些忐忑,语调都不由自主变轻了些,“有没有觉得…我们两个不般配什么的?”
“没有这回事,他们都挺支持的。”他笑说,“还担心我仗着辈分欺负你来着。”
那这让许时沅心底
那块石头落了地,“那你具体打算什么时候?”
“暂时还没想好,到时候我跟你说一声。”
“不过其实,你也可以不告诉我。”
“不告诉你?”聂洲泽挑了挑眉。
“就是那种,我不知道你要来,但是你突然就来了给我一个惊喜。然后,我也就不会天天期盼着你什么时候过来,直接等你那天从天而降。”许时沅说,“你懂得吧?”
“从天而降。”聂洲泽重复了下这个词,似乎琢磨了片刻,笑了下,“懂了。”
***
“诶呦,沅沅,怎么还不起床?”
房间门外,是一如年少时会响起的叫她起床的声音,许源站在她房间门口,敲了敲门,“都快十一点了,快吃午饭了都。”
许源有些无奈,在她门口碎碎念,“昨晚让你早点睡就不睡,现在起不来了吧……”
许时沅出来客厅,无奈道:“沅沅还在睡,昨晚可能太晚睡了,”
沙发,男人穿着浅色毛衣,面容干净温朗,淡淡笑着,“没事,就让她继续睡吧。”
许时沅昨晚确实挺晚睡的,她不小心打来了某部剧的第一集,本来想随便看看就睡了,结果这剧意外地好看,不知不觉看到了深夜,明明十一点多她和聂洲泽视频完时,已经互相道过晚安了……
她还特意叮嘱,让他千万早点睡。
想到这儿,许时沅多少有些心虚。又过了好一会儿,她才从床上起身,毛衣,外套,依次穿好,毛绒绒的睡裤她没换,在家里她没有那么讲究。接着,又在镜中留意了下黑眼圈的情况,还行,没什么明显变化。
窗外日光明媚,温和却不刺目,西城的冬天就是如此,树木枝叶繁茂,温暖的阳光和阴影处的寒冷完全不冲突。
洗漱后,她从楼下餐桌上拿了个面包,一边吃往客厅走一边道:“爸,今天天气比昨天好……”
话说一半她愣住了,因为客厅并不只是有她的老父亲,还有她明明远在杭城的男朋友,聂洲泽,脸庞温柔好看。
她面包差点没从手上掉下来。
昨晚上打电话的内容在她耳畔回荡,“我也就不用天天期盼着你什么时候过来,直接等你那天从天而降。”
“从天而降,懂了。”
许
时沅现在才确认,他是真的懂了,并且懂到隔了一晚上就直接过来了,这可真的是从天而降,直接降到了她家里。
她有些不合时宜地,想起了小学时候突击来她家的数学班主任,不同的时,她那时候怕得要死,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想扑进突然造访的人怀中。
“早啊,时沅。”聂洲泽出声,拉回了恍惚间神游的思绪。
“不早了不早了,”许源笑说,见她愣着,“快过来坐啊,还站着干什么,怎么人都不会叫了?”
“早上好,聂叔叔。”许时沅恢复镇定,眉眼间盈慢笑意,没了刚刚出来那会儿的懒散困倦。
许时沅瞧见聂洲泽视线往下低了低,许时沅低头看了看自己的睡裤,绿色的,上面有许多五彩斑斓的圣诞树,以及戴红色帽子的圣诞老人。
绝了。
“昨晚很晚睡?”聂洲泽问。
“也……没有很晚,十一点多可能吧。”
许源立即反应过来,“胡说,昨晚一点多我起夜看你房间里还有灯亮着,十一点多睡怎么可能。”
许时沅心虚不已,“哪有,也许是爸你老花眼看错了。”
聂洲泽笑意加深,眼尾挑着好看的弧度,片刻后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