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书很多都搬去杭城那边了,过完年儿我们一起去沁州时,我到时候先带你去杭城那边看看,有没有兴趣?”
“有啊,那我们过完年一共有两个地方要去,一个是你杭城那边的家,还有一个是去A市看雪。”这年还没过,她就开始期待过年之后的事了,“我们这儿冬天太暖和了。”
这不,她晒得有些热,不得不脱去了风衣外套,他接过,挂在旁边墙壁上。
一转眼,便是她恰好沐浴在阳光中的右耳,接近透明的颜色,他忍不住俯身,在上面吻了下,明明是很轻的触碰,许时沅却有种被电了下的酥麻。
她“啧啧”了两下,“上次在我家你还让我克制。”许时沅说着摇了摇头,“自己现在却露出了真面目,两套标准。”
聂洲泽嗤笑了声,无奈道:“在你家可不好这样。”
许时沅:“那在你家就好这样?”
“可以的,”聂洲泽拉开书桌前的椅子,坐下后仰头看她道,“比如说你现在就可以不用继续克制。”
“行,”她顿了几秒,视线往下移,“那我现在是不是可以,看看你的腹肌?”
聂洲泽抬眼,看了她两秒,要说之前许时沅还会因他的注视而脸红上一阵子,现在她已经可以面不改色地说出这句话了,这应该就是习惯的力量。
聂洲泽笑起来,这反而让她有些心慌,他道:“行,过来这儿坐。”
说着,他拍了拍大腿的位置,神情若清风般朗然,她格外大方地从桌上起身,地横坐在他腿上。
聂洲泽:“光看是吧?”
那当然
……不可能,许时沅终究还是上手了,手感一如既往地好。
遥想当年,她还是一个在他房间安静无比,小心翼翼的小女生,只偶尔悄悄抬头,瞥一眼书桌前的男生,从不曾向现在这般放肆。
“我以前都不敢这样……”怕他冷着,许时沅终于收回了“魔爪”,还很体贴地帮他整理了衣服下摆。
“要是敢这样,那还了得。”聂洲泽抓住她手腕,声音在这亮堂的房间,有些不合时宜的暗哑。
“沅沅,去把窗帘拉上。”
这句话,更像是个预告,事实上她没有猜错。
有时候,人是会有两副面孔的。温柔的绅士也会有危险的一面,眼眸半阖,深长地喘息着,偶尔会在她耳边,作些指挥,温热呼吸只扑耳根,比那夏日还要灼人。
放肆有时候是需要付出代价的,许时沅亲身领略到了这个道理。
***
接下来这几天,许时沅除了和闻沁还有陈傅怡聚,就是和聂洲泽一起,或是闲逛聂洲泽会去她家接她,许源除了在她临走前叮嘱她早点回来,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看女儿开心,其实他也挺开心的。
而且,上回仔细聊了之后,他对聂洲泽是无比满意的,一个人的眼神是没法骗人的,那种珍视和喜欢不加掩藏,许源是过来人不会看不出。
聂河川也回来了,许时沅和他免不了碰上面,“聂河川,好久不见啊。”
许时沅正在浇花的他打招呼,但后者的眼神,多少有点奇怪。她莫名感觉他这眼神幽怨得很,“你怎么了?”
“许时沅,你出息了,我现在是不是应该叫你一声小婶婶啊?”
“如果你愿意,也不是不可以。”
说到这事,聂河川就来气,当时柳如月和他说这事时,他还认真想了想这是不是愚人节的玩笑,转念一想现在才一月份。
他半信半疑像聂洲泽求证,得到了一个肯定的回答,尽管聂洲泽说没跟他说是时机没到,并非故意隐瞒,他还是无法不想起——
想到上次他去聂洲泽家里,这俩人的种种表现,说话相处时不经意的亲密模样。聂河川懊悔不已,如此明显的蛛丝马迹他竟然完全没发觉,甚至还在这个话题上大谈特谈,现在想
想简直了,傻透了。
内心波澜壮阔的聂河川,还是秉着成年人必须不动声色的原则,“噢,不叫。说好的好兄弟呢……”
许时沅拍拍他肩膀,安慰道:“不好意思咯,当时我们还没有想太声张的,你刚好又来了。”
“得了得了,”聂河川也会在一起就好好在一起呗,过年的时候红包记得给我包红包就行。”
“可以啊,”许时沅很爽快地应声,“只要你到时候叫我声婶婶,红包那是肯定没问题的。”
“……”聂河川沉默片刻,他虽然接受了这个事实,但是还是没法叫出口,反而蹦出一句,“所以是我叔他追的你?”
“是啊,”她睨他一眼,“怎么,你对此表示怀疑?”
聂河川眼神怀疑,“稍微有那么一点儿。”
许时沅作势抬手,似乎要揍他的节奏,正在这时,聂洲泽走了出来。
聂河川眼睁睁看着,那只原本是要用来威胁他的手,自然而然地勾住了他叔的胳膊,而许时沅的表情也从刚才要炸毛的模样,变得甜美可人。
是的,甜美可人,这是聂河川给出的已经很中肯的评价。
聂洲泽眼神落在她身上,片刻后才转向聂河川,笑问,“你们在讨论什么,还动